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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買的啊?”“白璐買的,她過生日穿給她觀賞?!?/br>“現(xiàn)在怎么不穿了?”白蒙沒說話,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想穿?”“……”路子齊沉默了半晌,深沉地考慮了很久,然后相當嚴肅地板著一張臉地說:“不想?!?/br>兩人按照流程買了頂薄薄的絨線帽,然后去了和白璐、何靜約好的地方吃飯。一進門他們就看到角落里嘰嘰喳喳的兩姑娘。店里走道有些窄,白蒙率先走了進去,路子齊縮在后面跟著。白蒙剪了頭發(fā),又戴了頂帽子,雖然帥氣依舊,但完全顛覆了以往的形象,白璐和何靜一下沒認出來,直到人到了跟前才奇怪地抬頭。路子齊從背后探頭,笑著揮手,“好久不見?!?/br>“啊——子齊學長!”白璐一見到偶像就興奮,一下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臉都漲紅了,要不是顧忌到礙事的桌子,肯定整個人都撲了上來。何靜側(cè)頭,好奇地研究了跟前這男人半晌,沒認出來,揶揄地說:“咦?路受你怎么換男人了?”白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是我。”那氣場,瞬間把何靜的女子氣概給壓了下去,狗腿地挪到白璐那一邊,主動把位子留給小兩口。白蒙滿意地點點頭,拉著路子齊入了座。他們來得遲了點,那兩個已經(jīng)吃了有一會了,剩了點殘羹剩飯給他們。他們也不在意,很淡定地啃包心菜。何靜在桌子底下踢踢路子齊的腳,擠眉弄眼地給他使眼色,「你跟蒙攻發(fā)展得怎么樣啊?」路子齊沒留意看,很專心地吃他的蔬菜。姑娘折騰了半天都見他沒反應,不爽了,在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腳,邊上的白璐哎喲一聲慘叫,崩潰地壓著聲音:“你干嘛?”“???”何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跟著小聲嘀咕:“打個燈籠找八卦啊?!?/br>白璐的臉色有點難看,咬牙切齒地把手里的筷子兇狠地插進飯碗,“找八卦你踢我干嘛?”“呃……”何靜心虛地低頭,往桌子底下探了探,果然看到白璐的小腿上紅了一大片,敷衍地給她揉了揉,然后不死心地找準方向繼續(xù)sao擾路受。對面的路子齊滿臉問號地看了過來,「???」沙眼突然發(fā)作的何靜:「你和蒙攻發(fā)展如何?」一臉單純又疑惑狀的路小受:「???」何靜眨得眼睛都快充血了,路子齊還是沒理解她的意思,鬧得她抓狂地直撓桌子,對那個榆木腦袋完全沒想法,恨恨地伸腳想踹他,卻撲了個空,偷雞不成蝕把米,一下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正好從他們這桌路過的服務生一臉驚疑不定地看著四腳朝天的何靜,手里的托盤一個沒托穩(wěn),眼看就要砸在何靜臉上了,被白蒙一扶,又穩(wěn)穩(wěn)地回到了服務生手上。白璐配合地把何靜扶了起來。“你們這些白眼狼,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我摔倒,也不知道扶一把!”一整理好頭發(fā),何靜就崩潰地咆哮上了,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路子齊還在狀態(tài)之外,奇怪地眨眨眼,淡定地在眾人圍觀下夾了一片番茄。“看到?jīng)]?”白璐也學著他偶像的樣子,夾了塊番茄,“這才叫白眼狼?!?/br>白蒙也夾了塊番茄,放進何靜碗里,在她眼淚汪汪的感激眼神下,淡淡地補充道:“補血?!?/br>“……”☆、補個血,然后放個血何靜對白蒙的腦袋產(chǎn)生了巨大的興趣,用一種相當野獸的眼神一直都盯著看,足足過了半把個小時還是依依不舍地瞅著,整個過程都是一副餓狼撲虎的樣子。“我哥頭上長花了?”白璐壓著聲音問她,也開始好奇地盯著白蒙那戴著帽子的腦袋看。“你不覺得...這帽子戴的很詭異?”“哪里?很帥啊。”“不是,突然戴帽子很奇怪啊?!?/br>“難道頭頂長痔瘡了!”白璐大驚小怪地叫了聲,火急火燎地就站起來要揭她哥的帽子,被何靜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拖到角落里教育。路子齊摸了一把白蒙的腦袋,“頭上會長痔瘡?”“不會。”白蒙道,一臉淡定地拍掉他的手,把包心菜的盤子挪到他跟前,“快吃?!?/br>何靜教育完畢,偷偷問白璐:“番茄真的可以補血?”“這個...”白璐瞄了她哥一眼,有點猶豫,“應該不能吧?!?/br>何靜低頭默了一會,突然伸爪子吼道:“服務員,再來一盤生番茄!”“……”都說了不能還叫。白璐無語地擦了把汗,默默往一邊挪開了點。路子齊喜歡吃生番茄,菜一上來就吃得很勤快,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扒拉完一大盤。何靜摸摸下巴,高深莫測地問:“路受,你昨天是不是出血了?”路子齊一噎,一塊番茄卡在了喉嚨里,咳了半天才順暢,結(jié)結(jié)巴巴地否認:“當,當然沒有。”“我去,都結(jié)巴了,肯定是大出血!”那兩女人又笑上了,嘀嘀咕咕地以四人能聽見的聲音就這個問題討論上了,還越說越曖昧。路子齊心虛地在兩個女人的注視下低下了頭,放棄了番茄,重新吃回包心菜。“哥。”白璐也跟著吐了番茄,搶起了路受的包心菜,還抽空和她哥交流情報,“老媽一直念叨著你呢?!?/br>“嗯?!?/br>“爸也想你呢?!?/br>“嗯?!?/br>“那你什么時候回來?”“不回了。”路子齊剛從白璐筷子底下成功夾走一筷子菜,難得的跟上了節(jié)奏,扯扯白蒙的衣袖,“為什么啊?”男人隨意揉了揉他的腦袋,口氣有點像是在哄小貓小狗,“沒什么,別多想?!?/br>路子齊點點頭,想多了。白蒙一看他那糾結(jié)的表情就無奈,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他緊握的手,側(cè)頭含情脈脈地看著路子齊。其實他那個眼神特別平常,淡淡的,這個‘含情脈脈’純屬目擊證人自行添加,自行想象的。于是沒過一會,他們這一桌就詭異地被由女生散發(fā)出來的荷爾蒙給掩蓋了。到最后何靜也沒能把那頂帽子從白蒙腦袋上摳下來,只和白璐一起在后面眼睜睜地看著它飄遠,想象著它被一陣狂風吹下來的場景。同樣的,路子齊也沒能被白蒙拴在褲腰帶上隨身帶走,而是在一個北風瑟瑟的冬日送走了他。那會還沒到火車站的繁忙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