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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楊司冬去哪里了?按照這個時間段,楊司冬應(yīng)該......外面天色已晚,他突然站起來,身手矯健的從窗子翻了出去。這里是客棧二樓,他輕輕的落了地,向著不遠處的小樹林走去。順著熟悉的路線,他一直往密林的深處走。撥開繁茂的枝葉,終于見到了一處空地,月光影影綽綽的灑下來,正好能讓他瞧見巖石邊上躺了一個人。和記憶中的場景一模一樣,穆逸寒伸手掀開蓋在那人臉上的斗笠,微弱的光線下,穆逸寒輕撫上那人的臉頰。果然是司冬。楊司冬現(xiàn)在的情況并不樂觀,他被修道人士追殺,身負重傷。當初如果自己沒有遇見他,還不知道他能不能一個人撐過去。穆逸寒將掌心抵在他的傷處,緩緩的將體內(nèi)的真氣推送過去。止住了血之后,他脫掉楊司冬已被鮮血染紅的外衫,撕成一條一條的,纏繞住傷處,以免傷口曝露在空氣中受到感染。他將人背起來,施展身法,腳步輕盈的一路飛回了客棧,將人安置在自己的床上。楊司冬的傷口雖然已經(jīng)開始愈合,但仍舊需要有外涂的傷藥。穆逸寒叫來店小二,沒讓小二進門,在門口給了他一點銀兩,讓他去替自己跑個腿兒,去藥鋪抓點草藥來。等一切都安排妥當,穆逸寒回到床邊,開始解剛才纏上去的布料,沒等他完全解開,手腕便被一股力量鉗制住。“你是誰?”冷冰冰的語氣,還真是他以前的作風。穆逸寒輕笑,“你這樣,是不是對救你的恩人很不禮貌?”“你救了我?”雖然是疑問,但穆逸寒明顯感覺到了手腕上的力道在減弱。“不然呢?你以為你的傷口會自己愈合?”楊司冬這回是徹底松開了穆逸寒的手,任憑他解開剩余的布料,又來解他的里衣。而他非但沒有制止對方,反而一直盯著穆逸寒的臉,似乎在出神。穆逸寒大大方方的解開他的衣服,敷好藥后,又輕車熟路的給他穿上?!扒屑善呷諆?nèi)不要動用武力?!?/br>“你是修道之人?”穆逸寒徑自返回椅子上,端起茶壺,自斟自飲?!皽蚀_的說,是要準備修仙的。”“那為什么要救我?你可知我是誰?”他當初為什么要救楊司冬呢?穆逸寒狀似回想著,然而并沒有想出答案?!坝龅?,便救了。”楊司冬嗤笑一聲,“我以為你會說什么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或類似的冠冕堂皇的話。”穆逸寒跟著笑了,“我可從來不說過場話?!?/br>“你還真是個怪人?!?/br>“就好像你不是怪人一樣?!?/br>兩人目光相撞,凝視片刻后,均是大笑起來。楊司冬僅僅在他的房間里待了一個晚上,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當初,他以為和楊司冬的遇見只是個偶然,許是以后都不會再見,哪成想,在那之后,他在西城停留了多少天,楊司冬就來找過他多少個晚上。兩人不是相對飲茶,就是飲酒暢談江湖事。他漸漸的發(fā)現(xiàn)楊司冬也不是一開始見的那么冷冰冰的。穆逸寒抿了一口酒,斜睨他一眼,揶揄道,“楊兄放著大門不走,偏偏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從窗戶翻進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招賊了?!?/br>“我是個魔修,讓人發(fā)現(xiàn)我與你來往,會給你帶來麻煩?!?/br>穆逸寒心里升起暖意,司冬從一開始就在處處為他著想了,即使當時兩人還是站在相對的立場上。“楊兄考慮的周全,不過我從來都不怕麻煩?!?/br>楊司冬的眉眼難得的柔和下來,“人家遇見魔修,都惟恐避之不及,你倒好,偏偏自己往上湊,我要是個黑心的,不就把你害了?”穆逸寒給楊司冬滿上一杯,“我有識人之明,一見便知道楊兄不是個黑心的?!?/br>聞言,楊司冬卻收斂了笑容,轉(zhuǎn)過頭去,只留下側(cè)顏,“不,你錯了,我就是個黑心的,你可知道我曾經(jīng)殺過多少人?手上染過多少血?”他當然知道。楊司冬自幼顛沛流離,后被一個魔修收做徒弟,從此走上了修魔之路。楊家滿門被滅,全因一些自詡正派的人士,打著除魔衛(wèi)道的旗號,污蔑楊家是魔修的眼線,助紂為虐,發(fā)動武林為民除害。實際上那些人只是圖謀楊家殷實的家底和府內(nèi)收集的各種修靈寶器。司冬為了報仇,修習魔道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武林的兩大門派一夕間在世間銷聲匿跡,司冬也因此招來了殺身之禍。穆逸寒放下酒杯,噙著笑意道,“你過去的事,我沒有興趣知道。我只知道,若是楊兄愿意脫離魔道,我愿意助楊兄回歸正道?!?/br>楊司冬挑眉,“你想說服我同你一起修仙?”“鵬棲山乃是地靈人杰,修仙界的第一門派。也是仙家經(jīng)常匯聚之地,你若愿意,你我同行,去山上拜師學藝,不日肯定有一番作為。”楊司冬只是看著穆逸寒沒有說話,沉了會兒,輕輕的搖頭,繼續(xù)喝他的酒去了。當晚,楊司冬沒有留太久,便匆匆離去。穆逸寒知道他是被自己的提議攪亂了心思,才一走了之。穆逸寒在西城耽擱了些日子,他的目標是鵬棲山,這兩日都不見楊司冬上門,他便不再等,提前退了房子。他沒想到自己提前出發(fā),還是和以前一樣,落入了幾個門派的圈套。此時,他還是個凡人,法術(shù)也都是自己看書學的,人多起來,對付著還是稍顯吃力。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落了下乘。一個壯漢反擒住他的胳膊,大喊道,“該死的魔修,快快出來受死,我們知道你在這。有人報,這些日子你一直圍著逢源客棧,是因為你相好的在這吧。嘖嘖,沒想到,是個男人?!?/br>壯漢瞧了穆逸寒一眼,調(diào)笑道,“不過,倒是生的美?!?/br>他的話沒說完,只聽得利刃破空,緊接著是一聲哀嚎。壯漢捂著鮮血淋漓的手,疼的倒在地上。其他人見狀紛紛上前,擋住穆逸寒的去路。楊司冬已經(jīng)落在他們的面前,手里的長劍泛著冷光。“我告訴你,你別輕舉妄動,你相好的還在我們手上了。”穆逸寒繼續(xù)施力,還是沖破不了法術(shù)的禁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方對峙。楊司冬攥緊了長劍,眼見著就要出手。挾.持穆逸寒的人驚懼之下,提起他,一把丟向了旁邊的懸崖。穆逸寒迎著呼嘯的冷風,身體直直的往下墜,忽然,他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攬住,帶進懷里。兩人一同跌到了懸崖下面,因為楊司冬的法力,他們才不至于摔成rou醬。山崖下有個隱蔽的茅草房,沒有人住。穆逸寒記得,他們在這里小住了幾天,就像他們旅游那幾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