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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肯下來,嘴里喋喋不休,終于忍無可忍地打斷他的話,“還和他們費什么話,聽得進去才有鬼,省省力氣。英雄你這么厲害,直接上去打!”神秘人聽此似有所猶豫,底下的劫匪才不管他怎樣,槍管炮筒一齊對準(zhǔn)他倆,肖恩拍他的胳膊示意,“還愣著干嘛,逃啊!”噠噠噠的火焰從槍|口|射出,神秘人反手將肖恩丟在自己的肩膀上,縱身在垂直的墻上上下跳躍奔跑,子彈只能追及他的腳跟。密集的火線布滿整個三樓,趁著所有人關(guān)注點都在神秘人的身上,萊克斯理順劉海輕笑,向遠處拋出了一個手勢表示感謝,讓自己能夠順利地從這里逃脫。海因斯、瑞恩、約翰眉頭緊皺,抿著嘴唇左右查看,忠心地護住自己的主人從一側(cè)的應(yīng)急通道下樓。不知是電路中斷還是什么原因,通道被一片昏暗,只有頭頂?shù)臄?shù)字燈和角落的肩頭標(biāo)識還散發(fā)著瑩瑩的綠光。就算是現(xiàn)今如此的狼狽場景,也沒能讓萊克斯露出絲毫窘迫的模樣,腳步輕踏在階梯上清脆的皮鞋敲擊聲,彰顯出它的輕巧工藝。萊克斯頓了頓,呵笑出聲,“為什么不出面來和我見見呢?老朋友?!?/br>保鏢三人整齊劃一地執(zhí)刀轉(zhuǎn)向身后。“盧瑟?!?/br>說話的來人正是克雷格,他默默地從樓梯拐角露出身形。克雷格將外衫撕裂,內(nèi)部是黑色的防彈背心,右臂鼓漲粗壯,肌rou里的經(jīng)脈清晰可見血液的流通方向,也正是自通道的昏暗環(huán)境下,窺見皮膚底層有暗光浮動。克雷格的右手隨著他的動作,皮膚下鼓起一個個閃爍電流藍光的小囊包,像是會呼吸一般復(fù)又平復(fù)消失不見,他瞥見萊克斯震驚的表情,“不認(rèn)識了嗎?這可是你的杰作?!?/br>“什么?”萊克斯捂住臉,放肆的笑聲掩飾不住地從他的手中流出回蕩在通道內(nèi),通達的空間不斷回響,他擺手為自己的舉措表示道歉,“實在是忍不住?!?/br>“我想不應(yīng)該糾正一下你的說辭,”萊克斯擦去眼角的淚水,輕咳了兩聲,挺直了身板,“你現(xiàn)在的這幅模樣,并不是我造成的才對……”克雷格滿面戾氣,右手垂向樓梯的鐵把手,“哐當(dāng)”一聲巨響,成年男子胳膊粗細(xì)的鐵扶手被砸進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凹陷。“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狡辯?!毖z爬上眼球,克雷格的聲音染上憤怒,他顫抖地質(zhì)問道:“你是個骯臟、下賤、令人惡心的科學(xué)家,只顧眼前利益,坑害了那么多無辜的人……”萊克斯嘆氣一聲,“果然還是老樣子,連罵人都挑不出些好詞語?!彼c頭表示認(rèn)同,“是,科學(xué)家不就是為了能夠促進人類文明發(fā)展而存在的嗎?我們所有的實驗本質(zhì),就是為了向從未探索過的領(lǐng)域開發(fā)……”克雷格握拳,“所以你決定為你曾經(jīng)所做的一切道歉?”“不?!比R克斯搖了搖頭,慢慢地退到保鏢三人的身后,他抽出自己的手帕擦拭額頭的汗水,“我沒有做錯?!?/br>萊克斯打了一個響指,保鏢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克雷格的面前。“我們所有的實驗計劃,都是在政府軍情處批準(zhǔn)之下,報備在案,藥物開發(fā)也是藥監(jiān)局通過,所有的一切都是公開透明。在你們口中所說的因我的實驗失控錯手殺人,是自己造成,與我無關(guān)。”克雷格的額前迸出一道鮮血,他眥大了雙眼,眼球突出,轟然倒塌。原本蓄勢待發(fā)準(zhǔn)備給萊克斯沉重一擊的右手失去了力量,緩緩攤開。“瑞恩。”萊克斯不滿地皺眉看著自己的手下,黑人保鏢聽此話,眨了眨眼睛,白瞳漸漸散去,露出了棕色的雙眼,他默不作聲地擦去臉上被濺到的鮮血,站在萊克斯的身后。萊克斯用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走至克雷格的身邊,踢了踢克雷格的手臂,已經(jīng)毫無任何反應(yīng),蹲下身。萊克斯的眼神憂心忡忡,他開口說道:“為什么這么不聽話呢?你如果按時吃配給的藥物,就不會因為壓不住導(dǎo)致意識失控?!?/br>萊克斯用手帕接住下屬遞過來的刀,隔開了克雷格的手臂,血液混合著濃稠的藍色液體緩緩地流了出來,,露出內(nèi)部的機械骨骼。皮鞋的前端沾染上了粘稠惡心的液體,萊克斯皺鼻在克雷格的褲子上蹭去,他轉(zhuǎn)身輕快地下樓梯,指揮海因斯道:“拍照,整理成文件發(fā)給康納斯教授,我們又有新的素材了?!?/br>揮手間,手上的戒指在黑暗中閃過一絲綠光,又消失不見。萊克斯全身而退,肖恩這邊就有些不容樂觀。被追著東奔西走、上躥下跳的兩人就像是跳梁小丑,格外狼狽,除了要躲避掃射的機槍,還要注意不知道會從哪個方向竄出來的龍卷風(fēng),里頭夾雜的碎石、水球砸在墻壁上一砸一個坑。肖恩心里暗自嘀咕,他開始擔(dān)憂龐文特公府是否達到合格的建筑指標(biāo),都快被打成篩子,它的建筑外墻能不能撐過今晚還是個問題。還來不及讓肖恩仔細(xì)思考,直沖眼前就是飛來一架鋼琴,神秘人不得不調(diào)轉(zhuǎn)方向,腳下用力扭轉(zhuǎn)方向。轟隆伴隨著叮咚的鋼琴鍵聲,肖恩打著哈欠趴在神秘人的背上,撐下巴看著鋼琴一點一點地崩潰、分崩離析。“英雄,我們這是要跑到什么時候?”肖恩佩服這位橫空出世,拯救了自己姓名的男子,但男子含糊其辭,似乎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肖恩只能稱他為英雄,也算是名副其實。這位英雄的體力可是好得很,來回奔跑繞著三樓足有十來圈,速度驚人,肖恩只能模糊地辨清糊成馬賽克的人影,英雄卻能躲避飛來的子彈。好身手!肖恩在心里為英雄喝彩,拳打腳踢這群不長見識的劫匪,見到我們大佬還不快乖乖叩頭求饒。神秘人面上不顯,肖恩還是有些顧忌他的體力情況,暗罵警察這時候來得遲,早就不知道是多少個15分鐘,這些功夫都能喝兩頓下午茶。或許是肖恩的怨念太深,果真有警察拿著擴音喇叭在遠離戰(zhàn)場的三樓躲避處吶喊道:“我們是警察,龐文特公府已被我們包圍,現(xiàn)在放下武器——原地抱頭!”波多那眼有厲色,緩緩地放下手。眾人在警察持槍瞄準(zhǔn)下圍作一團,背靠背。“怎么辦?投降嗎?”“說什么屁話!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我們沖出去!”波多那咬牙低聲說道,眼神示意窗口,“聽我指揮,一、二、三——”所有人互相拉扯弓箭一般彈射向窗口。警察慌忙追趕準(zhǔn)備逃脫的劫匪,有人無線電指揮樓下部署的警員追捕,無線電的那頭傳來呆愣似乎看見什么不可思議的聲音:“他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