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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師兄,這里!” 聽到這三個字,傅毓寧手一抖,筷子差點兒掉到地上去,楊楊捅了捅她,她才抬起頭,心跳加速地看向來人。 顧師兄,顧長安。國防科技大學(xué)本碩連讀,畢業(yè)后留院工作,現(xiàn)年29歲。這是今天上午楊楊簡單給她介紹的一點顧長安的情況,壓根沒提到長相,所以傅毓寧在看到顧長安的那一刻,愣了下。她想不到,他會是這樣一個好看的人。 溫藹清雅,和風(fēng)霽月,傅毓寧腦子里一下子蹦出這八個字,覺得再合適他不過了。 眼瞧著她看人看得都呆了,楊楊不得不又碰了碰她,不好意思地向顧長安解釋道:“顧師兄,寧寧是想為昨晚的事跟你道個謝,是吧,寧寧?”她咬牙切齒地問傅毓寧。 傅毓寧回神,唔了一聲:“謝謝你,顧師兄?!闭f完,她的臉又紅了,不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而是想起昨晚的事了。他既接了她又抱了她,她謝的到底是哪一樣?傅毓寧也知道自己這個謝太含糊了,可她一個姑娘家,怎么可能把話說得那么清楚。 想必顧長安也是明白的,他笑了笑,聲音十分溫和:“沒關(guān)系。” 接下來,兩人沒再說過話。飯桌上一時只有楊楊和周彬的談話聲,兩人婚期將近,要忙的事太多了。顧長安偶爾給下意見,大多時候不開口,只安靜地吃飯。傅毓寧也是,因為插不上嘴。 她小口小口地吃著飯,將打的兩份菜里的rou全撿光了,剩下一些蔬菜,看著就沒什么胃口。楊楊知道她愛吃rou,就將自己餐盤里的rou全撥給她了,傅毓寧推脫著不要。不是真不要,她還沒吃飽呢,可是當(dāng)著外人的面,她怎么好意思?。?/br> 楊楊兇她:“快吃吧!”之后又對對面兩個男人說,“寧寧跟我從小在西寧長大,吃rou都吃習(xí)慣了?!?/br> 傅毓寧感覺自己都沒臉在這兒待了,這個楊楊,她還不如什么都不說呢! 果然,周彬笑了笑,催促她快吃:“夠不夠?” “夠了夠了。”傅毓寧越說聲音越低,“真夠了?!?/br> 她說著,偷瞄了眼顧長安。只見他目光落在她的餐盤上,神情居然有些嚴(yán)肅,不知道在想什么。下一秒,就見他起身,向賣飯窗口走去。折身回來時,手里的餐盤盛的滿滿一盤紅燒排骨。 他將盤子放到餐桌中間,只說了兩個字:“吃吧。” 這句話說得并沒有特定的指向,或許并不是針對她??赡陜H二十歲的小姑娘傅毓寧,卻克制不住地臉紅了…… (二) 之后兩天,傅毓寧跟楊楊去食堂吃飯就故意避開飯點。不知是不是老天爺可憐她臉皮薄,這兩天都沒有遇到顧長安。楊楊早就注意到她有些躲閃的眼神了,忍不住打趣道:“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顧師兄這兩天跟著宋院士去外地開會了,不在院里。” 傅毓寧長吁一口氣,有些哀怨地看著楊楊:“你怎么不早跟我說?” “我也不知道能把你緊張成這樣啊。”楊楊笑,支著下巴打量她,“果然周彬說的沒錯,你這一看就是從沒談過戀愛的小姑娘?!?/br> “沒談過戀愛怎么了?!备地箤幈爤A眼睛瞪了楊楊一眼。 “臉皮子就是??!” 說完這么一句,楊楊趕緊跑開了,氣得傅毓寧想打她也夠不到人。她是惱死這個發(fā)小了,說什么不好啊,偏說她愛吃rou!她現(xiàn)在就盼著她的婚禮趕緊結(jié)束,好盡早趕回西寧。 一周后,楊楊和周彬的婚禮正式舉行。 兩人的婚禮是在研究院的禮堂舉辦。說是禮堂,其實也就是一個階梯教室那么大,大概能容納一百來人。好在兩人也不準(zhǔn)備大肆慶祝,請院里的同學(xué)和同事來熱鬧熱鬧就行了。 婚禮的前三天,傅毓寧跟著楊楊還有幾個女兵一起去看禮堂布置的情況。看完之后,幾個女孩子關(guān)上門在屋里面研究楊楊的新娘妝。她們這些人里面大多都是沒結(jié)婚的,就一個女兵在老家的時候見過自己嫂子結(jié)婚時的樣子,照貓畫虎地給楊楊描了一個,眾人一看,差點兒笑茬了氣。幾個女兵因為忌憚著楊楊是嫂子,不敢笑得太過分。傅毓寧才不管那些,笑得肚子都疼了。 楊楊惱了,壓著傅毓寧,讓那個女兵也給她描了一個,任傅毓寧怎么求饒都不行。描完之后,楊楊一看,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嘴唇涂紅也就算了,兩邊臉頰都涂上了厚厚的腮紅,說好聽點像個紅富士大蘋果,說難聽點,那簡直就是…… 傅毓寧羞都羞死了,通紅著一張臉,追著楊楊打。一旁的女兵目睹著兩個“大蘋果”嬉戲玩鬧著,這回是真正敞開笑了。不遠(yuǎn)處站崗的哨兵聽見禮堂里傳來的笑鬧聲,都在好奇這幾個女孩子正在干什么,心正癢著,一個人邁著長腿走了進(jìn)來。哨兵立刻站直,敬了個禮。 顧長安回了個禮,他是來幫周彬補(bǔ)禮堂申用手續(xù)的,這小子最近一邊做實驗一邊準(zhǔn)備婚禮,忙得人都瘦了一圈。他這個同門師兄,能幫一點就是一點。 顧長安自然也聽到禮堂內(nèi)的聲音,他問哨兵:“是誰在里面?” 哨兵答:“是楊楊嫂子和通信連的幾個女兵?!?/br> 提起楊楊,顧長安就不免想起傅毓寧。來之前他還聽周彬提起,因為他那一盤紅燒排骨,她這幾天在食堂吃飯都沒怎么敢去買rou吃。其實事后他也有顧慮,覺得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妥,每當(dāng)這樣想時,腦海中卻總會想起小姑娘睜圓眼睛對著紅燒排骨時那一副想吃又不敢吃的樣子。 嘴角斂起一絲笑,顧長安點了點頭。 他快走幾步,準(zhǔn)備上樓去見主管禮堂的范主任。正在這時,禮堂的門砰的從里面打開了。一個扎著馬尾的姑娘急匆匆地從跑了出來,看見他,愣住了。 顧長安也怔了下,好一會兒才認(rèn)出來這個姑娘是傅毓寧。 “你的臉——”他看著她,有些遲疑。 傅毓寧被他這么一提醒,才后知后覺地趕緊用雙手捂住了臉:“你別看!”她的聲音帶著氣急敗壞的哭音。 窺見了別人的尷尬,顧長安也有些不自在。他清咳了聲,說:“我沒看?!?/br> 話一說出口,顧長安就后悔了。 果然,小姑娘傅毓寧立刻跳腳了。她拿下雙手,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就逃也似地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顧長安站在原地,有些為難。他聽見身后禮堂有動靜,回頭一看,那些偷看的腦袋立刻縮了回去。微微嘆了口氣,他跟了上去。 洗手間里,傅毓寧使勁用水洗著臉。也不知那女兵怎么給她涂的,把臉揉搓地通紅才洗凈。洗完之后,疼得像是刮了層皮。確定都洗干凈之后,她才放心地向外走。卻不想剛出洗手間,就看見顧長安在外面站著,一米八的個子,像個門神。 傅毓寧嚇了一跳,心噗通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