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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看見我們,為什么要多此一舉,不打自招?蠢人才會那么做?!?/br> “你……”柏子仁認為事態(tài)嚴重,正要糾正他的行為,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清雅又從容的聲音。 “原來是你們落下的東西?!?/br> 沐子北和柏子仁同時回過頭,看見“情敵”姍姍來遲,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陽光下,程靜泊那雙漾開琥珀色光亮的眼眸看向他們,柏子仁頓時就怔住了。 “我還以為自己今天運氣好,接住了一塊從天而降的巧克力?!彼聪蜚遄颖?,慢條斯理地說,“拆開后咬了一口,發(fā)現(xiàn)味道不怎么對?!?/br> 饒是沐子北這樣的小人精,此刻也心虛地紅了臉,雙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放。 “你為什么要打我?”他低下頭,認真地問沐子北。 “因為你和程醫(yī)生很親密,你對她有意思,總跟在她身邊,我覺得很討厭,哼。” “哦,原來如此?!彼此泼靼琢?,“你喜歡她,不想讓我接近她。” “對。”沐子北索性大膽承認了,“你是我的頭號情敵?!?/br> “如果是情敵,客觀上應(yīng)該公平競爭,而非暗地玩手段?!?/br> 沐子北語塞。 “又一旦下定決心要暗地襲擊,更應(yīng)該調(diào)查清楚后一擊即中,不留后患?!?/br> “……” 程靜泊把石子還給他:“可惜我不是你的情敵,只不過,我有權(quán)利檢查程醫(yī)生的交友情況?!?/br> 沐子北瞪大眼睛,詳細看他的臉,忽然察覺到一個潛在的可能:“近看你的臉,眼睛這里和程醫(yī)生有點像,你不會是她的什么遠方親戚吧……” “答對了,我是她親生弟弟,她長我一歲?!?/br> 沐子北的臉在半分鐘內(nèi)看似川劇變臉術(shù),五顏六色,十分玄幻,最后換上此生最端莊的一幅面具,恭敬地欠了欠身,抱拳道:“程大哥,剛才的一切都是小弟的錯,若有冒犯,請多包涵,當然道歉是不夠的,為了表示我的誠意,請允許我請你吃飯。” 柏子仁:“……” ? ☆、第五章 ? 程靜泊婉拒了私下的飯局,對此沐子北表示萬分遺憾,他本還打算借此機會和他程大哥拉拉家常,套套近乎,無奈沒有得逞。 回去的一路上,沐子北感慨程醫(yī)生一家人怎么都長得那么好看,是不是該歸功于基因的偉大?但又有疑惑,為什么自己的胞兄那么蠢,簡直沒道理。 柏子仁一直專注地沉默。 “你在想什么?”沐子北響亮地問,“一副丟了魂魄的模樣,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柏子仁低頭看他一眼,還是不打算理他。 “好吧,算是我錯了,但我也得到了教訓(xùn)了,回去后千萬不要和mama講這個事情?!?/br> “你得到了什么教訓(xùn)?”柏子仁不解。 沐子北擺正面孔:“失去了印象分,程大哥有可能會跑去程醫(yī)生面前告我的狀?!?/br> 柏子仁搖頭:“他怎么會和你一個小朋友計較?!?/br> “既然他都不計較了,你更不能和我計較了。”沐子北伸手拉她。 柏子仁拿這個圓滑狡黠的弟弟沒法子,只能是甩開他的手,表示和他并不是一國的。 沐子北很快纏上來,嘴巴涂了一層蜜似的:“jiejie你最好了,以后我賺了錢要給你買包包?!?/br> 柏子仁在心里嘆氣,默默妥協(xié)。 回去后,劉欣語光顧著看護兩個兒子,也沒有空閑關(guān)注女兒,等到傍晚時分,沐叔叔回家和他們吃了飯,飯后他帶孩子們出去散步,劉欣語才挪出一點時間和女兒面對面聊天,不過話題也僅限于她的研一生活。 “你要多交些朋友,多和朋友出去玩玩,不要太封閉自己。” “嗯?!?/br> “有什么問題就向我和你沐叔叔開口,不要硬著頭皮自己解決。” “好?!?/br> “聽聲音像是他們回來了,我先下樓去了,你先自己休息一會?!眲⑿勒Z離開了女兒的房間,順手幫她關(guān)好門。 柏子仁獨自坐在床邊,把床邊燈的光調(diào)到最小,在昏暗的光線下盤起腿,若有所思。 她對他道歉的時候,他微笑說沒事。 就是這樣,其他沒有了,連一句“這么巧,在這里碰上你”的寒暄都沒有,該不會是真的在心里生氣了吧?也是,無緣無故地被一個熊孩子捉弄了,她還脫不了干系,對此她免不了自責(zé),除此之外卻也有別樣的情緒,譬如僥幸。 真沒有料到,能在今天和他碰上。 她想自己終于明白小確幸三個字是什么意思了,微小而確實的幸福,像是春天的雨和冬天的彩虹,氣味和滋味短暫,稍縱即逝,但可以回憶很久。 此時此刻,隔著一扇門,外頭傳來一家四口的歡聲笑語,她并未感覺自己太過孤獨,大概是他的微笑有治愈的作用。 這樣的心情延續(xù)到她再次見到他的那一天。 程靜泊向來守約,比柏子仁還早到,待她上了二樓,一眼看見他氣質(zhì)很好地坐在那里,不過除了他,今晚二樓小角落的兩張卡座都有客人,一桌是一對男女學(xué)生,另一桌是一對中年夫婦,在屬于各自的小空間里,或竊竊私語或靜靜閱覽。 她坐下后,第一件事就是道歉。 “那天真的很抱歉,我弟弟拿石頭砸了你?!?/br> “沒事,小孩子的惡作劇罷了?!彼恼Z氣聽起來絲毫不介意。 她靜了靜,又說下去:“還有,他誤會了你和程醫(yī)生的關(guān)系?!?/br> “這倒不是第一回了,程醫(yī)生向來就有一些愛慕者,容易搞錯我和她的關(guān)系,其實稍微用點心就可以看出,我和她外貌有相似之處,說話方式也是家人之間的?!?/br> “程靜婕。”柏子仁念著這個名字,“你們的名字都很好聽。” “都是我外公取的。”話至此,他不再繼續(xù)自己的家事,談起了本周的主題,“借你的那本書讀完了?” 柏子仁從書包里拿出那本薄薄的書,放在桌上:“讀完了,感覺很有用?!?/br> “有用?”其實他是隨性翻翻的。 “讓我了解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東西,一般說到印度,大概印象就是泰姬陵,歌舞劇,現(xiàn)在知道孟買有一半人住在貧民窟里,有一個世界最大的露天洗衣廠,因為常缺電,家家鋪子都有自動發(fā)電機,公共洗手間外面標志男女的圖像設(shè)計得和電影海報般漂亮,還有,和我們一樣,在那里教育是大部分孩子改變命運的唯一方式,不過我們是九九乘法表,他們是十九十九的乘法表,可以在短短十秒鐘算出十三乘以十四?!?/br> “看來你讀得很認真?!彼偨Y(jié)道,“這本書簡單地談了一些在印度的所見所聞,當?shù)厝说纳畛B(tài),他們的文化與眾不同,但一如既往,我行我素?!?/br> “你讀這本書,是和哲學(xué)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