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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你記不記得有個叫你的什么女友的?"韓軒隱約有點印象:"怎么了?""你猜那人是誰。""是誰?"王浩然眨眨眼,道:"說出來你肯定不信……是李果。"韓軒一口水險些嗆到喉嚨,他放下杯子,難以置信地看著對面的人。"我剛知道的時候也是你這表情。"王浩然道:"楊曉萌說,這叫‘愛他就做他粉頭’,女生這個腦回路……行吧。""可我也不可能真的……"韓軒整理著措辭:"真的……""所以說啊,你要不找個機會跟她說明白,這個就看你自己了。"王浩然頓了頓,話鋒一轉:"先不說這個,咱們過幾天那個演出,你知道黃逸凡上不了了嗎。"他說的是20號舞劇院和Limon舞團的的合作。韓軒說:"可他不是出國了嗎……?"“哦,我忘了跟你說了?!蓖鹾迫坏溃骸霸臼且鰢髞硪膊恢罏槭裁从植蝗チ?,那男首席的位置他就做著了。"不過也做不了多久了。"他自從那次與黃逸凡起了沖突之后,就對這人惡心透頂,因此說話的語氣也帶上了嘲諷。韓軒不解:"什么意思?""他媽上個月被調到西滇了。"王浩然壓低了聲音:"據(jù)說他爸那什么也就是這兩天的事。""……""要不然他好好一個‘男首席’,"那三個字他刻意加重了語氣,"——怎么連上臺的機會都沒有。"韓軒默然。黃逸凡和他不同。作為家中的獨子,他從小就是在眾人的呵護中長大的,成長過程順風順水,沒受過大的挫折。現(xiàn)在遭了如此變故,他的日子估計會很難過吧。想到這,韓軒心里生出了一絲同情。不過也只是同情——黃逸凡當初在推薦名額那件事上的隱瞞,到底令他耿耿于懷。被自己真心以待的好朋友這樣"背叛",任誰都無法輕易原諒吧。第49章第49章韓軒擺好最后一塊水果,站在流理臺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客廳正在進行球賽直播,穿著白色隊服的球員起跳,一組流暢的空中閃避拉桿,成功上籃,電視里隨即響起了觀眾激動的歡呼聲。中場休息,看電視的人把聲音調低了,回頭喚他:"韓軒?"他應了一聲,目光開始在廚房里逡巡,碗柜剛好在身邊,他將門打開又關上,沒過幾秒又打開,看起來有些神經(jīng)質。葉允意的聲音近了:"要我?guī)兔幔?他渾身一激靈,忙關好柜門,端起果盤走了出去。"不用,我切好了。"他把果盤放在了茶幾上,剛起身,就被葉允意喂進了一塊蘋果。韓軒咽下去,對葉允意笑了笑:"我先去洗漱了。""這么早?""剛才散步的時候出了汗……身上有味道。""有嗎?"葉允意挑了挑眉,突然伸手將他拉進了懷里,"我聞聞。"他埋頭,在韓軒細長的脖頸旁輕嗅,溫熱的呼吸打在韓軒跳動的頸動脈上,仿佛透過了皮膚和血管,加熱了他的血液。韓軒徒勞地偏了一下頭,感到那種熱度正迅速傳遍他的四肢百骸。"嗯,是有味道。"葉允意慢悠悠地繼續(xù)道:"甜的,有點像水果味兒。"耳邊是韓軒清晰可聞的呼吸,他悶笑了一聲,突然銜住了那塊皮rou,輕輕咬了一下,調情意味十足。果不其然,懷里人的呼吸聲明顯窒住了。葉允意余光掃過他飛快變紅的臉,在那抹紅暈上親了親。"怎么老想著躲我。"他的聲音很溫柔,帶著些虛幻:"你在怕什么?"放假七天,韓軒天天窩在書房不出來,一副恨不得住進書里的架勢,后來回團排練了,更是去得早走得晚,比誰都勤奮。葉允意試著談談,均以韓軒越來越倉皇的逃避告終。……不,說逃避也不盡然。這些天觀察下來,他越來越能感受到,韓軒在害怕什么。他在擔心某件事情、某個猜想、或是某種可能性。但他不愿讓自己知道。韓軒的呼吸早亂了,開口時聲線顫抖:"……我……""沒關系,"葉允意在他唇邊親吻,語氣愈發(fā)溫柔:"無論是什么,我都在這,和你一起。我不會走。"韓軒猛地抬起頭,死死盯住了他,他的眼底劇烈地震顫,聲音卻輕輕的:"你……不會走?"葉允意道:"不會。"韓軒微微仰頭,靜靜地注視著他,似乎想透過這張臉確認什么。他的手還保持著剛被拉入懷中時的姿勢,攥著葉允意的前襟。半晌,那雙手慢慢松開了。韓軒的目光抖了抖,從那張臉上移開了。"……我去洗澡了。"他低下頭,飛快地調整了表情,再抬頭時,臉上帶著與往常別無二致的微笑:"什么事也沒有,你別擔心。"說完轉身就走。葉允意直覺不對,開口喚他:"韓軒。"韓軒便停下腳步回頭,"怎么了?"葉允意看著他微笑著的臉,那雙眼中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又看不出哪里不對了。"……沒事,叫你一聲。"韓軒于是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徑直往臥室去了。中場休息不知何時已結束了,葉允意緩緩坐下,在嘈雜的背景音中看向了桌上的果盤。切好的蘋果在空氣中暴露的時間過長,已經(jīng)微微氧化了,呈現(xiàn)出變質一樣的顏色。他叉起一塊送進嘴里,表面的果rou蔫軟,口感糟糕。他看著滿盤不新鮮的水果,心中驀地升起了一種莫名的緊迫感來。第50章第50章12月19日晚9:53分,舞劇院。"都快十點了,走吧。"一個帶妝的少女打了個哈欠,對身旁的女生催促道:"黃逸凡前兩天就沒來,現(xiàn)在都散場了,他不可能過來的。"那個被勸說的女生不為所動,抱著同伴的胳膊撒嬌:"哎呀求你了,就再等一會兒,如果到十點他沒過來,我們馬上走!"少女撇撇嘴,無奈道:"那我去711等你。"女生立刻笑逐顏開:"你可真——好!"少女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周柏余站在原地目送她走了出去,轉身找了個角落坐下。參與彩排的演出人員早就散盡了,偌大的演出廳內只有她一人。她并非舞劇院的成員,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全是靠著在舞劇院供職的朋友的關系。她想蹲一張舞劇院男首席的合照或是簽名——她是黃逸凡的粉絲。為了避免引來院里的其他人,她們把廳里的燈全關了,只留了最深處的一盞壁燈,在黑暗中形成一顆幽幽的光團周柏余再一次打開了身旁的紙袋,借著昏黃的光擺弄里面的東西。一盒餅干——她自己烤的;一封信——花了她大半個月;以及最下面一只形象憨態(tài)可掬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