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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摔,被箱子一絆,我直接坐在地上。與此同時,右手邊突然有道黑影用力地來拽我的包,我傻在地上,包帶被我的膝蓋壓著,那力量便又硬生生拽著我在地上拖了兩秒,我終于反應(yīng)過來是有人搶劫。我下意識地抓著包,驚恐地大叫起來:“你干嘛?!放手!包里沒錢的,都是資料,你放手!” 那劫匪卻根本不聽我的,他也硬扯著,我?guī)缀跽麄€人抱著包躺地上。僵持了好一陣,力量終究還是懸殊,他猛力一拽,我就順著下坡往下滾了兩三米。包里的文件全部飛散出來,我覺得我腦袋都被磕懵了,眼睜睜地看著他往下跑。下坡的路不算長,那個人只飛快地跑了十來秒就到了路口,眼看著他就要往拐角的一個小路跑走了,我卻突然看到車燈。遠光晃了我的眼睛一下,然后是急剎車的聲音。眼睛半開半閉地用力睜開,我看不清前面從車上下來的人的身影,可我還是聽見了他熟悉的聲音。葉澤林叫了一聲:“站住!” 我失神地看過去,恍惚的光線里他們好像交了一下手,我還隱約聽見了像是金屬落地的聲音。整個過程不過半分鐘,劫匪扔下我的包跑了,葉澤林還要去追,可只追了兩步,他卻又突然停住,轉(zhuǎn)身飛一樣地跑了過來。 他在我面前蹲下,用力地一把抓著我的手過去:“夏裴,他有刀,他刺到你哪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他緊張得好像連呼吸都不會了,可我就仿佛徹底失了魂一樣,僵僵地看著他的唇一開一合,有些意識不到他在說什么。一時間心里只有后怕,我張口想叫他一聲:“葉老師……”可嗓子里發(fā)出的聲音卻根本不成音調(diào)。葉澤林頓時更緊張了,黑暗中他不停地在我全身上下胡亂地摸索著,突然又滯住了一下,低下頭在身上到處找手機,然后撥了120。 我終于找回些神智,看他對著話筒雜亂無章地說:“喂,這里有傷員,刀傷……對,請盡快來。地址,我這里的地址是……” 我抬起手,把他的手按下來:“沒有……” 他被我打斷,放下手機著急地說:“什么?傷在哪里,哪里痛?!” “沒有……”我嗚咽地應(yīng)著說:“他沒有用刀刺我……”接著,我眼眶一熱,終于忍不住地低聲哭了出來。 葉澤林看著我,滯住兩秒,他突然一把將我拽進了他懷里。我大聲地哭了起來,好像從小到大都沒這么害怕過。身上被環(huán)得很緊,我聽見葉澤林一直不停地說“不要怕,沒事了”,卻始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應(yīng)他。他貼著我的胸腔也在發(fā)著顫,顫抖得我甚至害怕,不知道是不是他也受傷了。可直到時間過去很久,久到我已經(jīng)沒力氣再哭了,他都還是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和力度,只是他不住說著的話換成了另外幾個字:“對不起。” —— 近一個小時后,我們住進了酒店里。葉澤林讓我在房間里等了他一陣,他去附近藥店買了點生理鹽水和碘酒什么的,然后又回來了。 我剛才在地上滾的那幾下,導(dǎo)致左胳膊肘和右膝蓋上都有擦傷,流了點血,但不算太嚴重。葉澤林處理起這些來算是行家里手,但終歸還是有些痛,鹽水一上來我就咿咿呀呀地叫了幾聲。他只好停下動作,抬起眼睛看我,我無奈地說:“不好意思啊,我盡量不叫了。” 他卻抿了抿嘴角,垂下眼睛,半晌說了句:“怪我?!?/br> 我看了他一會,其實剛才回來的一路葉澤林都很沉默,感覺挺內(nèi)疚的樣子。我有點莫名地和他說:“為什么怪你?。烤退闶侨嗣窬煲膊荒鼙WC沒有搶劫犯,你已經(jīng)算我救命恩人了,我該謝謝你才對吧?”又忽然想起來什么,我說:“對了,你身手好像挺不錯的啊,難道你練過跆拳道還是別的什么嗎?” 他卻似乎沒有興致回答,還是低著頭道:“怪我。”然后停了幾秒,很低的聲音:“早點接到你,就沒這些事了。” “沒有沒有,真的不怪你!”我連忙解釋著:“是因為那時候我接了個裴益的電話,有些走神,迷路了才會遇到這些事的!” 葉澤林的動作好像稍微停了一下,靜了片刻,抽出兩根棉簽沾了沾碘酒:“說了什么事讓你走神?” 我躊躇了幾秒:“應(yīng)該算是好消息吧……裴益說我爸媽今天讓他去我們家吃飯了,他們跟他聊我明年出國的安排,還問他打算什么時候過去,他就問我爸媽是不是答應(yīng)我們在一塊了。我爸媽說反正我們倆都成年了,想好了別后悔就行,畢竟我們的關(guān)系很尷尬,要是以后又鬧翻了,那就是兩個家族的事情?!?/br> 空氣中沉寂著,我低下頭接著道:“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其實……沒有那么想他陪我一起出去……應(yīng)該說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出去……雖然我知道和裴益一塊出去的話,應(yīng)該挺好的,他很會照顧我,但我又覺得,我跟他這樣,好像有點太快了……” 葉澤林低下頭,把棉簽輕輕點在我膝蓋的傷處,有點痛,還有點癢。我看著他:“你覺得,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 他卻一直低著頭,沉默了很久,說:“你的事情,自己決定。” 我沉吟著,看著他手里的棉簽在我膝蓋上反復(fù)游走,直到水分都快揮發(fā)了,我說:“其實也沒什么好決定的,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啊……”我苦笑著說,葉澤林終于抬起了眼睛,我看著他:“大概只是因為,反反復(fù)復(fù)一年多,我有些煩了。其實也不算快,畢竟,我從高中開始就喜歡他了?!?/br> 他的神色卻似乎漸漸變得有些淡漠,盯著我的臉看了很久:“張嘴?!?/br> 我愣了下,張大嘴說:“啊……” “不是這種。” “……那是那種?”我不大明白,他盯著我,默然幾秒,低頭又去抽了兩根新的棉簽,在鹽水里沾了沾。然后就伸手過來,拇指和食指捏著我的下唇,把棉簽直接用力地按在了我左邊的嘴角里。 那實在太疼了,我猝不及防地倒抽了口氣,頭往后一掙就甩開他:“你瘋了啊,這么用力?也太疼了吧,我不涂了!” 他卻咬了咬牙,一副好像生氣了的樣子。我愣了一下,發(fā)覺自己的語氣的確太兇了,頓時又軟下來:“哦,沒有……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嘴里的傷口真的太疼了,比口腔潰瘍還疼呢,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要不噴點西瓜霜管不……” 我沒能說完,因為他突然用力扔掉了棉簽,伸手過來掐住我的下巴,然后溫熱的唇瓣緊緊地壓了過來。 我睜大眼睛,好像身體所有的感官都在這一瞬間停滯了……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重回腦海的時候,我看著他漂亮的睫毛想,我是應(yīng)該推開他的。 他的手勁很大,我的下巴都被他捏麻了。 他唇上的力度很重,讓我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