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zhì)都很出色，待人接物也穩(wěn)重，平心說，是難得的人啊。”沐叔叔喝了口茶，笑著搖頭，“不過沒法子，小仁已經(jīng)偷偷找好了，已成定局，我們也只能尊重?！?/br>
    “這哪說得準(zhǔn)，才剛認識，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眲⑿勒Z拉了拉肩膀上的羊毛披肩。

    “你說的也對，等我們見了他再看看，幫小仁把把關(guān)?！?/br>
    劉欣語閉了閉眼，和女兒感情上的隔閡越來越深讓她心灰意冷，包括去看心理醫(yī)生和交男朋友這兩樣大事，她都一無所知，細想一下，這些年自己對她的關(guān)心的確太少。

    柏子仁回房沒多久，一直潛伏在客廳角壁偷聽的沐子北就溜進來，雙手叉腰：“我已經(jīng)聽見了，你有了男朋友。”

    “嗯？偷聽是不好的習(xí)慣?！?/br>
    “你還不肯告訴我他是誰嗎？”

    柏子仁考慮了一下，決定告訴他：“是你認識的人?！?/br>
    “我認識的？”饒是沐子北這么聰明的小孩，一下子也沒反應(yīng)過來，“難道是我們學(xué)校的男同學(xué)？”

    “……”

    “??！不會是……”

    沐子北正欲大聲說出答案，嘴巴被柏子仁掩住，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用眼神求饒，等她松開口，他整個人撲進jiejie懷里，抱住她的腰，聲音甜甜的：“我好開心是他?！?/br>
    “他不會打游戲?！?/br>
    “但他會陪我聊天，回答我的問題，還大方地送我英文周刊，不管我多晚發(fā)短信給他，他都不會發(fā)脾氣。”

    柏子仁被他一番軟綿綿的話說得心動，程靜泊果然在任何人眼里都是無可挑剔。

    沐子北突然抬起圓圓的腦袋：“不過，他對你好嗎？”

    “很好?！?/br>
    “下次見到他，我是不是可以叫他姐夫？”

    “不行，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稱呼，就叫他程大哥?！?/br>
    “明明叫姐夫比較親切?！便遄颖眻?zhí)意道。

    柏子仁說不過他，想了想默許了，只是提醒了一句：“下次見到他，你別再抱著他的大腿不放了?！?/br>
    “瓜子仁，你好小氣，難道現(xiàn)在只允許你自己抱，不讓我抱了嗎？”

    “……”

    睡之前，柏子仁和程靜泊發(fā)信息。

    “我和他們說了?！?/br>
    “嗯，我知道了，剛才你弟弟已經(jīng)告訴我了?！?/br>
    “他說什么？”

    “他說你很勇敢。”

    柏子仁有點疑惑。

    “你在長輩面前為我正名，聲稱不會再考慮別人。”

    “……”

    “你表現(xiàn)得非常好，值得獎勵。”

    “獎勵我什么？”她有點心動。

    “等下一次約會再告訴你?！?/br>
    他留下一個小懸念，讓她甜蜜得有些睡不著，琢磨他會獎勵她什么，直到夜深了，才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枕邊擱著那本張曉風(fēng)的散文集，她披散的長發(fā)拂過暗紅色的書封，在一盞暖燈下，好像是黑色的綢緞浸潤在紅酒里。

    做夢都在等待約會的到來。

    幸好沒讓她等很久，下一次約會就來了，巧的是迎來了入冬后的第一場雪。

    雪勢不大，清靈而美。

    所謂的獎勵，她在上車后看見了，是他買的一盒剛出爐的芝士焗紫薯，很燙但很好吃，她用很慢的速度解決了兩個，然后說吃飽了，他合上盒子，放在后座，準(zhǔn)備等她餓了再拿給她吃。

    “我很喜歡那本張曉風(fēng)的散文集?！彼f。

    “那本書很適合女孩子看?！?/br>
    她有短暫的遲疑，心想要不要問他這本書是誰送的，但轉(zhuǎn)念一想，誰送的都沒關(guān)系，這樣想著心情豁然開朗，目光也被窗外的雪景吸引了，癡癡地看，不久被他伸手拉回來：“當(dāng)心雪飄進眼睛。”

    為了滿足她看雪的小愿望，車窗留了一條小縫。

    “嗯?！彼怨宰?，拿出手機，對著窗外的街景拍了兩張照片。

    等拍完雪景，她回頭向他提出要求：“我能不能拍你？”

    “想拍就拍，不用征求男朋友的意見。”

    她拿手機對準(zhǔn)他，伸手向前又后退，調(diào)整了好一會才按下鍵。

    “上鏡嗎？”

    “嗯，你很好看?！?/br>
    她十分專注地看手機的照片，過了很久，眼睛也沒離開。

    他終于出聲提醒：“好看的話為什么不直接看真人？”

    她聽懂了他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機，選擇大膽地凝視他本尊，并且目不轉(zhuǎn)睛。

    他見狀慢慢騰出一只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別看傻了?！?/br>
    她又一次石化了。

    因為有一整天的時間，兩人心情都閑散，在漫無目的地開了一段路后，他們下車，閑庭信步地看雪。

    等雪越來越大了，他們才找地方避雪，正好到一家獨立書店的門口，見里頭暖氣洋溢，人不多不少剛剛好，就推門進去，選了一個座位，坐下后點喝的，他幫她點了一杯熱牛奶，并吩咐服務(wù)生加一勺糖。

    “這里好暖?！卑刈尤虱h(huán)顧四周，深柚木的書柜上排列整齊的書散發(fā)淡淡的紙香，角落里還有一張復(fù)古的長桌，上面擺滿了趣致的手工品。

    “嗯，就是小了一點?！?/br>
    程靜泊也大致瀏覽了一下，察覺這家獨立書店在裝修設(shè)計上很討巧，用色明暖，天花板墻角垂下郁郁蔥蔥的綠植，很容易吸引年輕人，尤其是女孩子，相比之下，他的燈塔里二樓客廳空曠清冷很多。

    柏子仁猜中了他想的，問道：“你考慮過把自己的咖啡館整修成這樣的風(fēng)格嗎？”

    程靜泊笑了，慢慢搖了搖頭：“從來沒有，我認為看書的環(huán)境越簡單越好，一張書桌，一把藤椅，一杯清茶足矣，也不用音樂。”

    “是嗎？”柏子仁有點困惑地看他。

    “不過也許我是錯的，這里的生意比我那邊好多了。”他看著她，“你是不是也比較喜歡這里？”

    “你那邊很清靜，這里很有趣，我都喜歡?！?/br>
    “如果你喜歡這種風(fēng)格的話?！彼遄煤笳f，“不如拿燈塔里的一角裝飾成你個人的讀書室?！?/br>
    “這太奢侈了，我不想搞特殊待遇?！?/br>
    他目光坦然：“不要緊，沒有人敢說什么?！?/br>
    柏子仁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你準(zhǔn)備假公濟私？”

    他沒否認，繼續(xù)建議：“或者開辟一個屬于我們兩人的讀書室?！?/br>
    她被他的這個主意打動了，忽然也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點子：“不如在二樓設(shè)置情侶讀書卡座？”

    “這個建議不錯，值得考慮?！?/br>
    很快，服務(wù)生端上熱牛奶，柏子仁喝了一小口，覺得整個人都暖洋洋的，程靜泊喝的是清茶，不出她意外，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除了工作日的早晨他會喝咖啡，其余時間選的都是茶，而且是很淡的那種，喝之前會垂眸認真欣賞載浮載沉的茶葉，用食指輕輕扣一扣杯壁。

    她清楚得記得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