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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程度,而后慢悠悠走到沙發(fā)邊,一下陷進柔軟的靠墊。 奧蘭多不瞥她一眼。 秦珊拉過遙控器,握回自己手里,然后,開始,噼噼啪啪,瘋狂調(diào)臺——液晶屏上,每個畫面停留的時間,絕不超過0.5秒。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四肢橫趴在地毯上,同樣在看電視的大黑狗見狀,不由回過大腦袋,耷拉著耳朵,注視秦珊。 秦珊和它對視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在它濕潤而金純的眸子里,瞥見了一滴……極其可疑的情緒,仔細辨認一下的話,那滴情緒的名字,大概是叫,同情…… 等等,為什么一只寵物狗要對我投來同情的眼神?秦珊揉了揉眼,想再確定一下的時候,大狗已經(jīng)轉(zhuǎn)回頭,一動不動。 嗯,一定是錯覺。 秦珊接著不要臉的瘋狂換臺,金發(fā)男人總算看不下去了,離開沙發(fā)。走進書房,帶上門,完全阻隔掉外面的世界。 勝利,秦珊回到肥皂劇畫面,暗暗在心底比劃出一個V。 22:35.pm. 秦珊鉆進被窩,側(cè)臥,打算睡覺。 奧蘭多再一次例行來說晚安,只不過那天早上被秦珊當面噴過后,他就不會再偷偷過來了,而是直接掖開門,放進半個身體,同她說晚安。 音色清清冷冷的,機器人一樣無感情。 說完就直接關上門離開。 秦珊在這里待上快半個月了,其間有好幾天,她和奧蘭多兩個人,整整二十四小時也就說過這一句話—— “晚安”。 雷打不動的晚安。 誰都無法預料,明早太陽會不會照常升起,每晚一句晚安,那是對你所在意之人的,最簡單也最可貴的習慣。 ***** 這樣過去了足足二十天。 第二十一天起床,秦珊一如往常地頂著亂毛腦袋,惺忪著眼晃到衛(wèi)生間。 但跟平日不一樣的是,奧蘭多并不在那里。 咦? 她瞄見鏡面上黏著一個白色便箋,扯下來仔細一瞅,紙片上寫著兩行鋼筆英文,以黑色的墨水一路下來順連,漂亮又流暢。 “出差幾天,勿念?!?/br> 落款是Your hubby Orndo。 “切,”秦珊把這張便條揉做一團,扔進馬桶,cao著母語叨叨:“勿念個蛋蛋,誰念他啊?!?/br> 她端起自己的漱口杯,突然想到一件事,奧蘭多不在的話,她可以隨意染指這個混蛋的東西了……秦珊左右看看,飛快地拖下男人的漱口杯面前,和自己的比照。 奧蘭多的黑色杯子干凈得發(fā)亮,而她的,杯口處還有牙膏泡沫遺留下來的白色風干痕跡,細看的話,清晰可見。 她唰唰唰,飛快地往黑色杯子上弄出牙膏泡沫。 而后抓起奧蘭多的剃須膏,擠出一大堆在手心,搓出泡沫擦滿自己兩條手臂,然后哼著小曲,從置物盒里拉出他的剃須刀,開始肆無忌憚地刮自個兒手臂上的汗毛…… “你在干嘛?”衛(wèi)生間門框突然探入一個腦袋。 秦珊手一抖,險些被刀片刮出傷痕,她趕緊把作兇工具藏到背后,看向門口,咳了一聲道:“沒干嘛?!?/br> 詢問她的人是個從未見過的年輕男人,一頭黑發(fā),琥珀色的眼眸剔透明亮,他穿著格子襯衫,活脫脫是個清秀稚嫩大學生。 秦珊愣了愣:“你誰???” 男人作自我介紹:“我是你的丈夫安排過來照看你起居的保鏢,我叫沃夫?!?/br> “……”照看起居,我看是看管牢犯吧。 秦珊皺了皺鼻梁,疑惑:“他去哪出差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黑發(fā)男子扭頭看向大門的方向:“這幾日我都會待在這里,夫人,希望您體諒?!?/br> 夫人…………………………? 這個稱謂如同一道驚雷劈裂了秦珊的天靈蓋,“你見過我這么嬌嫩的夫人嗎?” “我從事保鏢工作多年,別說像您這樣年輕的,歲數(shù)更小的我都見過。” “……” “你可以借手機給我用用嗎?” “如果是給奧蘭多先生打電話的話,我可以借噢,不過得監(jiān)督著你打;如果是旁人,恕我沒法從命?!?/br> “……我想出去行嗎?” “不行?!?/br> “……下樓走一圈也不行?” “no way。” 秦珊走回客廳,黑發(fā)年輕人亦步亦趨,把守嚴厲。 “狗呢?”她發(fā)現(xiàn)家里不止少了一樣東西。 秀氣的保鏢抿唇一笑:“有了人還需要狗嘛?!?/br> “……” 之后幾天,秦珊在保鏢先生的監(jiān)控下生活,這孩子從不會打攪她,基本不跟她講話,老老實實盡著自己的本職工作和義務。 秦珊覺得,有點不適應。 能讓她漱口時候噴口水、瘋狂調(diào)電視欄目、揮霍浪費水電的那個人出差了,也不知道出去多久,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早上,她捕捉不到熟悉的剃須水的淡淡香氣;中午,三菜一湯的中餐全被替換成簡單無趣的西式快餐;晚上,更不會有個低沉動聽的嗓音,附在房門前,對她說晚安。 真是奇怪啊,那個人,平常一句話都不說,存在感卻極其強烈。巧奪天工的面龐,冷峻漠然的態(tài)度,讓他如同一個無感情的機械人。但實際上,她能明白地感悟到,對方一直以來,施加在她身上的、那種無聲的縱容和默許。 習慣之始,如蛛絲;習慣之后,如繩索。 秦珊有了一種被捆綁的感覺,再大膽點來說,有了一種甘愿被捆綁的感覺…… 哪怕此刻的她,四肢都沒銬上,活動輕便。 謀個下午,秦珊靠在沙發(fā)上,無所事事,便下意識問立在一邊的金眸小保鏢:“奧蘭多什么時候幾天回來?” 后者則是驚訝地回給她一眼,才匆忙回答:“應該就這兩天?!?/br> 這個眼色,讓秦珊登時清醒,如遭雷劈。 她居然……在糾結著奧蘭多怎么還不回來,甚至還希望他快點回來? 不敢相信,秦珊五味陳雜,焦慮,憤怒、不甘翻涌在心口。血液灼熱,燒得她血管發(fā)疼……而沸騰不休的復雜情愫里,占據(jù)最多的是羞恥和恥辱,這種感情跟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有什么區(qū)別?她怎么可以對金發(fā)男人產(chǎn)生這種難以啟齒的情結。 她隱約有點熟悉。 難道她曾經(jīng),對他有過類似的心動? 就在秦珊怔愣期間,年輕人保鏢翻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 而后才把正在賣呆的女孩喚醒,匯報:“我問問奧蘭多先生好了?!?/br> “不要!”秦珊急忙阻止他。 那頭已經(jīng)接通了,黑發(fā)青年對她綻開一個“已經(jīng)來不及”的無奈笑,把手機靠在頰邊:“嗯,是我,夫人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