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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沂,快來總院,你爸爸出事了?!笔切」酶地箤幍穆曇?。 褚恬一驚:“小姑,徐沂他不在,有緊急任務(wù)回師里了。爸爸怎么了?” 傅毓寧啊一聲:“恬恬嗎?” “是我?!?/br> “你在家?”傅毓寧無比慶幸道,“那過來吧。你爸爸出了車禍,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急救?!?/br> 車禍?褚恬嚇了一跳,相冊啪地從手里掉到地上。這時她早已顧不上撿了,掛了電話隨便換了身衣服,開車立刻奔向醫(yī)院。 趕到醫(yī)院時,急救尚未結(jié)束,傅毓寧和宋可如正等在門外。傅毓寧一眼就看見了她,忙向她招了招手。褚恬來不及喘一口氣,一路小跑著過去。 ”小姑,爸爸怎么樣了?”握住傅毓寧的手,褚恬急切地問。 “還在急救,不過醫(yī)生說了,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你mama嚇著了,非要打電話讓徐沂過來?!?/br> 褚恬看向宋可如,此時此刻她正焦急地來回踱著步?!霸趺醇本冗€沒結(jié)束,這都多長時間了?” 傅毓寧上去勸她:“嫂子,坐下歇會兒吧,大哥不會有什么事的。” “最好沒什么事,否則我跟孟玉和他們一家沒完?!八慰扇绾蘼暤馈?/br> 聽到孟玉和的名字,褚恬有些吃驚,她悄悄問傅毓寧:“怎么還跟孟家有關(guān)?” 傅毓寧無可奈何地說:“你爸爸今天跟孟玉和見了一面,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也不知喝了多少酒。你爸也是,喝酒了就叫代駕,自己酒后駕車,就跟別人撞了?!?/br> 聽了這席話,褚恬也一時無言。 好在徐建恒很快被推了出來,沒什么大礙,就是傷到了腿和胳膊,需要靜養(yǎng)。宋可如一看到他腿上和胳膊上綁的繃帶眼淚就下來了,在丈夫面前,她似乎格外脆弱,可說出來的話還是狠的:“你不要命了你,喝酒了還敢開車,你以為你還是二三十歲?。俊?/br> 徐建恒渾身還酸疼著,哪里受得住她這樣念叨,忙給褚恬打眼色。褚恬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將宋可如勸開:“媽,爸現(xiàn)在還傷著,需要多休息,等他好了您再說他也不遲。” 宋可如哼一聲,等了丈夫一眼:“說他?他倒是聽!” 徐建恒強撐著笑了笑,眼角折起細(xì)紋?!靶辛?,又沒死。嚷嚷什么嚷嚷,那么大嗓門吵得我還能睡覺嗎?“ 宋可如被他氣得說不出來一句話,索性甩袖坐到了一旁,不再理他。 等到一切都安頓好,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了。徐建恒服了藥睡著了,她們?nèi)藚s還沒吃午飯。宋可如低血糖經(jīng)不起餓,褚恬便自告奮勇留下來陪護(hù)徐建恒,讓兩位長輩先去吃點東西。 人一走,整個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褚恬也松了口氣,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一個縫,好讓陽光透進(jìn)來。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萬里無云,陽光燦爛的恰到好處,熱烈又不失溫和,直視過去也并不灼人眼。 身后突然響了兩聲咳嗽聲,褚恬回過頭一一看,發(fā)現(xiàn)徐建恒正睜著眼睛,看向這邊。 ”爸,您醒了?“褚恬急忙走過去。 徐建恒輕輕一笑:“傷到的地方正疼著,哪里能睡得著。我是嫌你媽嘮叨,才裝睡的。” 褚恬也被他逗笑了:“mama那是擔(dān)心您。” “她那是擔(dān)心過了頭。”徐建恒長出一口氣,”好了,我這邊也沒什么事,你別再我這兒守著了,回去上班吧?!?/br> 褚恬說沒事:“我今天休假?!?/br> 說著她替徐建恒掖了掖被角,一抬頭,發(fā)現(xiàn)他正盯著她看。眼神雖不如以往那般深邃和威嚴(yán),卻多了幾分若有所思。褚恬被他看得莫名就緊張了起來。 “爸,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徐建恒回過神,擺了擺手,閉上了雙眼,不再說話。 褚恬心里七上八下,直覺告訴她徐建恒明明就是有話想對她說,可怎么又沉默了呢?到底是什么,他中午才見了孟玉和,莫非是跟他有關(guān)?或者說,跟孟凡有關(guān)? 褚恬正胡亂猜測著,宋可如和傅毓寧吃過飯就回來了,催促著她去吃飯。褚恬定了定心神,提起包,走了出去。走在路上,她仍在想著這個問題,不小心就被人撞了一下。定睛一看,撞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孟玉和。褚恬看著他,語塞的說不出話。 孟玉和是匆匆忙忙趕過來的,渾身還帶著一股風(fēng)塵仆仆的寒意。他摘下帽子和手套,語氣焦急地問褚恬:“老徐他,沒事吧?” “沒什么事。”褚恬回答得不是很自然,“您不用擔(dān)心?!?/br> 孟玉和哦一聲,輕呼一口氣,放了一半的心?;剡^頭再看眼前的人,他才感到有些尷尬。 “今天中午跟你公公一起喝了點酒,不小心就喝多了?;氐郊椅宜艘幌挛?,你婆婆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是凡凡的mama接的,可能——說話不那么好聽,請你們不要太介意。” 褚恬哪里知道婆婆會跟章曉群說些什么,可這兩人的脾氣她大概都是了解一些的,恐怕彼此說的都不會太好聽。 “無妨,我媽的脾氣也不太好?!?/br> 褚恬說這話的本意是讓他寬心,然而孟玉和的表情卻并沒有輕松多少。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后,褚恬就沒有去醫(yī)院看過孟凡了,同時也沒再見過孟玉和。不過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候,他看上去似乎又蒼老了許多。褚恬便問了句:“孟凡姐,她的病好了些嗎?” “好一些了,這陣子就不在醫(yī)院住了,搬回了家。”孟玉和說著,突然笑了笑,額頭的抬頭紋因而更加明顯:“還沒來得及為上一次的事向你道歉?!?/br> 褚恬一愣,有些尷尬:“孟伯父,我不是這個意思——”她不是說出來等著他來道歉的。 而孟玉和卻抬手打斷她的話:“之所以跟你道歉,是因為我明白,我們家,無論是我,凡凡,還是她mama,都沒資格怪你和徐沂?!?/br> 褚恬:“……” “我認(rèn)識徐沂時間也不短了,他是個好孩子,一直都是。我糊涂,差點兒為了自己的私心毀了他,可這孩子不糊涂,他知道自己要什么,該走什么樣的路?!泵嫌窈烷L嘆一聲,“所以你爸罵我罵得對,我真是太自私了?!?/br> 不知為何,褚恬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自責(zé)中充滿了感傷。 “不說了,都過去了。”孟玉和重新戴上帽子,看著褚恬的目光溫和,聲音也寬厚有力,“既然老徐沒什么大礙,我就不進(jìn)去看他了,因為我也實在沒臉見他,就麻煩小褚你替我?guī)暫冒?。?/br> 褚恬輕輕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她其實有很多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