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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愚蠢的詞。卻是我求而不得的?!?/br> 陸江北臉上最后一絲笑意慢慢散去,就那么看著自己弟弟。 “你是我哥啊,你怎么能……”陸江南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他的行為,除了詞窮還是詞窮,“你永遠不會知道這種傷害對我來說有多大?!?/br> 他苦笑:“哪怕是別的人,我都不會這么介意。也許難受兩天就好了……” “可這個人偏偏是我,你最敬重的哥哥?!标懡钡雎暎拔艺f的對嗎?” 陸江南沒回答。但沉默已經(jīng)是最好的答案了。 陸江北凝著弟弟的表情,喉嚨發(fā)緊。 他將視線轉(zhuǎn)向一旁的綠植上:“我沒想到這件事對你的傷害會這么大。這是在我預(yù)料之外的?!蹦腥讼骂M線條冷硬,細微的胡茬透著成熟的魅力,“對不起?!?/br> 陸江南抬起臉。 對不起。 輕飄飄的三個字,承載著如此沉重的情緒。 空氣又恢復(fù)了靜默。 鐘表的滴答聲在耳邊回蕩,陸江北搓了搓臉,整了整神色,淡笑:“辛辛只說你女朋友也是圈里的,但沒告訴我是誰。我很好奇,是何方神圣,讓你這棵萬年朽木開竅了?” 他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是我們家的藝人嗎?” 陸江南淡淡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不是皇娛的?難道是星尚的?” 然而對面的人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 陸江北又恢復(fù)了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輕佻地挑眉:“這么寶貝?連名字都不愿說。怎么?怕我會惦記上?” “嗯?!?/br> 陸江北怔愣。話說,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陸總裁,今晚,在自己弟弟面前已經(jīng)不止一次表情管理系統(tǒng)紊亂了。 “我都有你嫂子了,你擔(dān)憂過度了。”陸江北下意識說道。 “那又怎樣?”陸江南淡淡勾唇。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上出去散步,看到路邊圍了一群人就過去看看發(fā)生什么事。原來是車禍。躺地上的大叔腿上全是血,肇事司機也是滿面焦急。唉,出門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還好沒出人命。 ☆、有所察覺 陸江南離開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夜風(fēng)微拂,撲面而來絲絲涼意。 陸江北把弟弟送到了門口。 “江南?!?/br> 陸江南聞聲轉(zhuǎn)過臉,看向陸江北。 “如果對我不放心,就帶她去給爸媽看看吧?!蹦腥诉€是淡淡勾著唇角,“能讓你邁出這么大一步,她肯定是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讓你心動了。在你心里,她應(yīng)該很重要。” 陸江南沒說話。 “雖然這話由我來說有點兒欠揍,但你能對過去放手開始新的感情,確實是一件好事。”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等給你侄子辦滿月酒的時候,希望有幸見見這個神秘的姑娘。” 陸江南沒回答,只是深深看了陸江北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陸江北目送著弟弟漸漸遠去的背影,眼眸幽深,表情淺淡,看不出情緒。 車子行駛在空無一人的街道。耳邊充斥著引擎的轟鳴聲。 陸江南面容平淡,整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靜淡然。 然而手里方向盤輕輕打著,車子卻是開的飛快。 信號燈由綠變黃。越野車從遠處呼嘯而來,“吱呀”一聲穩(wěn)穩(wěn)停在停車線前。與此同時,黃燈也變成了紅色。 陸江南手指無規(guī)律地敲打著方向盤。 夜太/安靜了,靜到只有車窗外草叢中的蟲鳴。腦子里一時間充滿了各種聲音。而臨走前陸江北那一番話就像單曲循環(huán)一樣在腦海里打著圈兒。 特別、動心、重要。 這三個詞,竟然是貼在顏瑜希身上的。 是什么時候,顏瑜希在不知不覺間悄無聲息地擠進了他的心?并迅速占有了一席之地。 只是,他真的像陸江北說的,對過去徹底放手,拋卻一切重新開始了嗎? 也許,是的吧。 希望,是這樣。 紅燈倒計時還有十來秒。 旁邊的酒吧一條街里搖搖晃晃走出來幾個年輕人??礃幼右簿投鲱^,跟顏瑜希一樣的年紀。 陸江南敲打著節(jié)拍的手指微頓。 他二十歲的時候在干什么?忽然有些想不起來了。 不過活了快三十年,他好像一直是嚴謹?shù)?、刻板的。似乎從來沒有任性地放縱過自己。 而唯一的一次任性,唯一的一次不計后果的堅持,在今天,或者說在剛才那一刻,也被放棄了。 或許趁著自己三十歲之前,應(yīng)該酩酊大醉一次。 信號燈又由紅變綠。 黑色越野車在原地又停留了兩秒。前輪忽然轉(zhuǎn)了方向。 *** 當(dāng)天晚上就有人把顏瑜希在機場摔倒的視頻上傳到了網(wǎng)上。 一開始大家還在心疼她,紛紛譴責(zé)粉絲的瘋狂行為。 然而莫名其妙開始出現(xiàn)了幾個聲音,在說顏瑜希借此炒作。一時間黑子跟真愛粉在網(wǎng)上吵得不可開交。 顏瑜希的團隊及時介入。很快水軍的言論就把這批黑子壓了下去。 不過這些顏瑜希當(dāng)時都不是很清楚。下了飛機她就回家了。 飛機有些延誤,從機場回來,下車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半夜了。 “回去休息吧小竹,我自己能回去?!?/br> 小竹搖了搖頭:“太晚了,我還是給您送進家門再走吧,不差這一會兒?!?/br> 見她困得眼皮都快黏上了還這么堅持顏瑜希笑了,也就不跟她爭執(zhí)。 顏瑜希住的是高級公寓。整棟樓總共不超過五戶。 房子很大,私密性很高。當(dāng)然,住著也很空曠。 “叮咚”一聲,電梯金屬門緩緩開啟。 小竹在前,顏瑜希在后,兩人先后出了電梯。 “??!”小竹忽然短促地驚呼一聲,驚得顏瑜希猛地抬起頭。 這一抬頭一眼便看見了蹲坐在自家門口的人形動物。埋著頭,像是……睡著了。 小竹緊張地護住身后的人,那點兒瞌睡蟲早就跑走了。 顏瑜希蹙眉,拍了拍小竹的肩膀示意她放輕松:“沒事兒,別緊張?!闭f著便徑自繞過小竹走了過去。 “哎!希姐!” 只見顏瑜希走過去,蹲下身,碰了碰男人的手,輕柔地喚了一聲:“江南?” 小竹一愣。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 可任她如何仔細地看,都沒辦法把這個爛醉如泥的男人跟風(fēng)度翩翩的陸醫(yī)生重合到一起。 “你先回去吧。”顏瑜希忽然轉(zhuǎn)過頭看向小竹,“早點休息?!?/br> 小竹還是愣愣的,最后看了眼那個依偎在顏瑜希肩膀上的男人,“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又走回了電梯。 見人走了,顏瑜希嘆了口氣。雙臂穿過男人腋下,撐著他開了門,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