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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黑眼圈。手忙腳亂地補了妝,她開著車去上班,結(jié)果快到公司停車場的時候,還差點兒跟一個車撞上。幸而都是一個樓里工作的,又只是小小的擦刮了一下,那人便沒跟她計較。 緊趕慢趕到公司的時候,褚恬仍是遲到了。頂著老劉凌厲的眼神進了辦公室,將包重重地放在辦公桌上,還未來得及喘一口氣,就被他叫見了辦公室。 接下來當然是免不了的一頓訓(xùn),雖然臉皮有些厚。但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褚恬還是有些沮喪和低落。 趁著去茶水間接水的機會,她給徐沂打了個電話,照例是沒人接。掛了電話,褚恬又登上微信,發(fā)了個“miu miu miu”過去。雖然知道短時間內(nèi)收不到他的回復(fù),但好像只有這么做了,她的心情才能好一些。 不知為什么,心情不好的時候,褚恬特別想徐沂。當然,后來的后來,褚恬也想過,可能她已早有預(yù)感這天會發(fā)生一些事,所以才在心里格外地想見到他。 回到座位上的時候,褚恬突然接到老劉通知,讓她去火車站接個人。褚恬連忙打電話到車隊聯(lián)系了一輛車,到了火車站才看到通知,說火車晚點了。 這一晚就不知道晚到什么時候去了,褚恬沒辦法,只有回到車上乖乖地等。 閑得有些無聊,褚恬把玩著手機,想了想,還是給表姐涂曉打了個電話。 涂曉接到她電話時十分意外:“怎么突然問起先心病了?” “哦,沒什么,就是一個認識的人,他家孩子得了這個病?!瘪姨袢隽藗€小謊。 “那真是太可憐了。” 涂曉隨口說道,褚恬隨之沉默。半晌,問道:“能治好嗎?” “治是可以治,做手術(shù),但嚴重的話以后還有可能會犯病,生活中也會有數(shù)不清的麻煩??偸牵芸蓱z。” 褚恬感覺心底微抽了下,很快就又恢復(fù)如常。 “不過現(xiàn)在醫(yī)學(xué)這么發(fā)達,這病也不是不治之癥,就是家人受累,小孩受罪罷了?!?/br> 望著窗外的如織人群,許久,褚恬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褚恬突然感覺車里有種令人窒息的感覺。開門下了車,一股冷風卷面而來,她只穿著一身單薄的通勤裝,凍得瑟瑟發(fā)抖。 褚恬沒忍住,打了個噴嚏。一旁憨厚老實的司機師傅看見了,就勸她回車上,一會兒車到了他去接。 謝過他的好意,褚恬看著電子屏上的列車時間表,上面他們要接的那趟車仍舊顯示著晚點。 司機師傅跺跺腳說:“聽說是有趟車出故障了,整條線上的車都壓在那兒了?!?/br> 褚恬笑了笑,去附近的快餐店買了兩杯咖啡。 微燙的手感,這樣冷的天氣,拿在手里還是挺舒服的。褚恬推門而出,迎面撒歡一般跑過來一只小博美,她下意識地往邊上讓了讓,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手中的咖啡灑出來了一小半。 匆忙中褚恬連聲道歉,然而等她看清楚是誰之后,像是被誰按下暫停鍵一樣,突然間就說不出話了。 冤家路窄,她撞到的人,正是章曉群。 ☆、第51章 褚恬有少許的慌亂,很快就又穩(wěn)下了心神。 她從口袋里取出紙巾,遞給了章曉群。“不好意思,伯母。剛沒留神,撞到了您?!?/br> 章曉群也未曾想到會在這里見到褚恬,她怔愣了下,回過神后想起了褚恬的身份,臉瞬間就變了。 她推開褚恬的手,自己從包里取出來一卷衛(wèi)生紙擦了擦。褚恬在旁看著,注意到她穿著的這件灰色皮衣已經(jīng)舊了,有些地方已經(jīng)磨破了,咖啡漬灑在上面,實在難看。 章曉群顯然也看到了,只草草擦了幾下,就隨手將紙塞到兜里,用包擋住了衣服。她抬頭看著褚恬,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fā),緩緩地開了口:“上次醫(yī)院一別,褚小姐你就沒再來看過凡凡了——”頓了頓,她忽然瞇起眼睛,略帶嘲諷地說,“是太忙???還是心虛不敢來?” 褚恬已經(jīng)完全鎮(zhèn)定下來了,她直視著章曉群的眼睛,說:“我想,您恐怕不太愿意見到我?!?/br> “看來你什么都清楚了。”章曉群哼一聲,“說起來你跟小徐都挺有趣的,一個從來不敢露面,一個來了又不敢說清自己的身份。一個對凡凡撒手不管,一個又上趕著來看她的笑話!”說到這里,她到底還是怒了,視線冰冷地緊鎖住褚恬的臉,“總之,沒一個好東西!” 知道章曉群會對她心懷怨懟,可卻沒料到她說出來的話這么刻薄。褚恬心猛跳了一下,使勁克制了下才不讓自己被激怒。 “伯母,請你說話客氣點。也許我不該隱瞞我的身份去探視孟凡姐,但這跟徐沂沒關(guān)系,因為我根本就沒想讓他知道這件事?!?/br> 想起徐沂,底氣忽然就足了,“我同情,也敬佩孟凡姐,這也是我多次去醫(yī)院看她的原因。我之前所以沒告訴徐沂,是不想再讓他跟孟凡姐有什么牽扯。因為我覺得他是對的,他不能當徐洹大哥的替代者?!?/br> 說出這番話的褚恬也讓章曉群刮目相看了。 心里的火騰地就起來了,聽著褚恬的“大言不慚”,她幾乎想就手就給她一巴掌。可轉(zhuǎn)而她想起了什么,卻又克制住了。 她看著褚恬,一字一頓地:“你怎么知道他不能?” 褚恬一窒,即刻反問:“你想說什么?” 章曉群緊盯著她問:“徐沂是這么跟你說的?他親口說他不能?” 褚恬表情堅定:“就是他親口說的?!毕肓讼耄旨恿司?,“我相信他?!?/br> 章曉群哦一聲:“那你知不知道他‘不能’的原因是什么?” “我當然清楚。”褚恬眉頭一皺,“他必須讓孟凡姐接受大哥犧牲的現(xiàn)實,不能總活在謊言當中,那樣對他和對孟凡姐都不公平。” 褚恬自認自己說的很在理,可章曉群聽了登時就笑了,笑得很大聲,也很諷刺:“小褚,我還真沒看錯你,是個實心眼的孩子。” 褚恬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可還是強自鎮(zhèn)定,面容嚴肅地看著章曉群:“你什么意思?” 章曉群緩緩收住了笑,抹了抹眼睛溢出的淚花,看著褚恬,十足勝利者的姿態(tài)?!氨緛砗芟敫嬖V你,可這話讓我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你還是回去問問徐沂吧,看看他到底瞞了你多少?!?/br> 褚恬聽了這話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拉住她說個明白,可伸出手的那一剎那,她就后悔了。她這是自取其辱,說不定這是章曉群在挑撥離間,而她居然就這樣上了當,這樣明明白白地告訴她自己在懷疑徐沂。 褚恬覺得自己傻透了。 章曉群一眼就看透她心中的糾結(jié),心里多少有了一絲快活。不管怎么樣,她認為這是徐沂做下的孽,那就該他自己來還。 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