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姚星辰英語不好,不知道是什么。 肖逸接過來:“沒錯,新加坡安微尼亞山醫(yī)院。小地方,你可能沒聽說過?!?/br> “哎呀媽…沒聽過,不過老四你真牛!新加坡好地方!”毛峰豎起大拇指。 姚星辰松了口氣,感激的看向陸立風(fēng),陸立風(fēng)卻別過頭去,看窗外的夜景。 按說上學(xué)的時候,毛峰這個人,姚星辰是不怎么喜歡的,雖說他是池穆的室友,但卻是一個特別事兒的男生,誰的襪子扔他床上了,誰吃飯不買單了,他都有一個自己的賬本,沒事兒就愛拿出來說,特別小家子氣。 但你知道,有些小毛病的人,你雖不喜歡,他卻把著一段與你在舊時光的膠卷,一旦幾年后,再想再見,都是親,格外的親。 看來毛峰一直沒變,上大學(xué)時的趣事兒翻出來,姚星辰和他們不同校,卻也是聽得津津有味,當(dāng)然,姚星辰上大學(xué)時總往池穆他們寢室跑這種事兒,毛峰沒當(dāng)陸立風(fēng)的面提。 “我記得老四上學(xué)那時候嘿,特摳,在我們整個寢室樓都出了名了。老四你承不承認你摳?” 肖逸單手攥著酒杯搭在桌子上,臉紅撲撲的,靦腆的笑著,點點頭:“承認,承認?!?/br> 毛峰說:“你們大學(xué)寢室都抽煙吧?” 堂本說:“抽啊,我們寢四個都抽?!?/br> 陸立風(fēng)說:“我也是被帶的?!?/br> 毛峰說:“我們寢室除了池穆都抽煙,我們仨煙民一到月底伙食費花光的時候,就開始蹭煙,這位,就這位,”毛峰指了指肖逸:“我們老四,跟我們玩心眼兒,我一看他掏出一盒煙,就問,還有沒有了給我一根?這貨抽出一根叼嘴上,跟我們說,沒了,然后‘唰’!把煙盒扔垃圾桶里去了。我們其他人一看,也就不要了。后來每次看他拿煙盒,每次問他,他都說沒了,然后往垃圾桶扔。我們就覺得不對勁兒,結(jié)果有一次,這貨把煙盒扔了,出門了,他一出門,我們幾個一個箭步就沖到垃圾桶去了,一翻出來,那煙盒里還有兩根!” 姚星辰笑了:“我也是醉了啊肖逸…你不會趁他們不注意再把煙盒撿回來吧?” 肖逸也笑著,似乎在回憶那段時光。 毛峰接著說:“這把我們給氣的!我們倆被欺騙的煙民就去翻老四的枕頭,你猜怎么樣?枕頭里全都是煙!” “哈哈!”姚星辰笑,堂本也忍不住笑了。 毛峰說:“這小子不僅會睡妞,還會睡煙!” … 幾個人聊著聊著,邊喝邊吃,不知不覺,天已經(jīng)黑了。 堂本和毛峰越喝話越多,爆了好多料。姚星辰也是才知道,原來陸立風(fēng)上大學(xué)時也是個人物。 “我不信?!币π浅叫χ每曜忧镁票?,饞酒也不能喝。 “真的,”毛峰不知道姚星辰從小就認識陸立風(fēng),說:“你那時候老跟池穆混,可能被他的光芒給蒙蔽了,你不認識陸立風(fēng),你們家陸立風(fēng),那在b大也是眾星捧月的男神。” 姚星辰偏頭對陸立風(fēng)笑著說:“小古董,其實你大可不必處心積慮的找一水軍來給你刷話題,你瞧瞧你找這位,腦袋大脖子粗一看就是一五毛黨!哈哈!” 陸立風(fēng)淡淡的笑著,喝自己的酒,偶爾看一眼她紅撲撲的臉,不說話,倒是看得她心癢癢的。 毛峰不樂意了:“誰是水軍?別說考古系,就是我們醫(yī)學(xué)院那幾個恐龍,也有喜歡陸立風(fēng)的,星辰你是撿到了寶。我記得當(dāng)年有人在學(xué)生會主席競選時提問,說,‘你們學(xué)考古的不過就是挖土、指揮農(nóng)民挖土,上窮碧落下黃泉,是最底層的知識分子?!矣浀卯?dāng)時陸立風(fēng)一句話就讓女生們尖叫不已。原話怎么說來著?” 毛峰看向陸立風(fēng)。 陸立風(fēng)淡淡一笑:“我給忘了。” 堂本是后援會小隊長,舉手搶答:“我記得我記得!我們陸哥特平靜的說——b大出來的的考古人,必定是理論科學(xué)家、方法論者、技術(shù)人員和管理者?!?/br> “哎呀媽呀對對對,就是這句!”毛峰和堂本碰了碰杯。 … 一場校友重聚宴,毫無懸念的喝醉了一桌人。酒過,情過,校門口的行李箱滑過,都是比這酒精還要醉人的引子,是時過境遷也讓人難以割舍的純粹年華。 酒散,堂本和毛峰一起回去了,姚星辰、肖逸、陸立風(fēng)三個人一起出了飯店的門,夜色如水,燈火闌珊。 “我開車,送你回去唄!”姚星辰大方的說。 肖逸擺了擺手,看看坐進了副駕駛的陸立風(fēng):“不方便?!?/br> 怎么說她和陸立風(fēng)的關(guān)系呢?姚星辰滿不在乎的道:“沒啥不方便的,走吧!” 肖逸很堅持,手插在褲袋里,站在臺階上看她。 “我走了,再見。”他說著,卻沒動。 姚星辰愣了一下,這才機械的點點頭:“啊,走吧…” 誰也不問,誰也不說,沒有寒暄,甚至連彼此的聯(lián)系方式都不必留一個。 肖逸定定的看著她,隨即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走進了夜色中。 姚星辰沉默著,看著他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背影,心頭莫名的滑過一絲酸楚。 往事如風(fēng)一般吹過。 “姚星辰!你他媽給我下來!你在這兒喊池穆也聽不見!”那時的他穿著黑色夾克,利落的跳上了升旗臺。 他的眼眸陰鷙,偏執(zhí),帶著那么一點絲絲縷縷的疼惜。 “池穆!我這輩子!非你不嫁!” 那天夜里,不肯放下酒瓶子的她,她被肖逸帶回了寢室。 她收到了池穆的短信,就把手機一扔,狠狠地摟住了肖逸的脖子… 老舊的上下鋪床板被他們弄得吱吱作響,肖逸瘋狂的回吻著她,帶著不顧一切的霸道。 沖破她的驕傲,她疼得哭了,又笑了。 有人說,女人上床之后,就有了感情。 而姚星辰卻覺得,她什么都沒有了。耳邊只有肖逸的呼吸,和nongnong的酒精。 他壓在她的身上,做了那個令她破繭的人,卻把自己也縛了進去。 從沒有一個女孩子,像她一樣,令他癡迷。 有人曾對肖逸說,哥們兒,差不多的了,姚星辰這種女孩兒,你就得像池穆那樣吊著她,你越是寵著她,她就越看不見你。 肖逸只說了三個字。 我愿意。 還記得那天晚上,一切都恢復(fù)平靜之后,肖逸趴在她的身上,憐愛的摸了摸她額間被汗水黏住的發(fā),抵在她的額頭說:“有沒有看過小王子?” 姚星辰閉著眼,不看他,眼角落下一行淚,搖搖頭。 肖逸也閉上眼睛,輕輕的說: “一旦你馴服了什么,就要對他負責(zé),永遠的負責(zé)?!?/br> “姚星辰…” “你要對我負責(zé)?!?/br> ☆、第28章 那年肖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