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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他進去買了一罐熱的大麥茶,打開后遞給她,她捂著喝,很快喝完,整個人很快暖了,和他在校園里步行,一直到花圃門外,稍作停歇。 “以后晚上別一個人過來?!彼f。 “還好,八點都不到,再說我最近晚上都睡不著。” “為什么失眠?”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清晰地吐出三個字:“你猜呢?”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又覺得不夠,畢竟這是難得聽到她撒嬌,片刻后拉她到懷里,低聲問:“為了我嗎?” “嗯?!?/br> “今天見到了,晚上能睡著了嗎?” “不知道,可能會因為太開心而睡不著?!彼龑嵲拰嵳f,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過。 “如果失眠就打電話給我,我說無聊的故事給你聽,保證你聽一會就睡了。” “我和那些在你課堂上睡覺的男學(xué)生不一樣,你說了一個故事,我就想聽下一個,永遠聽不夠?!?/br> 他垂眸看懷里的人,心里不是沒察覺到她細微的變化,但看到她如此依戀自己,心里總是滿意的。 他們沉默地相擁,他的手按在她的背上,很輕地拍著,她起初用手拉住他的衣擺,漸漸地松開手,改為抱住他,埋頭在他衣領(lǐng)處,深深吸了一口氣,鼻音濃重,眼睛一眨不眨。 很快,他抬起她的臉,發(fā)現(xiàn)她眼睛有點紅,神情跟著凝重起來,聲音卻更溫和:“你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了?” “沒有。”她吸了吸鼻子,否認道,“我只是想你了。” “現(xiàn)在不是看見了嗎?”他的指腹輕輕地抹了抹她的眼角。 “也是?!彼谋且魷p弱了一點,情緒在他的聲音中平復(fù)下來。 他用手貼了貼她的額頭,幸好不燙,想了想后說:“下次不會出差那么久了,周五晚上我會準時出現(xiàn)在咖啡館?!?/br> 她斟酌了一下,認真地說:“出差是工作,不能因為周五的約會而耽擱,沒事,下次我會習(xí)慣的?!?/br> 突如其來的情緒過后,取而代之的是有他在身邊的心安。 他們又走了一段路,擇了一張休閑椅坐下,她從小包里拿出一枚書簽遞給他,他一看,和上回在獨立書店買的手工品很像,只是這張上面是一顆針織的星星。 “我照著那個做的,一共做了三個,這個是最成功的,送給你當(dāng)禮物?!?/br> 他笑了:“有沒有你不會做的事情?” “很多,我做飯就不行,番茄炒蛋都會糊。” “以后由我做飯,你可以做這些小東西?!?/br> “不如洗碗歸我好了,我比較擅長洗東西。” 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些,他目光沾上了笑意,專注地看她:“正巧,我喜歡賢惠的女人?!?/br> “……” “為什么要轉(zhuǎn)過頭?” “嗯?我沒有?!?/br> “那看著我,別動?!?/br> 她又慣性地閃躲了一下,手已經(jīng)被他按住,隨即而來的是動人心弦的聲音:“你總得學(xué)會面對我。” 她終于敢直視他的眼睛,等待他的靠近,當(dāng)唇貼到熟悉的清冽氣息,瞬間閉上眼睛,認真地接受他的吻。 他吻她的時候,手一直握著她的手,讓她的掌心像是貼著一個小暖爐一般。 地面上花影搖曳,似有人踮著腳輕輕地溜過這塊地方,不過他們并沒有在意。 過了一會,柏子仁才好奇地問程靜泊:“你剛才有沒有聽見身后的聲音?” “好像有一點,可能是學(xué)校里收養(yǎng)的流浪貓?!?/br> 她放下心來,和他并排坐著,開始和他聊這十天里發(fā)生的事情,跟學(xué)長學(xué)姐做的實驗,幫傅禾做的雜事,學(xué)校食堂多了什么新菜,后面一條街的小商鋪有一條裙子很漂亮,她每晚都讀他推薦的幾本書,厚的讀不下去,薄的讀完了。 他耐心地聽她說這些小事,順便幫忙解決她的小煩惱。 “對了,你還記得怎么用手表辨別南北嗎?”她忽然問。 他抬了抬手腕,告訴她:“其實很簡單,拿手表當(dāng)前的時間除以二,在表盤上找到商數(shù)的相應(yīng)位置,將數(shù)字對向太陽,表盤上十二點所指的就是北?!?/br> “我想起來了,以前地理老師教過,還有一句口訣?!?/br> “時數(shù)折半對太陽,十二指的是北方?!?/br> “就是這個?!彼粗挥傻爻绨?,“你好聰明?!?/br> “這個不難,記住就行,知道也算不上是聰明?!?/br> 她靜靜地欣賞他的臉,有所感觸。 “時間不早了,再坐一會,我就送你回去?!?/br> 她雖然不舍,但也知道不能老這樣和他待下去,今晚過來已經(jīng)是打擾他的工作,就算是在戀愛狀態(tài),也不能太任性,至少不能影響他的作息,點頭說好。 “等會我開車慢一點,這樣可以多留你在身邊一會。” 她的眼睛一亮,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我過幾天來找你。”他承諾。 這一晚如柏子仁所料,她遲遲睡不著,只好嘗試他推薦的書催眠,到了兩點多成功有了困意。 隔天醒來快八點,柏子仁嚇了一大跳,知道早晨兩節(jié)專業(yè)課要點名,授課的老師一向嚴格,她不敢馬虎,匆匆洗漱完畢,連早飯都沒吃就往學(xué)校趕。 宿舍到學(xué)校需要十五分鐘的路程,柏子仁幾乎是用跑的,沒跑多少路就聽見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頭發(fā)如鳥窩,瞇著眼睛的周必然騎車上來,停在柏子仁面前:“我載你?!?/br> “不用了?!?/br> “你想遲到?據(jù)我所知,你們那個滅絕師太不好對付,你遲到了可能會被鎖在門外?!?/br> 柏子仁遲疑。 看出她的潛在顧慮,他很是不屑:“都什么年代了,你還遵循男女授受不親那套?你將來不是還想做科研嗎?人這么守舊怎么行?” “我很沉的,算了?!?/br> 周必然跳下車,拽住她外套的帽子,幾乎是要提她上車了,提聲道:“柏子仁,你當(dāng)我是文弱書生啊?” 柏子仁無可奈何,坐上了自行車,周必然剛要出發(fā),腳沒踩穩(wěn),身子一斜,幸好腳尖及時著地撐住,自言自語了一句:“真的很沉。” “……” 周必然一路咬牙騎車,直到三號教學(xué)樓門口,一共花了八分鐘。 柏子仁下車后,見周必然額頭全是汗,說了聲抱歉。 “今天中午十二點,我在圖書館后門等你,有事和你說?!?/br> “什么事?” “來了就知道了,一時半會說不清楚?!?/br> 柏子仁很是疑惑,周必然揮手:“快上去,還有一分鐘,滅絕師太要鎖門了?!?/br> 直到柏子仁的背影消失在階梯口,周必然依舊留在原地,心想她中午應(yīng)該會來吧,好歹他也滿身大汗地載了她一程,她不至于無情到那份上,等她來了,他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