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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反對他當(dāng)兵。所以聽到宋可如這么問的,她有些犯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過,她自認不是一個笨到家的女人,知道這個問題是徐沂與家庭的重大分歧所在,除非他本人改變想法,否則永遠無法達成一致。這個時候,她當(dāng)然會選擇站在她老公這邊了。 當(dāng)時她心里還有點小興奮,覺得像是做了一件很偉大的事,可又怕宋可如接著再深問下去,她應(yīng)付不來,便趁機提出請她來家里看看。 她自覺自己做得夠好了,沒想到到徐沂這里,反倒成了討好別人。他是真笨還是假笨?她即便是對宋可如態(tài)度殷勤了些,那也是因為她是他的親生母親!否則——說難聽點——他們怎么樣關(guān)她何事? 這人怎么就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她在討好誰? 越想火氣越大,褚恬進了衛(wèi)生間,接滿了一臉盆水。雙手掬起一捧水,撲到臉上,給自己降溫。嘩嘩的撩水聲聽起來很解氣,褚恬用力揉了揉臉,又屏息在水里泡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長出一口氣。 滿臉的水珠遮住了視線,不過褚恬還是看見了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的徐沂。他已經(jīng)接完電話,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 褚恬沒理他,用毛巾擦了擦臉,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我有話跟你說?!毙煲噬焓謹r住了她。 褚恬撇過頭:“別解釋啊,現(xiàn)在不想聽。” 徐沂微嘆口氣,對褚恬說:“恬恬,我休假就快結(jié)束,我們不吵架了,行不行?” “誰吵了?你吵了,還是我吵了?我吵什么了?”褚恬斜睥他一眼,拿話嗆他。 得,又扯回到原話題了。 徐沂覺得現(xiàn)在不是個跟她談話的好時機,說不了幾句,又得吵起來。頭隱隱有些發(fā)脹,他帶點疲倦地對褚恬說:“好吧,當(dāng)我沒說?!?/br> 沒說——? 沒說就沒說! 水將衣服打濕了。 褚恬回到臥室換了居家服,之后整個人趴上了床。 已經(jīng)快到晚上七點了,可她還沒有吃飯。她禁不起餓,一餓胃里就難受。而且今天還訓(xùn)練了一整天,渾身骨頭累得仿佛要散架。再加上還要受宋可如和徐沂的氣,褚恬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撒氣一般凌虐了會兒枕頭,之后力氣散盡趴回到床上的時候,又稍微有些后悔。 剛剛徐沂那樣,明顯就是來跟她服軟,給她臺階下的。她嘴怎么那么欠,那么忍不住啊,直接下來不就好了,干嘛還非要刺人兩句?他待不了兩三天就要走了,到時候就眼不見為凈了啊。 這么想著,褚恬感覺自己胃疼得更厲害了,連帶鼻子也酸酸的。 就她在房間里鬧情緒的這段時間,外面一直有動靜。某指導(dǎo)員好像在忙著什么,卻從沒見他進臥室。褚恬餓得實在頂不住了,只好從床上爬起來。她在心里打定注 意,他要是跟她說話,她一定不能理他。做好心里暗示之后,她穿好鞋,站起身正要出去的時候,房門從外面打開了,徐沂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一碗面。 “起來了?”他看她,“正好吃飯?!?/br> 正在褚恬猶豫要不要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時候,他把面遞了過來,是她最愛的打鹵面。木耳青筍配雞rou片炒成的澆頭,上面還鋪了刀切的胡蘿卜絲和黃瓜絲,吃起來香甜潤滑,清爽可口。 要不,就這么下了吧?味蕾實在經(jīng)受不起這樣的誘惑。 她抬頭看著徐沂,這人見她望來,微微挑了下眉毛。褚恬假裝冷著臉,接過了碗,果然就見徐指導(dǎo)員嘴角微揚。 褚恬不禁懊惱,著了他的道了。知道她經(jīng)不起餓還拿美食來誘惑,我軍真是太jian詐。不過——她也不會跟食物過不去就是了。 褚恬拌好面,跟著他走了出去,還沒到飯桌上就忍不住嘗了幾口,果然非常好吃。她坐在桌子前,細嚼慢咽著??粗煲拭砻θサ厥帐凹依?,身上還穿上軍襯和軍褲,她這面都快一碗見底了,他還沒過來吃。 褚恬只好問他:“你不吃嗎?” “等會兒,馬上就好。” 他的聲音從臥室里傳來,等他出來的時候,手里多拿了個迷彩包。徐沂將包放在茶幾上,就開始往里面裝東西。 褚恬看到時,愣了下——他在收拾東西? 有什么不好的預(yù)感從腦子里一閃而過,她放下碗筷,直接走過去問:“你收拾東西干什么?” 徐沂看她一眼,又低頭繼續(xù)收拾:“接到團里電話,說有急事,讓我今晚趕回去?!鳖D了下,他又補充,“是真的有急事?!?/br> 褚恬惶然:“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光顧著生氣了?!?/br> “……” 哦,他是說了,他說,休假快要結(jié)束了…… 褚恬在一旁呆立了幾分鐘,突然想起:“今晚怎么走?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車了。” “團里有車來市里,順道把我接過去?!?/br> 聽他這么說,褚恬明白,他今晚是一定回去不可了。一瞬間剛穩(wěn)下的心像是又被一雙大手給抓了起來,肆意揉捏,她覺得難受的要命。然而這一刻的神智卻是出奇的清醒,她轉(zhuǎn)身去了書房,用一個超大的塑料袋提了很多東西出來。 徐沂看她提的吃力,趕上前接了過來:“這是什么?” “是給你帶到部隊的?!?/br> 徐沂微怔,下意識說:“帶不了這么多——” 褚恬沒聽,頭也不抬地往包里面裝,裝不下的就讓他拎著走,反正有車來接。 徐沂知道她的固執(zhí)性子,便也不再阻止。 收拾好東西,兩人安靜地坐在餐桌前將晚飯吃完,褚恬起身去廚房刷碗,整棟房子安靜地只有細小的水流聲和碗碟碰撞時的清脆響聲。 褚恬洗的有些心不在焉,差點兒碎了一個碗。收拾到一半的時候,透過廚房半開的門,她探頭向外望去,發(fā)現(xiàn)徐沂正低著頭在檢查門鎖。 他回來第二天就將里面那層門的舊鎖給換掉了,嫌用起來不保險。還再三跟她叮囑,不論白天還是晚上,不認識的人敲門千萬不能輕易開,哪怕是住在這個院里的也不行。而她當(dāng)時正在玩手機,應(yīng)付的十分敷衍。 褚恬突然覺得胸腔里像是塞進去了什么東西,堵悶得慌。似有什么要突破束縛一般,她連忙擰上水龍頭,小跑進衛(wèi)生間,反鎖住了門。 徐沂感覺到她從他身后跑過,回頭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怎么回事,手機又響了。是接他的車到了,讓他下樓。 掛了電話,徐沂走過去敲了敲衛(wèi)生間的門:“恬恬,車來了,我走了?!?/br>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她的聲音:“哦,路上小心。” 沒見她出來,徐沂覺得有些不對勁,又敲了幾下門:“你在干什么?把門打開?!?/br> 又是一陣沉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