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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就是打量地板的清潔狀況,還伸手把書架上放歪了的雜志扶正,而那位mama是素顏,敢如此大方地和客人們拍照,是明星的概率不大,重點是她肩膀上的挎包印著這家書店的名字?!?/br> 柏子仁驚訝,沒想到程靜泊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就觀察到這么多細節(jié)。 很快,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有客人親切地喊他們老板和老板娘,聲音越來越響亮了。 嬰兒車里的寶寶似乎有些緊張了,有要哭的趨勢,他爸爸見狀抱起他,他蹬了蹬小腿,圓圓的頭趴在爸爸肩膀上,眼睛一眨不眨,很依戀的模樣,片刻后,拿胖乎乎的手去抓爸爸的耳朵,似乎是恢復(fù)了好心情。 柏子仁看得入迷,正想說這個寶寶太可愛了,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程靜泊也同樣看得認真。 他一直都很喜歡孩子,但此刻他的眼眸出現(xiàn)一點更甚于平常的情緒,在她看來是,是一種向往。 “你想當(dāng)爸爸了?” 話一說出口,她自己也一愣,竟然說得如此直白,不免有些尷尬。 “有點,畢竟我二十九歲了?!?/br> 她拿小勺子悠悠地舀著杯子里的紅茶,心知肚明,這段時間里已經(jīng)好幾次有意無意地聊到這個話題了,此時此刻,她明白這不是自己的錯覺,而是他的暗示。 既然聽出來了,不想躲避。 “要不等到你三十一歲?” 他回過頭:“什么意思?” “意思是……等我畢業(yè)了,我們結(jié)婚?!?/br> 她說完繼續(xù)低頭,不敢再看他。 他的掌心覆蓋在她的手背上,聲音比以往任何時刻都溫柔:“能不能讓我提前時間?” 不遠處的聲音輕了下去,客人們紛紛回座位,老板一手拉著老婆,一手扛著寶寶,一同走上樓,柏子仁抬頭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對著他的視線,剛好瞧見趴在爸爸肩膀上的寶寶,他轉(zhuǎn)著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嘴巴吐出一個泡泡,掉在爸爸潔凈不染的后領(lǐng)上,他爸爸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別頑皮,他卻笑個不停,好像很得意惡作劇被發(fā)現(xiàn)。 有那么一瞬間,她好像看見了未來的光景,眼前的男人變成程靜泊,他抱著孩子,一步步地走上燈塔里二樓的客廳,客廳不再空曠,角落里多了一個搖籃,地板上鋪了毛毯,毛毯上是幾本童話書,他拿著搖鈴逗孩子笑。 那樣的畫面實在太美好了,是她曾經(jīng)完全不敢希冀的。 “那就提前到你三十歲的生日。”她松口。 “說好了就不能反悔了?!?/br> “嗯。” “對了,剛才你是向我求婚了?” “……” 他不忍看她窘迫的模樣,笑了笑說:“那只是彩排,記住,下次正式求婚由我來,別再搶在我前面?!?/br> “你這樣說好像是我在急一樣?!彼M力理解了一下他的話后得出結(jié)論。 “不對,是我在急?!?/br> 她瞅著他的臉,總覺得他是在哄她,其實心里不是這樣想的。 走出非書店,程靜泊開車送柏子仁回學(xué)校,順便去一趟燈塔里咖啡館取來買給她的禮物和書籍。 自從小紀辭職后,吧臺服務(wù)生已經(jīng)換了四個了,男女都有,但張無疾總是能在一天內(nèi)指出他們不少于十個的致命傷,然后順理成章地讓他們走人。 程靜泊進來時,一樓共有三桌客人,其中就有張無疾本人,他正在品嘗一份三分熟的牛排,看見來者是誰后悠閑地開口:“真難得,你也是孤家寡人?” “她在車里等我。” 一句話殺人于無形,張無疾當(dāng)即停下了手中的刀叉。 程靜泊去三樓的辦公室取東西,下來的時候又聽見張無疾冷冷的聲音。 “別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tài),只要你一天沒結(jié)婚,我就有機會?!?/br> “我不這么認為。”程靜泊走了出去。 片刻后,張無疾聽到另一桌的兩個女生在議論他。 “媽呀,你剛才聽見了嗎?” “當(dāng)然,我又不是聾子,那個穿黑色風(fēng)衣,吃帶血的牛排的男人真可憐啊,竟然要等到對方結(jié)婚才肯死心,但對方甩都不甩他,直接走了?!?/br> “他等會不會哭吧?” “我猜不會,敢于追求這樣驚世駭俗的感情,自身肯定很勇敢,至少不會在外面哭?!?/br> 張無疾丟下餐巾,面無表情地起身去了洗手間,拿手機撥電話給紀冬天。 “明天下午兩點在春容路的電影院門口等我,如果你不準時赴約,并穿上我寄給你的衣服,我會把你這半年來所有打盹流口水的照片貼在咖啡館門口?!?/br> 電話里傳來紀冬天嚇得半死的聲音:“千萬別,我以后還要找對象?!?/br> 張無疾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小冬天,你好像已經(jīng)忘記被我看光的事實,只要我說出去,你覺得還有人會要你?” 未給她說下一句話的機會,張無疾掛了電話。 ? ☆、第四十八章 ? “在非洲,每當(dāng)太陽一下山,空中的蝙蝠觸目皆是,它們無聲無息地巡游,仿佛汽車在瀝青路上行駛。” “路上的小野兔們蹦著跳著,時而突然蹲下,又忽地躥起來,宛若微型的袋鼠?!?/br> “田野里飄蕩著種種氣味,天邊流星墜落,儼如面頰上掛一串淚珠?!?/br> “我醒來,期望十分離奇而甜美的事情發(fā)生,快快發(fā)生,馬上發(fā)生?!?/br> 柏子仁反復(fù)讀了一書兩遍,真的很喜歡。 這是一本丹麥女作家的自傳體,講述她婚后旅居肯尼亞經(jīng)營咖啡種植園的事情。 柏子仁喜歡里面那頭叫魯魯?shù)男×缪?,剛來女主人家時只有小貓的大小,長大后就像一枝條充滿朝氣的可愛花朵,有一雙紫色朦朧的雙眼,擅長跳舞,它在草坪上悠閑地覓食,或是躲在樹林邊緣,露出一對漂亮的旋角。 她通過文字能想象到那個生靈的機敏,可愛,被深深吸引。 如果說最早是為了程靜泊而讀書,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也感受到了書籍的魅力,她可以借此了解到廣闊而神秘的世界,也可以讀出一些自己的心境,那些潛藏多年,纖細又敏感的情緒。 這是她曾經(jīng)沒有想過的,自己除了單純的喜歡和厭倦之外,還有其他很多的情感。 當(dāng)然,是他帶她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他是她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正好也是男朋友,無論怎么樣都是唯一的選擇,那么答應(yīng)他一過三十歲就結(jié)婚也無可厚非。 不過,自己的膽子是不是大了一點?竟然主動求婚了…… 一想到這里,柏子仁沒好意思繼續(xù)看書了,放在一邊,拉起被子蓋住臉。 有些事在當(dāng)下合情合理,回頭想一想,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 “等我畢業(yè)后我們結(jié)婚。” 這句話一晚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