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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寧王妃說的也是正理,就又向兒子們一瞪:“你們兩個,分頭領(lǐng)了人,給老子下山巡視去,再有這樣的鼠輩,可不許放過了?!?/br> 刀大刀二齊聲應(yīng)了,轉(zhuǎn)身跑走。 滇寧王妃欲走回自己的位置上,見沐元瑜還愣著,輕輕拉了她一把:“瑜兒?” “嗯?”沐元瑜回過神來,跟在了她后面走,心神仍舊十分不定。 她覺得不對。 這些人已經(jīng)排除了普通百姓的可能,那么藏在山下,用意就是叵測。 山上目今只有兩方勢力。 一方是刀家。如果真是沖著刀家來搗亂的,不該一觸即退。 一方是她。不是沖著刀家,那就是—— 高臺上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沐元瑜周身冒出了薄薄的冷汗,山風(fēng)一吹,徹骨涼。 她掐了一把手心,竭力定神從頭想,那個報信的人是誰?為什么報這個信?他是有意報錯了信,還是確實以為針對的是刀家? 他若是有意報錯了信,又為的什么? 沐家也有護(hù)衛(wèi)留在外圍,為什么不直接報給她的護(hù)衛(wèi)們? 疑問太多了,沒一條有頭緒的,滿天亂飛的問號快把沐元瑜的腦袋塞滿了。但她從這雜亂無章的形勢里揪住了一條:她要回京城去。 越快越好。 只有京城才是安全的,滇寧王的手絕伸不過去也不敢伸的地方。 高臺上,先人的遺骸為烈火所噬擁,沖天的火光照亮了黃昏的天空。 這一夜刀家本家兒郎們,進(jìn)山送葬拉車的百姓、小頭人、僧侶等都不會休息,只有阮云平一個外人不需遵守本地的禮儀,被領(lǐng)到寨子的吊腳樓里睡了一宿。 ** 次日清早。 阮云平爬起來,山里的溫度比山下要低些,他出來叫晨風(fēng)一吹,不由哆嗦了一下,等刀家派人來給他安排了早飯,熱乎乎的湯食吃下去,他身上才回暖了。 他去找滇寧王妃,詢問什么時候可以下山。 滇寧王妃還守在龍林里,幫著刀大舅處理一些事宜,聞言道:“大約明日罷,我這里還有些事,再者,今日下山人多,有些亂?!?/br> 滇寧王妃說的亂是指來送葬的那些人們,這些人的寨落歸屬刀家管轄,但不是刀家嫡系人脈,只是依風(fēng)俗前來拉車,刀土司火葬過后,他們就可以回家了。此刻三倆成群地,陸續(xù)往龍林外走,拖了老長的一列隊伍,把山路都占滿了,看上去確實亂哄哄的。 阮云平就應(yīng)了,不敢亂走,他昨日見過刀大舅發(fā)威——親爹躺在高臺上他就要出去砍人,只在龍林邊上晃悠,晃悠了一會想起沐元瑜來,他在這神山里,也就能跟沐元瑜聊幾句天了。 找了一會,卻沒找見,問遇到的刀家人也不知道,只好再去問滇寧王妃。 滇寧王妃倒是知道的,道:“瑜兒有事,已經(jīng)提前下山去了。你要找她,回王府再見罷。” 阮云平很意外,只好應(yīng)了一聲。 沐元瑜其實沒有提前多久。 嘈雜的下山人群里,她換了百夷族裝束,拉著李百草,前后不遠(yuǎn)不近地各跟了一個護(hù)衛(wèi),混在其中。 當(dāng)然,護(hù)衛(wèi)和李百草的服色也都換過了。沐元瑜攙扶著須發(fā)花白的李百草,就像一對尋常的夷人祖孫。 ——就是李百草不這么認(rèn)為。 “你們這些貴人,搞什么鬼?” 沐元瑜笑道:“爺爺,哪里有貴人?”跟著壓低了嗓音,“老先生,你不用多想,已經(jīng)跟我走了,那就只得一直跟著了,我保你的平安。” 李百草冷著臉,以他多年闖南走北幾度生死交關(guān)的閱歷,知道自己這回又卷進(jìn)了某種不可知的危險里,其中不知涉及了什么要命的隱秘,問是問不出來,逃也逃不掉,只能就這么讓脅裹著。 他在心里下了一個老辣的結(jié)論:貴人,沒一個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王妃不會有事噠,親娘要是領(lǐng)了盒飯我怎么敢在標(biāo)簽上選甜文(*  ̄3)(ε ̄ *) ☆、第86章 又一日后, 滇寧王妃的車駕緩緩回到王府。 算來滇寧王妃這一趟出門總共不過三日, 滇寧王卻躁得心煩意亂, 十分不安——他布下的人馬被刀家驚走后, 不敢再靠得太近,喬裝了守在進(jìn)出神山必經(jīng)道路的兩三里外, 整守了將近兩天兩夜,終于守到目標(biāo)隊列出現(xiàn),滇寧王妃和欽差都在, 卻缺失了那一個最重要的人。 帶隊的首領(lǐng)心覺不對, 不敢怠慢,一面繼續(xù)守著, 一面緊急讓人回來報信。 滇寧王當(dāng)時就心下一沉。 哪里出了錯。 怎會有這個意外。 他決心命人下手的時候沒有猶豫, 但心底深處未嘗沒有一兩分掙扎, 一怕萬一暗衛(wèi)失了手,重傷了沐元瑜,二怕沐元瑜太靈醒, 受傷后猜出來是他在幕后指使。 但他沒想到,比這兩種更可怕的一種情形出現(xiàn)了:沐元瑜可能識破了他的安排, 提前脫了身。 她腳程夠快的話, 這么長時間夠她奔出幾百里,跑出南疆范疇了。他不可能再派人長途追襲, 追不追得到是一回事,一旦走漏了風(fēng)聲,完全無法解釋。 倘若果真如此, 他等于既在跟女兒已有裂縫的情分上又傷了一層,同時還沒有達(dá)成目的。 簡直偷雞不成蝕把米。 滇寧王在這種忐忑里煎熬了將近兩個時辰,終于等到滇寧王妃回來的消息,立即提腳追去了榮正堂。 “瑜兒呢?怎么沒有回來?” 滇寧王妃坐在妝臺前由丫頭卸著頭面,聞言并不看他,只向銅鏡中譏諷一笑:“回來做什么?難得王爺記掛著我娘家,讓瑜兒奔波這一趟,如今我阿爹的事已了,瑜兒自然是回京里去了。” 滇寧王不妙預(yù)想成真,僵了片刻,心頭又是心虛,又是全然不被放在眼里的憤怒,張口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滇寧王妃頭發(fā)半散,冷冷轉(zhuǎn)過頭來,猛然一巴掌拍在妝臺上,憤怒起身沖向他:“你有臉問我什么意思?沐顯道,你若必要老娘跟你拼了這條命才肯罷休,今日就明說了!” 她這一下如母獅爆發(fā),張嬤嬤多年不見她發(fā)這樣大的火氣,嚇怔了片刻才跌撞著要上來攔,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