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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那天碧枝怨恨的眼神,他可全看到了。對付這種人,就不應(yīng)該手軟,不一次性將人打到底下,以后還是會不安分的。“輕點,別吵到主子?!扁褛s緊呵斥,側(cè)耳細聽了下屋里,見草哥兒沒被吵醒,才又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是在為主子抱不平,可是你這么歪曲主子的話,就不怕碧枝對主子更加嫉恨嗎?要知道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碧枝他畢竟不是個簡單的,若是他真的要對主子不利,那真的是防不勝防啊!”這才是怡竹真正擔心的,都是王么么院里出來的,他可從來不敢小瞧碧枝這人。怡蘭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聽怡竹那么一說,也有些愣了:“那怎么辦,我只是想替主子出出氣,可沒想替他惹麻煩??!”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現(xiàn)在知道急了,當時想什么去了?!庇挚聪蜮眨骸艾F(xiàn)在碧枝畢竟歸你管著,你也注意著些,若是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的,一定要盡快告訴我?!?/br>怡菊對怡竹這種態(tài)度有點奇怪:“沒這么夸張吧!”他將此事說出來,只是因為擔心怡蘭的脾氣,想讓他得個教訓(xùn)。其實心里并沒有怎么把碧枝當回事,賣身契都在主子手上了,還能翻出個什么浪?怡竹嘆了口氣:“哎,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總是有點不安,總覺得會出些什么事。不管怎樣,你多注意點,沒什么不好。”有些事,他沒有證據(jù),并不好亂說,只是心中猜測罷了。怡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怡竹這么說總是有些道理的,因此也沒有多說,就答應(yīng)了。怡蘭仍有些惴惴:“現(xiàn)在沒什么事了吧?”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怡竹又想起了他惹出來的麻煩事:“你也是,以后這破脾氣給我好好改改。你別不當回事,你也不想哪天因為自己一時大意,給主子惹麻煩吧?”聽到后半句話,怡蘭將要出口的反駁也給咽了下去,蔫蔫地點了點,算是明白了。作者有話要說:所以沒有人覺得怡蘭上章說的話不對嗎o(^_^)ops:謝謝kaethe扔了一顆地雷另ps:我對我的評論死心了,一章才三條,人呢啊啊啊啊啊啊☆、孕事(1)一晃眼,三個月過去了書房里,草哥兒正在桌案前書寫禮單,怡竹站在一旁打著扇子,時不時替他擦擦額頭上冒出的汗。不過扇子扇出來的風(fēng)畢竟不大,草哥兒還是熱得受不了了。停下筆,拿起桌上的另一把扇子,扇了起來:“怡蘭怎么去了這么久?”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這才入夏沒多久,天就這么熱了。不過這也只是草哥兒一個人的感覺,至少怡竹到現(xiàn)在是一滴汗也沒有,加快了手里的動作,再一次替他將汗擦掉:“這天啊還不是最熱的,主子靜靜心,等怡蘭一會將冰盆拿來就能好受些了?!蓖曛髯右矝]有這么怕熱啊,今年竟然這么早就用到冰盆了,想來管家他們還沒來得及備好吧?草哥兒緊蹙著眉頭不說話,他也知道心靜自然涼的道理,可是這破天氣弄得他整個人都很煩躁,胸口又悶得難受,實在是靜不下心。又等了會,還不見人影,草哥兒正要再一次催促,就看到怡蘭帶著個小廝從門口走了進來,一人手里捧著個冰盆。冰盆上冒著森森的涼氣,甫一進屋,屋子里的熱氣就消散了些許,沒有之前那么悶熱了,草哥兒舒服的吁了口氣,展眉笑道:“哎呀,你可總算回來了!”“讓主子等急了。今年時間有些早,府里的冰盆都還沒有準備?!睂蓚€冰盆一個放在書桌旁,一個放在窗邊,怡竹又指向站在一邊的小廝,笑道:“幸虧碰上了阿福這小子,要不然啊,奴婢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聽到這話,草哥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贊賞地看向阿福:“麻煩你了!”阿福沒想到草哥兒會這么說,立刻擺出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連搖頭:“這是奴才該做的,那抵得上少夫人這一聲麻煩?!彼歉锏募遗?,因為得了許管家青眼,在下人群里也頗有臉面,不過被做主子如此和善對待,倒也是頭一回,心里也是高興的。草哥兒心中更是滿意,使了個眼色給怡竹,怡竹會意將人送出屋子,從袖子里掏出個荷包遞了過去,道:“以后就勞煩你了?!卑⒏M低的罅四?,是一個銀錠子,還不小,笑瞇了眼:“以后若還有什么需要的,怡竹哥兒使人來找我就是了?!睕]想到幫了個忙,就發(fā)了這么一筆子橫財,看來這少夫人也是個有心的,不過他還得好好考慮考慮,是否要上少夫人這條船。怡竹也沒指望一次就能將人拉過來為主子辦事,他能答應(yīng)以后多幫襯著些,也就夠了,沒再多說,待人走了之后也轉(zhuǎn)身回屋了。因為有了冰盆,草哥兒不再像之前那般燥熱,刷刷兩筆,很快就將禮單完成了。吹干紙上的墨跡,小心對折好,遞給怡竹:“去,將這份禮單交給么么,讓他看看可還有什么需要添的?”兩個月前,王么么將往來送禮的事交給了他,由于只是些相熟人家的人情往來,處理起來也并沒有多困難??墒沁@次不同,禹城知府劉大人娶平妻,不管從劉知府的地位,還是兩家的交情,都不是一件小事,因此他也是格外用心,反復(fù)斟酌了好多遍才將禮單擬好。不過還是得交給王么么再看看,萬一有什么地方疏漏了,還能及時補上。怡竹接過禮單,應(yīng)了一聲,就離開了。忙了這么幾天,總算是停當了,草哥兒也終于有了些心思過問別的事:“碧枝最近可還安分?”因為怕給草哥兒惹麻煩,怡蘭倒沒再去招惹過碧枝,不過好臉色卻還是沒有的,撇了撇嘴:“他倒沒惹過什么事,連屋子也少出,安分得簡直都不像他了?!闭Z氣微微有些遺憾,他可就盼著抓他的小辮子呢。草哥兒自然也聽出了他的意思,無奈地瞪了一眼,繼續(xù)問道:“那余么么那呢?”雖說碧枝對爺?shù)男乃甲屗皇娣蔂斆鲾[著是沒有這個想法,那么他也沒必要自己給自己添堵,注意著點也就是了。讓他真正介意的卻是那個侍墨,要不是動不了人,他還真不想把這么個,可能離間他和瑤哥兒父子感情的不安定因素,留在瑤哥兒身邊。怡蘭也清楚草哥兒的擔心,雖然他認為沒有什么必要,畢竟侍墨那樣安分,也不像會做出那種事的人,不過既然草哥兒問了,他還是如實回答道:“余么么得了主子的吩咐,一直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