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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到他的父親,沒有再為難他,方正同寢室的兄弟也紛紛勸他不要得罪周必然,把這事給忍了,雙方僵持了快一周,最后不了了之。 事后,周必然還給方正取了綽號,戲稱他方娘娘,因為他打架只會用指甲抓臉。 周五,柏子仁把這事告訴程靜泊,問他介不介意自己和周必然做朋友。 程靜泊說:“雖然我不欣賞他的兄妹,但他這個人不錯,你和他做朋友也好,以后在學(xué)校里就能互相照應(yīng)?!?/br> “你不吃醋嗎?” “為什么要吃醋?”他笑了,“我看上去是這么沒有自信的人?” 柏子仁依偎在他肩膀上,主動拉著他的手,輕輕道:“因為他是男的,和他做朋友,我要先和你報備?!?/br> “你應(yīng)該多一些朋友,看到更廣闊的世界,如果被我一個人囚禁,你不會快樂,也非我的初衷?!?/br> 她靜靜地看他。 “只要你的某部分完全屬于我一個人就可以?!彼揲L的手滑過她的臉龐,溫聲道,“其他有什么可計較的?” “哪部分?”她有些羞愧,好像想歪了。 “你應(yīng)該想到了。” “……” 她坐正,理了理長發(fā),低頭看鞋尖,緩緩眨了眨如蝶翅般漂亮的睫毛,慢慢細(xì)究他語氣里的曖昧,有點巧,這幾天,朱鳴文還一直對她洗腦,那什么是愛情里不可或缺的,如果沒有那什么,兩人的靈魂也無法真正零距離想通,不能小看那什么……她也逐漸浮想聯(lián)翩。 “我指的是你的心,別胡思亂想?!?/br> “……” 好吧,她真的想太多了。 “那你是想到了什么?”他低頭接近她,伸手反扣住她的手腕,清聲問,“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 她不回答,只是看他,柔軟燈光下的男人眉眼,鼻梁,下頦的棱角,無一不讓她心動。 如清風(fēng)拂面,他慢慢俯下身,她閉上眼睛。 忽然間,一個煞風(fēng)景的聲音出現(xiàn):“程靜泊,我們現(xiàn)在去樓上開會?!?/br> 張無疾摘下墨鏡,皺眉看眼前的兩人秀恩愛,感覺不堪忍受,干脆地打斷了他們。 “你先上去?!背天o泊說。 “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快點完事。”張無疾說完上了樓。 柏子仁很納悶,試著問未婚夫:“張經(jīng)理最近心情很不好?” “我想這和他的約會被放鴿子有關(guān)?!?/br> “你指的是小紀(jì)?” 程靜泊淡淡地說:“你來的時候看見咖啡館門外的幾張照片嗎?” “好像注意到了,看見的時候覺得很奇怪,本來想問你但忘記了?!卑刈尤庶c了點頭,想起這事了,“為什么會貼員工打瞌睡的照片?” “算是一種懲罰?!?/br> “真的?看上去很模糊,好像是一個在流口水,夢到天下掉了餡餅的女孩。” “那就是小紀(jì)?!?/br> 柏子仁訝異,細(xì)想一下后什么都知道了,十分聰慧地說:“難怪他會被放鴿子,那張照片沒有拍好,小紀(jì)會不開心的?!?/br> “下周他會陸續(xù)放上拍得更不好的照片,直到她答應(yīng)做他的女朋友為止?!?/br> 柏子仁張了張嘴巴,然后低下頭琢磨,世間怎么會有如此可怕的追人方式呢? “你在想什么?” 柏子仁抬頭,兩眸已經(jīng)寫滿了憤慨,說道:“張經(jīng)理實在太過分了,總是欺負(fù)小紀(jì),我們不能絕對不能讓他贏錢?!?/br> 程靜泊眼眸有淺淺的笑意,解釋了一句:“規(guī)則是誰先結(jié)婚誰贏一千塊,誰后生子誰輸一萬塊?!?/br> “怎么辦?我突然好想看他輸?shù)粢蝗f塊的樣子,他肯定會比現(xiàn)在還面癱?!?/br> 程靜泊拍拍她的頭,像是鼓勵小孩子一樣:“以我的效率,只要你配合,他輸定了?!?/br> 柏子仁握了握拳頭:“一定的?!?/br> “先不說他們的事情?!彼f,“我昨天收到通知,學(xué)校派我暑期去集山縣小學(xué)教課,前后有一個半月的時間?!?/br> 柏子仁一怔,立即反問:“是因為上次那個事情?” “那倒不是,我們系和集山縣的學(xué)校早有往來,每年哲學(xué)系,心理系的部分教師都會去支教,今年本來是范老師去的,但她家臨時有事,就換成了我?!?/br> 柏子仁驟然失落,原本下個學(xué)期他要調(diào)去柳河校區(qū)的事情已經(jīng)讓她不太開心,現(xiàn)在連難得的假期他都要去工作,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她都不敢直說,現(xiàn)在連一周一次的見面都覺得難熬了,無法想象一個暑假見不到他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 “抱歉,本來說好要帶你去旅游的。” 柏子仁搖頭:“那不重要,關(guān)鍵是我會很久看不到你。” 他攬過她,下巴輕輕抵在她頭發(fā)上,斟酌了一下后說:“讓我想一想,怎么安排時間,既能完成工作,又顧得上你。” “沒事,總是工作重要。”她很快想通,表示理解。 “工作有時候是義務(wù),你一直是責(zé)任?!?/br> 簡單的一句話又讓她的心情飛揚起來。 ? ☆、第四十九章 ? 期末考試前,實驗室的同學(xué)們聚餐,湯學(xué)長請客,正好黃曉凌去會見男朋友了,為湊滿一桌,他喊來了周必然,也想借此機(jī)會道歉,為的是上次食堂發(fā)生的鬧劇。 地方還是選在最初那家吃水煮魚的餐館,但意境遠(yuǎn)勝于那會,畢竟在夏天的夜晚,幾個尚為年輕的好友,一邊吃涮鍋,一邊喝冰啤酒,高談闊論,意氣風(fēng)發(fā),頃刻間感覺到生命至美不過如此。 湯學(xué)長在熱氣騰騰的魚鍋后起身,端著啤酒,向周必然賠不是:“上次那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害得大家鬧了笑話,回去后閉門思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無顏再見學(xué)弟和學(xué)妹,當(dāng)真慚愧,趁今天面對面的好機(jī)會,我鄭重地向你道歉,周學(xué)弟,對不起?!?/br> 周必然無所謂地?fù)u了搖頭,筷子上還夾了一片薄薄的魚,笑道:“你不提這事,我早忘記了?!?/br> “周學(xué)弟就是大氣。”湯學(xué)長將啤酒一飲而盡。 周必然也喝了一杯。 星星學(xué)姐善解人意,此刻開口說了一番公道話:“其實曉凌的事情不能全怪周學(xué)弟,感情這回事講究的是你情我愿,周學(xué)弟這邊沒有意思,干脆利落地拒絕,趁早了斷也好?!?/br> 趙學(xué)姐語重心長地說:“周必然,你人不壞,怎么嘴巴不饒人呢?拒絕人家可以,但要講究方式,多少應(yīng)該婉約一些,尤其是曉凌那樣臉皮薄的女孩?!?/br> 周必然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挑了挑眉,說道:“說真的,我沒料到她那么脆弱,大概是從來沒有了解過她,不知道她的脾性是這樣?!?/br> 其他人都不說話了,明白周必然話里的意思,他從頭至尾就沒多看黃曉凌一眼,也沒把她放在眼里過,難怪說話沒輕沒重的,但真要歸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