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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那些事情。不知道為什么,只不過短短一年,我卻覺得恍若隔世,好像已經(jīng)過去很久很久了。 裴益覺察到我在看他,抬頭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走過來,在我座椅旁邊的床上坐下來:“看什么?” 我想了想,搖搖頭說:“沒有啊,看你今天好像狀態(tài)不錯,你是不是最近不太忙???” “忙得很,還是老樣子,你不是去體會過了?” “哦……那就是過年在家被你爸媽養(yǎng)得太好了?” “說不上,可能是心情好吧?!彼Φ醚劬α辆ЬУ?,我偏頭看著他:“為什么,因?yàn)槭樟撕芏嗉t包嗎?” 裴益搖搖頭沒說話,我就開玩笑地道:“我想起來了,今年你還沒給我紅包呢。” 他笑著看我:“要多少?” 我撇著嘴說:“你平時這么忙,肯定賺大錢啦。我也不貪心,但起碼要……” 我都還沒說完,裴益卻突然湊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夠么?” 我呆住幾秒,簡直快被他嚇?biāo)?,指著房間門啞聲說:“你干嘛啊?都沒關(guān)門,我爸媽看到怎么辦?!” 他回頭看了看門,又笑一下:“那我去關(guān)上?” ”……“那會更讓人浮想聯(lián)翩吧,我有點(diǎn)頭大地看著他,小聲地說:“你今天是怎么了……” 他沒有說話,垂著眼睛勾著唇角笑。我反而有點(diǎn)不太好意思看他了,回過頭盯著書看了會,老媽就在外面叫說:“你們兩個別那么好學(xué)了,差不多該出來吃飯了啊。裴裴,出來拿碗筷先舀湯!” 我連忙站起身,裴益卻已經(jīng)先我一步走出去幫忙了。 晚飯還是老樣子,老爸問裴益工作,老媽跟他拉家常,而我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話到最后,老媽又老生常談地說了那個話題:“裴益,今年你可二十七了啊。也別怪姑姑嘮叨,前兩天跟你媽打電話,她在那唉聲嘆氣的。我想都不想就知道她在愁啥,你趕緊的交個女朋友,別讓他們等太久了?!?/br> 我撇撇嘴,百無聊賴地抬起眼睛,裴益不慌不忙地把碗筷放下了。他用紙巾擦了擦嘴,接著笑了一下。 然后他就開口了:“姑姑姑父,那……今天我就同你們說個事情吧。我喜歡裴裴,想和她在一起,希望你們能同意?!?/br> 作者有話要說:啊~居然早了一小時碼完,那就早點(diǎn)發(fā)吧~ 你們說秦醫(yī)生以后會怎么死…… ☆、獨(dú)家 獨(dú)家 我的耳邊嗡地一聲,好像突然耳鳴了,甚至幾秒之后都不敢相信裴益說了什么。整個屋子都靜悄悄地,大約過去十秒鐘,老爸把手里的碗哐地一聲放下:“你說什么?” 老媽也嚴(yán)肅地說:“裴益,不要開玩笑!” 裴益平靜地抬眼看他們:“姑父,您聽見了。姑姑,我也沒有開玩笑?!?/br> 老爸把筷子也拍在桌上:“你還知道叫我姑父,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你父母知道嗎?!” “我和裴裴是法律允許的,這您肯定明白。至于我父母,他們早在去年就知道了,他們一開始不理解,如今也理解了?!?/br> “什么叫去年就知道?!”老爸一下就站了起來,暴怒地瞪著我:“夏裴,你給我說!你們是什么時候混到一起去的,到什么程度了?!” 我呆滯著,裴益在對面也站起來:“姑父,我們……”他還沒說完,老爸就狠狠地給了他一耳光,聲音響得好像整個房子都震了。 我爸甚至沒這么打過我,我害怕地抬起眼睛,眼眶一熱,眼淚就掉了下來。老媽趕緊站起來攔著,裴益的半邊臉都紅了,可還是很平靜地回過頭來:“您打我沒關(guān)系,請不要打裴裴,是我主動的,但我們沒有怎么樣。我知道我們這樣會讓你們有輿論的壓力,只是,我還是想請你們理解。” 房子里很安靜,可氛圍簡直重得要壓死人了。我撐著桌子捂上眼睛,很久之后才聽到老爸說:“你跟我進(jìn)來?!?/br> 我抬起頭,裴益跟著老爸去書房了。老媽在位置上重新坐下,她皺眉盯著我:“你們怎么這么荒唐?” 我哭著說:“對不起媽,我……” “行了!”她直接揮手打斷我,沉默地坐了一陣,又站起身,拿著手機(jī)去陽臺打電話了。 我自己在飯桌前,呆滯地坐了起碼一刻鐘,老媽才回來。又過了很久,書房門打開了,我看著裴益一個人走出來,似乎除了剛才的左半邊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他停在餐桌前,輕聲說了句:“姑姑,那我先走了。讓您生氣,很抱歉?!?/br> 我媽點(diǎn)了個頭沒說什么,裴益就轉(zhuǎn)過身,安撫著對我輕輕抿了下唇角,然后徑直離開了。 整個晚上都不知道怎么過的,直到后來很深夜的時候,我才收到裴益的短信,我走到陽臺上給他撥回去,聽見他很淡定地接起來:“裴裴?!?/br> 我應(yīng)了聲,卻一時有些語塞,裴益又開口問我:“你爸媽有沒有罵你打你?” “沒有?!蔽倚÷暤氐溃骸八麄円煌砩蠜]跟我說話……你的臉沒事吧?要記得拿冰塊敷一敷?!?/br> “敷了,一點(diǎn)點(diǎn)腫而已,沒事。”他輕輕地說:“對不起,是不是嚇著你了?其實(shí)我想過,不要當(dāng)著你的面和他們說?!?/br> 我搖搖頭道:“別說這個了,本來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我沉吟了幾秒:“后來你跟我爸說什么???” 他笑了笑:“沒什么,主要是一堆承諾?!?/br> “那他怎么說?” “他說會考慮,讓我等等?!迸嵋嫘α艘幌拢骸拔腋f,我家里那邊我都等了一年了,你家里我也可以等,沒什么。” 我咬了咬唇,不知道說什么了,他又有些疲倦地輕聲道:“好了,我沒事。你也去睡吧,晚安。” 我只好掛了電話,那晚看著天花板,翻來覆去一晚上都沒睡著。第二天,就去開學(xué)報(bào)到了。 后來的幾日,我沒什么課,上學(xué)期末沒考的考試,都在那幾天晚上統(tǒng)一安排補(bǔ)考。但白天的時候我卻怎么都看不進(jìn)書,晚上倒是精神得跟什么似的。但腦子里也很亂,感覺知識點(diǎn)都記串了,我怕晚上開夜燈影響她們休息,干脆去了學(xué)校旁邊的麥當(dāng)勞,熬了兩天夜。 周三晚上,終于考了最后一門海商法,考完從考場里出來,才八點(diǎn)多鐘,我覺得身心俱疲的,卻又不想回寢室,想在外面吹吹風(fēng),就只好繞著學(xué)校隨便走。走了快一小時,我從校園南面的法學(xué)樓,繞到東面的圖書館,又一直走到學(xué)校北門。 然后我就走不動了,在大路邊的長椅上坐下來,茫茫地看著地上的樹葉和自己的影子發(fā)呆。 前方一直人來人往的,各種聲音有些嘈雜,我覺得有些頭暈,彎腰俯在自己膝蓋上,太陽xue一抽一抽地疼。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卻似夢半醒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