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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高層就是眼前這一位青年了。布蘭特沒有否認地點點頭,拉開椅子在餐桌前坐下:“本來我是打算自己去破壞他們的儀式,后來發(fā)現(xiàn)你們也有相同的意圖……”他含笑瞥了一眼西格妮,“你們的隊伍中有緋色之月,比起我親自去,更加十拿九穩(wěn)。”所以他不動聲色地提供情報,借用西格妮的手,除去了神秘組織。說完,他禮貌地朝西格妮問好:“你好,緋色之月閣下,我是布蘭特·法米利歐,目前隸屬秘盟,嗯,溫和派的那邊。”對方態(tài)度友好且誠懇,西格妮優(yōu)雅地微微頷首:“你好?!苯又?,目光便輕飄飄地落在了楊·普林斯的身上,秘盟的人在這里,是不是該有一個解釋?之前執(zhí)著于八卦,都忘記布蘭特這一回事的楊:“……”他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他已經(jīng)在莊園住了幾天,我剛才一時沒有想起來。”在楊的敘述中,前幾日的情形也在阿什他們面前徐徐展開。前面有提到,“祭品們”陸續(xù)從深淵中走出來,他們中大多數(shù)都是魔法生物,要想通過深淵裂縫,自然不如巫師那么容易。還好和他們一同落難的巫師們,非常有難兄難弟情誼的,將他們假裝認領(lǐng)為自己契約的魔法生物,讓他們以自己的護衛(wèi)的身份,通過了軍隊守衛(wèi)的裂縫通道,出來后再各自分開。但還是有一些魔法生物,對人類是深惡痛絕,雖然礙于游魂先生的話,沒有在深淵中對人類巫師下手,但也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愿妥協(xié),哪怕假裝巫師的護衛(wèi)都是堅定拒絕的,寧死也不接受來自人類的庇護與恩情。這些魔法生物沒法蒙混過關(guān),只能聯(lián)合起來,瞅準(zhǔn)機會硬闖通道。傷勢慘重。硬骨頭不妥協(xié)的下場,就是才出深淵,就又被巫師協(xié)會捕獲了。要不是因為魔法生物的珍貴,讓守衛(wèi)下意識留手了,他們大概還會亡上幾個。可他們運氣還是不錯。遇上了楊安排在那里,等待接應(yīng)阿什幾人的手下。楊讓他的手下把這些魔法生物救了回來,目前正安置在莊園的內(nèi)部養(yǎng)傷。至于布蘭特,是楊的手下去救魔法生物時遇到的。他也打算去救出那些被抓獲的魔法生物,和楊這邊的人正好迎頭撞上,發(fā)現(xiàn)目的一致,就一起走了。至于為什么楊要救這些魔法生物?楊說:“我也被神秘組織賣過一次,和他們淪落到了一樣的境地,有著共同的仇人。”他有著一張?zhí)鹈揽蓯鄣拿纨?,說起咬牙切齒的仇人來,也言笑晏晏的,“我對秘盟也沒什么好感,對仇恨人類的魔法生物也敬謝不敏。不過,至少他們從神秘組織手中逃離的這個時機,我不會對他們出手。”“至于他……”楊看著布蘭特與他一般,時刻掛著笑容的臉,翻了個白眼,“那些受傷的魔法生物照顧起來挺麻煩了,干脆都扔給了他。”所以布蘭特才在這里住下了。蒙左看看楊,右看看布蘭特,總覺得有些相似。這時被楊的大大的白眼一提醒,就反應(yīng)過來——這兩個人幾乎時刻都笑瞇瞇的。只是一個笑起來像鄰家弟弟,一個笑起來像鄰家哥哥。都笑得他背后麻麻的。惹不起惹不起。西格妮與阿什對秘盟的態(tài)度并不是極端對立,或者說……西格妮還是秘盟的高層呢!游魂先生的名號,在秘盟可比默默無聞的布蘭特高多了。除非像昆汀與簡這樣,自個兒沖上來喊打喊殺的秘盟的成員,他倆幾乎都懶得動手。抓獲回去干什么?嫌自己錢太多了,想多養(yǎng)幾個護衛(wèi)奴仆嗎?反正阿什是拒絕的。他連昆汀和簡都不想要的。于是就這么心平氣和的,協(xié)會的人、秘盟的人,人類與魔法生物,幾個身份含糊混亂的家伙,竟然安然無恙地坐在一起用了晚餐,甚至還能彼此交流幾句,像萍水相逢的朋友。當(dāng)然,主要是蒙與布蘭特在聊。像是布蘭特傳遞的獻祭儀式的情報有所偏差,儀式不是為了召喚,而是用來反召喚這一點,布蘭特誠懇地表示,他事前也不知道真相,應(yīng)該是神秘組織連秘盟的合作人也一起欺騙了。說到最后,女傭來收走餐具時,布蘭特笑瞇瞇的,將自己為什么要對付神秘組織也說了出來。他先從他的家族說起。法米利歐家族是一個古老的名門,每一代都有僅次于王座的白袍巫師出現(xiàn)。然而在魔法逐步走向沒落的時代,名門也遭遇了瓶頸。在上一任白袍巫師逝去后,家族中遲遲沒有新的繼任者出現(xiàn)。作為歷史悠長底蘊深厚的巫師世家,法米利歐家族迫切地想要重振昔日榮光。他們翻閱古籍,反復(fù)實驗,想要找到破開家族困境的辦法。“你們一定都聽說過,法米利歐莊園的大事故?!辈继m特說,“世間傳聞,是法米利歐家族做實驗出了意外,引發(fā)了驚天大爆炸,導(dǎo)致法米利歐直系在爆炸中全軍覆沒?”這個據(jù)說是在那場震驚伊露芙的巨大事故中,法米利歐直系唯一的幸存者笑起來:“真相并不是如此。事故不是意外,是人為?!?/br>他舌尖輕彈,吐出一段掩埋極深的隱秘:“是我干的?!?/br>149.布蘭特的過往布蘭特在法米利歐莊園出生,可出生并不光彩。他是法米利歐家族直系一脈的私生子,出生后沒幾年,母親便被虐待致死,而他本身也在家族中受盡欺辱。沒有老師教導(dǎo)他魔法,讓他在面對同齡人的欺辱時,連反抗都反抗不了。年紀(jì)尚小的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莊園內(nèi)部躲躲藏藏,避開人多的地方,從而保護自己。在七歲的時候,他對莊園里哪個角落最隱秘,哪個地方最偏僻,完全了若指掌。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了法米利歐家族背后的黑暗。在這個元素稀薄的時代,古老名門的榮光也岌岌可危,搖搖欲墜。在家族中上一任白袍巫師去世后,法米利歐家族迫切希望有新的白袍巫師誕生,于是他們翻閱古籍,做了無數(shù)研究實驗,在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