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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言澈正好下班從警局出來,身邊的同事正在商量去哪兒吃夜宵,好犒勞國慶前一晚還在加班的自己。感覺到口袋里手機(jī)的震動,他掏出來看了眼,又很快按掉屏幕,把手機(jī)揣回兜里。 他的指尖忍不住在口袋里摩挲著手機(jī),冰冰冷冷的質(zhì)感被他捂出了熱度。溫溫的,握著很舒服,就像那晚沈濛給他的擁抱。 他跟著人群走,卻在警局門口停了下來。他有些難耐地抽出了煙,點著,湊到嘴邊吸了口。 就看一眼。他想。 把手機(jī)重新掏出來,劃過密碼解鎖,跳出來的頁面只是一個冷冰冰的對話框,對話框沒有任何內(nèi)容,只是分享的一首歌。 他知道這首歌,是沈濛的手機(jī)鈴聲。他有些不明白沈濛的用意,可腦海里卻有一個聲音一直揮之不去。 “言澈,我喜歡你?!蹦峭硇」媚锞o緊地抱著自己,小手臂圈著自己的腰,腦袋埋在自己的胸膛,帶著鼻音的聲音又嬌又糯,哭得很難過,“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他被突然出現(xiàn)的小女人嚇了一跳,慌忙扔了手上的煙頭,卻不敢回抱她。他只是低著頭,喉嚨很緊,像是說不出話來:“你……” “言澈,我愛你?!鄙驖鞯难蹨I都跌落在他的T恤上,濕了一片。她蹭了蹭,把眼淚都抹在他衣服,才仰頭看他,“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兩人的姿勢貼得極近,嬌小的沈濛抱著他不愿撒手,費勁地仰頭求一個答案。言澈低頭看著她眼睛濕漉漉的模樣,心就軟了?;蛘哒f,在她把頭埋在他胸膛說出“我愛你”三個字時,他的心就軟了??墒撬桓一貞?yīng)。他怕自己一張口,就會忍不住吻她,用自己所有的力氣去回應(yīng)她的愛慕。 他只是緊了緊拳頭,推開她:“不早了,回去吧。”說完轉(zhuǎn)身走回警局,沒再看她一眼。 “我愛你?!蹦峭硭@樣說,可是懦弱的他卻不能給出任何回應(yīng)。言澈看著手機(jī),并沒有點開歌曲,反而點開沈濛的頭像,順著輪廓一點點摩挲,思緒沉淪在她的笑容里。 “頭兒,怎么了?”走在前頭的小伙子終于發(fā)現(xiàn)有人落單,趕忙揚聲叫他。 言澈像是被人抓包一樣,心虛地把手機(jī)塞回兜里,快步跟上去,“沒事?!?/br> 。 酒吧“Battle”,長廊深處的高級包廂。此時正燈紅酒綠,形形□□的男女正喝著貴價酒,抽著貴價煙,撩著自己看上的男女,燈火低迷,氣氛旖旎。 “這陣子怎么不見你,又看上別的女人了?”有女人手里拎著瓶酒,走近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男人正坐在酒紅的沙發(fā)上,墨綠色運動褲包裹著的長腿正翹著二郎腿,露出了他卡其色的登山靴,上身是簡單的白T和黑色夾克,遮掩了他健壯的身材。他的臉埋在了燈光之外,被遮掩住了。他抬手喝了口酒,枕在腦袋后面的右手半點沒動,只是挪了挪腦袋,在燈光處露出了下巴,眼睛都沒睜。他低笑一聲,潔白的牙齒一晃而過:“厭了。” 女人聽了低笑,湊近用自己的上半身壓在男人的胸前,紅艷的唇貼近,丁香小舌微微舔了舔男人的唇,才低聲笑著說:“要不要換我試試?” 男人眼眉一挑,睜開了桃花眼看眼前的女人。女人穿著黑色緊身短皮裙,長發(fā)卷卷,面容嬌艷,胸前的“兇器”呼之欲出,壓在自己胸膛上,讓他覺得有些沉重。 “我比起Joy,也不差,不是嗎?”女人把唇貼近男人的耳朵,低聲嬌笑著,身上的香水味魅惑誘人,說話時紅唇開開合合,親著了男人的耳朵,撩人至極。 男人微微側(cè)過頭,令她更親近自己,:“一晚可以,久了我可受不住你的脾氣。” 女人也不生氣,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是這樣的情情愛愛,算起來是老朋友了。所以女人只是嘴一癟,坐直身子嫌棄說:“我還不愿意和你處呢!” 男人挑眉一笑,慢悠悠地閉上了眼。 此時有人推開了包廂,走廊外明亮的燈光照射進(jìn)來,亂了室內(nèi)迷亂的節(jié)奏。 來的是個女人,穿著寬大的亞麻色外套和牛仔褲,圍著厚厚的灰色針織圍巾,長發(fā)都裹在了里面,只露出清冷而蒼白的面容。她緊抿著唇,環(huán)視包廂一圈,把目光停在了言澈身上,抬步向他走去。 包廂早就因為來了個美人而寂靜了不少,甚至有人輕佻地朝她吹了聲口哨。但女人并沒有理會,她面色沉靜而冷峻,低頭看著言澈時的目光雖然沉靜卻隱隱有些怒氣。男人們一看是來找言三的,頓時沒了興趣,繼續(xù)自己熱鬧去了。 原本坐在言澈身邊的女人看了這架勢,忍不住笑了起來,用手肘捅了捅他:“去哪招惹來的美女,過來尋仇?”言三少雖然是渣了些,但還沒哪個女人敢欺負(fù)到他頭上。 言澈睜開眼,和眼前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女人四目相對,明顯地愣了一下。 “我想,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迸说穆曇舨⒉粙擅?,甚至有些嘶啞和清冷,卻出奇的好聽。 言澈直起身子,拿起桌面的酒杯,把里面最后一口酒喝了干凈,“有事?” 女人看了眼他身邊的大胸美人,沒說話。 那人也知趣,聳聳肩走開了。包廂角落的沙發(fā)上,就剩下言澈和她。 “坐?!毖猿航o自己倒了杯酒,“要喝什么?” “幾句話,說完就走?!迸嗽谒麑γ孀拢]有過多廢話,“我來只問一句話,你還喜歡沈濛嗎?” 言澈喝酒的手頓了一秒,把酒放下后勾唇笑:“都過去多久的事兒了?”他已經(jīng)大半個月,沒有聽過這個人了。 “除了她,我沒有任何理由來找你。”顏若看著他,一向淡漠的眼神卻帶了兩分銳利。 言澈抽出煙,點燃吸了口,腦子里很快回憶起那個兩個月前已經(jīng)和自己分手的姑娘。那姑娘瘦條條的,做飯很好吃,一頭茶色長卷發(fā)很漂亮,說起話來有些嬌滴滴的,但又有些嚴(yán)肅。面容……面容卻在記憶里模糊了,只記得她曾經(jīng)在警局門外,很緊地?fù)肀е约海每薜煤茈y過地聲音對自己說:“言澈,我愛你?!?/br> 言澈,我愛你。這五個字,日日夜夜在他腦子里回蕩,而說出這句話的主人,卻已經(jīng)在記憶里模糊了面容。想到這里,言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顏若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面色頓時顯得從容了不少,一直維持著筆直的身體微微松了口氣。 “她,怎么了?”言澈問。如果不是有事,這個和他僅見過一面的女人不會親自找上門來。 “在醫(yī)院,短期內(nèi)死不了?!鳖伻舻拇浇鞘旨?xì)微地輕輕勾起了些許,像是得到了報復(fù)的快意。 言澈夾著煙的手指明顯抖了一下,香煙被折斷,仍燃著的煙頭觸到他的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