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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其實還有一個外號,叫作死亡大門,能從主播朱莉的嘴里聽到一些好消息,可能得等到地球毀滅的那一天。不是殺人搶劫,就是薪酬不均,再者又或者是股市動蕩,天災(zāi)人禍。聽電臺的大多數(shù)都是些開車的人,節(jié)目還掐著下班晚高峰的點播報,原本開心地回家,被充滿了喪氣的負能量圍繞,不瘋也會變得厭世。堵在市中心的擁堵的街道,耳朵里是朱莉念咒一般的報新聞,只消想象就覺得讓人頭疼。這個時候開始幻想,難道世界上就沒有什么令人值得期待的美好的事物嗎?當然有了,想想六月的藍天碧海白色的柔軟沙灘,每天清晨醒來跑著的一杯nongnong的咖啡,饑餓的時候讓你大快朵頤鮮嫩多汁的T骨牛排,配著甜咸清新的花椰菜果泥……不過在肖恩看來,最明智的決定——換臺。待到肖恩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汽車上的數(shù)字表已經(jīng)跳到了21:30,教學(xué)樓的燈星星點點,還沒開學(xué)就開始用功學(xué)習(xí)的不在少數(shù)。肖恩回學(xué)校純粹是為了不受卡納夫先生的嘮叨,對于自己老爹,他頗為無語。肖恩小時候因為住在安娜家,極少見到父母,而每次卡納夫先生來看肖恩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許久不見面,老父親淚涕橫流父子擁抱的戲碼。肖恩從頭到腳都能讓卡納夫先生挑出花來,衣領(lǐng)的豎立、鞋帶的扎系方式、跑步的樣子、說話的儀態(tài)、寫字不能翹小指、花體不能多圈兩個圓……估計要是肖恩哪天他的腳指甲蓋沒剪也會被卡納夫先生嘮叨半天。那時候,肖恩有無數(shù)次為了這件事暗地里生悶氣,也曾躲在被窩里為卡納夫先生的嚴厲感到委屈。他背著卡納夫先生問過卡納夫夫人,自己是不是從外面抱回來的,不然卡納夫先生怎么從來都不會對自己露過一個滿意的笑臉。卡納夫夫人笑笑沒有解答。肖恩這么多年更是對這個問題耿耿于懷。“我在宿舍樓底下等你,說好的幫我搬行李,你不是異性戀,別找借口沉浸了溫柔鄉(xiāng),十分鐘不來,這禮拜廁所歸你沒商量?!?/br>肖恩發(fā)完語音,將手機丟在副駕駛座上,連開了四五個小時的車,他的下半身的肢體都有些因為久坐血液不暢而僵硬,酸脹著胳膊,扶著自己僵直的脖子左右扭動,有種稍一用力就能斷了的錯覺。困意開始涌上了頭,肖恩關(guān)上頂棚打著哈欠、翻下車座昏昏欲睡。“咚咚咚——”有人輕敲駕駛座的窗戶。不知是因為座椅的不舒適,還是在夢里夢見了什么,肖恩睡得極其不安穩(wěn)。被人打擾了睡眠,肖恩整個臉鐵青地搖下窗戶,車外是等了老半天的室友,滿面歡喜,兩手挽著紙包裝袋,也不知去哪條街逛了,“這么晚?”“兄弟。”芬奇極為夸張地說,“你也知道晚?也不看看幾點了,就知道沒看到我的消息,幸虧回來的路上看到你的車,要不然指不定得縮在這車里睡多久。”還以為最多只睡了半個小時,肖恩敲著抽筋的胳膊,骨頭咯噠咯噠直響,手機鎖屏上的時間顯示,早過了午夜。“也不記得帶把鑰匙,總愛麻煩別人……”芬奇老媽子般地日常碎碎念。說話間似有若無地秀著自己新作的指甲,他粗壯的手指尖尖上,涂滿了閃閃發(fā)亮的甲片。肖恩定睛,發(fā)誓自己的眼睛絕對被玷污了,擋眼惡心地說道,“嘔,這是什么鬼東西?”在肖恩的眼里,自己的室友居然雙手頂著十根,指甲上貼著盤旋狀的類似排泄物不明物體上街,他開始有些詫異現(xiàn)在的基佬風(fēng)格已經(jīng)這么迥異了嗎。這話得到了芬奇兩個大大的白眼,砰砰兩下砸他腦袋上一砸一個準。“沒有藝術(shù)細胞的家伙,”芬奇一臉悲哀地搖了搖頭,左手叉腰,右爪子氣憤地用剛做的鐳射美甲揮在肖恩的面前,“看清楚了——人家做的是獨角獸美甲!”“獨角獸拉的屎?”“滾,是獨角獸頭上的角!”☆、第7章開學(xué)(三)度克斯大學(xué)坐落在堪薩斯州的東部的城市大都會,大都會這里是堪薩斯州的核心、命脈、州府,里芝加哥開車僅需不到3個小時,平坦的地理環(huán)境促使著這里的建筑行業(yè),高樓迭起,環(huán)境適宜、植被覆蓋率達到40%,也是許多旅客的首選城市。大學(xué)所處的位置也是得天獨厚,就在遠離市中心不到半小時車程的大學(xué)城,交通發(fā)達,很多選擇了不住校的同學(xué)都能夠減少一大部分花費在路途上的時間,回到家中。開學(xué)之后,尚處在游散階段,課業(yè)也沒有太繁重。肖恩和芬奇剛從圖書館回來,新學(xué)期一開始,上金融投資的教授就布置下了任務(wù),希望各位同學(xué)在下節(jié)課前能夠收集到盡可能多的市場相關(guān)案例,可以在接下來的課程中組成小組進行分析、研討。還沒有喘過氣的肖恩,只能馬不停蹄地在最快速度內(nèi)轉(zhuǎn)換自己的心里狀態(tài)。昨晚就泡了一晚上的圖書館到十點鐘,今天一大早還要來搶位置,肖恩打著哈欠睡眼蒙空。早上不到五點鐘就被芬奇的動靜吵醒。不知道這家伙哪來的這么多的精力,睡前還說要做個面膜,肖恩則是回來倒頭就睡,也不知道芬奇后來又鼓搗到了幾點。肖恩做著深夜開泳池趴的美夢,香檳泡澡,環(huán)繞美人,多么賞心悅目的場景,在泳池邊或站或坐,四角、三角、丁字、連體的都有,rou顫橫流的香艷,絕佳的風(fēng)景。偏生有一個煞風(fēng)景的家伙。頂著浴帽,裹著浴巾的麥色肌膚的壯碩男子,咿呀咿呀地不知道在喊些什么,肖恩雙手攤開靠在遙相對望的池壁上,遠遠地就看到水面上飄來一團黑黝黝的奇特的物體,定睛一看——嘔,媽的,誰這么不道德在泳池里拔腿毛!肖恩陰沉著臉,從早上擠壓到中午的低氣壓,讓他不想搭理任何人。“嗚嗷,”芬奇說,“太帥了,肖恩,看到剛才走過去的穿紅色T恤的男的嗎?鼻子這么挺……”“早上做我們對面那個男的也不錯,眼睛大,就瞧他露出的小腿就知道,平時一定經(jīng)常健身,唔,就是有女朋友了,好可惜啊……”“誒誒誒,極品誒,長相一流、打籃球——嘖,又是一個等女朋友的……”芬奇一個人走在前頭,嘰嘰喳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點也沒有感到身后陰云密布的恐懼。肖恩腦袋都要被他吵炸了,低頭刷手機,就撞上了芬奇堅硬的背,他捂著鼻子一陣抽搐,“搞什么?”芬奇呆愣在原地,肖恩戳他也沒個反應(yīng),惱火地推開他,眼前是一塊校園里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