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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回來的時候一路“哧”著鉆進(jìn)被窩。被弄得半醒,一把將他撈到懷里,他會用冷得發(fā)抖的身子緊緊地纏著自己不停地蹭,想要把所有的熱氣都沾過去似的。隨手拿起手機(jī)剛要撥號,腦子里猛地閃過想起張躍岸說過的那番話。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樣,把他和韓唯之間的種種歸為床伴之間的聯(lián)系。可要準(zhǔn)確地定義兩個人的相處方式,他也很迷惑。可以確定的是,像現(xiàn)在這樣,居然開始關(guān)心那個人的生活瑣碎,想起了那個人後立刻就想打電話,這顯然已經(jīng)超出范圍了,甚至,這根本就是對已經(jīng)交往了的情侶才會有的反應(yīng)。徐曜文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打電話的打算。直接把車子開到公司樓下,撐著傘走出去,把正在那兒等著的人接到車?yán)?。屁股挨上後座的瞬間,張躍岸就開始幸福地嘆道,“有個有車有房的朋友真是便利啊?!?/br>正在發(fā)動引擎的徐曜文只想把他丟到雨里去。“知道你公司有多遠(yuǎn)嗎?”“辛苦你了,我由衷地表示很感動?!?/br>“本來你坐個十幾分鍾的公車就能回去了,結(jié)果為了讓你感動,我開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的車?!?/br>“嘿,我這不是丟了傘沒辦法嘛。誒,晚飯吃什麼呀?”不知道為什麼,徐曜文今天有點(diǎn)心不在焉,沒了跟張躍岸亂侃的興致。晚上臨睡前,徐曜文躺在床上翻了幾個身,最終還是被那種“有事情沒做”的莫名感覺強(qiáng)迫著,翻出韓唯的號碼撥了過去。“喂?!?/br>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熟悉的聲音傳到耳邊,徐曜文也不知道自己打這通電話到底想說什麼。“咳,睡了麼?”“還沒,怎麼了?”接下來要說什麼?天氣開始冷了,多穿點(diǎn)?平時注意保暖?出門要帶傘?估計那邊的韓唯會覺得很突兀,甚至覺得很莫名其妙吧?“呃......這麼晚了怎麼沒睡?”“嗯?什麼事啊?”“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麼?”不經(jīng)大腦就脫口而出的話果然聽著別扭,徐曜文為了補(bǔ)救,盡量讓自己的口吻聽起來很不正經(jīng),“睡不著,打電話sao擾你。”那邊停了一下,“哦”了一聲,徐曜文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從接起電話的那一刻,韓唯的聲音就有些不對。他一下子坐起來,“你不舒服?”“......可能天氣一冷就沒什麼精神?!?/br>“你穿多一點(diǎn),把自己包嚴(yán)實(shí)些又花不了多長時間,別嫌麻煩?!?/br>等不到即時回答,徐曜文想像他在那邊一臉不情愿的樣子,忍不住拔高音量,“你聽到?jīng)]有?!”“知道了?!惫宦犉饋聿皇呛軜芬?。“睡早一點(diǎn),別看書太晚。”“知道知道。”“你是在敷衍我嗎?”“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出門把自己包成粽子。”“去睡吧,蓋好被子?!?/br>通完電話後,徐曜文把手機(jī)一丟,被子一卷,全身放松地入睡。作家的話:謝謝大妹子的禮物。好感動TOT這樣的肯定對由溪意義很大。☆、第八章前來應(yīng)門的是一張陌生男子的面孔,不到三十歲的樣子,長得斯文白凈。徐曜文有些意外,他朝對方禮節(jié)性地笑了一下,“我找韓唯。”男子的目光有暗暗打量的意味,行為舉止卻很得當(dāng),聲音也很溫和,“你是小唯的朋友嗎?他在臥室睡著了,你先坐著吧?!闭f著招呼他進(jìn)了客廳,拿起桌上的杯子,給他倒了杯開水。徐曜文其實(shí)很想直接沖到臥房去。他對這個地方太熟悉,和韓唯也從不客套。只是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以及和韓唯的關(guān)系讓他很感興趣。“我和他是大學(xué)校友,請問你是?”“我叫申建,是小唯的上司,他不舒服,我?guī)チ酸t(yī)院,然後把他送回來了?!?/br>“他怎麼了?”“季節(jié)性感冒。剛剛吃了藥才睡的,醒了估計就沒什麼大問題了?!?/br>“我去看他?!毙礻孜恼f著就進(jìn)了臥室。床上的人睡得不太安穩(wěn),鼻翼發(fā)紅,嘴巴微微張開,困難地呼吸著。徐曜文在他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而後轉(zhuǎn)身對跟進(jìn)來的男人說,“有勞申先生對韓唯這麼照顧,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別耽擱了你的事情。”申建盯著床上看了一會兒,又看了徐曜文一眼,指著床頭柜,“他的藥都放在那兒了,讓他按時吃,平時注意保暖,多喝熱水?!?/br>徐曜文笑道,“我知道怎麼做。他每次感冒都是我照顧的,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yàn)了。申先生對下屬真是無微不至,我替韓唯感到高興?!?/br>“小唯工作認(rèn)真,平時幫了我不少,我關(guān)心他是應(yīng)該的?!鄙杲◤囊巫由先×送馓祝凹热挥心阏疹?,我就不打擾了。”徐曜文頷首,“申先生慢走。”韓唯抽著鼻子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全黑了,動了動僵硬的手,無意間摸到旁邊硬邦邦的一塊,還是熱乎的。剛開始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後更是要從床上蹦了起來,無奈感冒帶來的疲乏讓他“蹦”到一半就摔回了床上。臥室里一片黑暗,他躺在床上,伸手向旁邊,摸索著估計是肩膀的位置,推了推那人,“經(jīng)......經(jīng)理,申經(jīng)理......”那人模糊地“嗯”了一聲,身體朝向他翻了過來,應(yīng)該是醒了,韓唯更緊張了,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樣的反應(yīng)。只是一個感冒就堅持著送自己去醫(yī)院,甚至還跟到家里照顧,韓唯很感激,但是居然還躺到了自己的床上,韓唯覺得很別扭。而且申建不是這麼唐突的人。“那個,經(jīng)理,我,我感覺好多了,謝謝你的照顧......嗯......”身體突然被壓住,覆在上方的人兩只手牢牢地箍住他的腰身,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你家經(jīng)理照顧你都照顧到床上來了?”“怎麼是你?申經(jīng)理呢?”韓唯懷疑自己在做夢。才睡了一覺,身邊的人就掉包了,也太驚悚了。“你家經(jīng)理回去了,因?yàn)槲腋f,我的男人由我來照顧,他很傷心地走掉了?!?/br>“聽你瞎掰,下去,你壓得我難受?!表n唯推他。徐曜文翻身下床,用被子把韓唯包好,開燈看了看時間,“都八點(diǎn)多了,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