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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機(jī)勃勃得多…… 余田田默不作聲地鉆進(jìn)了廚房,開始把自己帶來的食材變成舌尖上的美味。 大概是香味太誘人的緣故,過了一陣,樓上的歌聲與書房里的畫筆一同停了下來,兩個身影都循著香氣朝廚房進(jìn)發(fā),最終驚喜地叫出了聲:“田田!” 余田田就沒那么高興了,她有生之年最不喜歡的就是父母給的這個小名。 還記得上幼兒園的時候班上一共有四個田田,三個男的,一個女的,那個女的就是她。放學(xué)的時候家長在門口大喊一聲“田田”,往往會收到四個響亮的回答,唯一一道清脆的女高音余田田同學(xué)總會受到一陣嘲笑。 更別提從小到大老是撞名的那無數(shù)個男田田和女田田了…… 她認(rèn)命地轉(zhuǎn)過身來,“飯馬上就好了,你們倆把手洗洗,去餐桌前坐好?!?/br> 兩人面露喜色,十分聽話地依言照做。 菜色都是父母喜歡的,吃飯的時候,兩人的藝術(shù)家氣息全然離家出走,狼吞虎咽得就跟很多天沒吃過飯似的。 余mama幽怨地跟女兒數(shù)落丈夫的糟糕廚藝,余爸爸憨厚地笑著,摸摸鼻子不說話,給妻子夾了塊紅燒rou,后者立馬消音。 余田田看著他們的互動,要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mama要是吃得太快,爸爸總會給她倒杯水,讓她慢點(diǎn)兒吃;爸爸要是避開所有mama喜歡的菜色,mama就會伸筷子夾菜給他,讓他多吃點(diǎn)。 結(jié)婚這么多年,兩人雖然在生活上有點(diǎn)低能,但是在愛情上總是很高能。 余田田羨慕地說:“要是我結(jié)婚以后也能像你們倆一樣,那就好了?!?/br> 此話一出,正在狼吞虎咽的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停住了筷子。 余mama說:“有情況了?” 余爸爸說:“對方什么條件?” 余mama立馬說:“庸俗!一來就問家庭條件有意思嗎?” 余爸爸委屈地撇撇嘴:“我問的是個人條件,長相啊人品啊對咱們女兒好不好之類的。” 余田田撲哧一笑,“八字還沒一撇呢,也不知道能不能發(fā)展到那一步?!?/br> 然后說說笑笑的,晚上她就在以前的房間住了,第二天直接去會場。 睡覺之前,余mama悄悄潛進(jìn)她的房間,想要問問那個潛在對象是個什么情況,余田田只說了個大概,是在開會的時候認(rèn)識的,骨科醫(yī)院的醫(yī)生,具體能不能成還要看以后。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幾天以后,她忽然收到姑姑的電話,說是聽她爸媽說她現(xiàn)在有對象了。 余田田大窘:“沒有沒有,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姑姑如釋重負(fù)地笑了,“那就好,那就好,前陣子你爸媽還說你都二十五了,還沒談朋友,我這不就開始張羅著給你介紹一個嗎?昨天打電話過去,你爸媽居然說你有對象了,嚇我一大跳!我說你要有對象了我該怎么跟別人交代??!還好你沒有?!?/br> 余田田又開始頭疼了。 她姑姑是個業(yè)余媒婆,平常最愛叨念的就是小區(qū)里有幾對夫妻是她介紹之后成了的,單位上又有多少模范夫婦是經(jīng)她的手才有了今天…… 問題是余田田不想相親。 她希望自己的愛情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而不是,而不是年紀(jì)輕輕就開始坐在同一張桌上把自己的條件美化之后擺出來,任人挑挑揀揀。 于是她靈機(jī)一動,趕忙說:“姑姑,雖然我倆現(xiàn)在還是普通朋友,但是也快突破那道大關(guān)了,基本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所以您也不用瞎cao心了,真的,我談朋友肯定就這幾天的事兒了!” 姑姑可不像她爸媽那么好哄,拖長了聲音說:“哦,就這幾天的事兒?” “對對對,三五天肯定能成!”余田田信誓旦旦。 “那也成。”姑姑爽快利落地說,“我給你把那邊推了?!?/br> “嗯嗯!”姑姑你真好! “然后這個星期天晚上你把你準(zhǔn)對象叫出來吃個飯,我來幫你瞧瞧他人怎么樣,我眼睛毒,是過來人,能瞧見你們年輕人沖昏了頭腦時瞧不見的東西。” “……”余田田受驚了。 最后的結(jié)局就是她拗不過姑姑,掛完電話之后就開始著急,她這要從哪兒給姑姑找個準(zhǔn)對象去呢? 思來想去還是得K.O掉姑姑一勞永逸,不然相親這事兒怕是要纏她很久了。 她第一次主動給邵兵發(fā)了條微信過去,有點(diǎn)忐忑地說親戚逼著自己相親,自己迫不得已撒謊說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最后一句話比較厚顏無恥。 “邵醫(yī)生,我能借用你一晚上嗎?請你吃個飯,你別拆穿我就好……” 就在她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邵兵的信息時,手機(jī)卻忽然有來電了,邵兵親自打過來了。 她急忙接起來:“邵醫(yī)生?” 那邊的男人笑著說:“時間,地點(diǎn)?” 不知怎么的,這樣言簡意賅的回答忽然讓她松了口氣。 餐廳是河畔空中花園,價格還是有點(diǎn)貴,但勝在氣氛好,可以彌補(bǔ)她和邵兵這對假情侶之間沒有的愛情火花。 余田田誰也沒告訴,就把這事告訴了陸慧敏。 陸慧敏遲疑地說:“我看這事兒肯定會發(fā)展成假戲真做,電視劇里都這么演的!而且那個邵醫(yī)生答應(yīng)得那么爽快,估計是真對你有意思?!?/br> 余田田笑著說:“那正好啊,這頓飯也沒白花錢?!?/br> “哎我說,上次喝咖啡你請客,這次吃飯也你請客,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還真好意思嗎?”陸慧敏嘀咕著。 “上次是我賠禮道歉,這次是他幫我忙,難道不該我請?”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作為男人總該有點(diǎn)掏錢的度量啊!” 余田田聽出了不對,“你是不是不喜歡邵醫(yī)生?” “哪兒能啊,我又不認(rèn)識他!”陸慧敏支著下巴想了想,“可是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陳醫(yī)生既然討厭他討厭到開個會都不想見到他的地步,那一定有他的原因……” 一聽到陳爍的名字,余田田的心情就不好了。 “陳醫(yī)生陳醫(yī)生,這個陳醫(yī)生哪里好到你要把他的喜好放在心上了?他討厭誰你也要跟著討厭嗎?” 陸慧敏正色說:“小魚,你這是對陳醫(yī)生有偏見!真正跟他相處過的人從來都不會認(rèn)為他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br> “懶得跟你說?!庇嗵锾飻[擺手,進(jìn)屋去找適合吃浪漫大餐的裙子了。 陸慧敏還在外面朝她嚷嚷:“我說真的,你要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啊!陳醫(yī)生雖然嘴巴毒,但很少真正苛刻地去對待一個人,如果他那么做了,一定是對方觸犯到他的原則了——哎哎!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 陸慧敏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星期三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還是去了一趟陳爍的辦公室。 陳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