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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之底氣十足,再次重復(fù)道,“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將軍大人……”那人遲疑了,可還是不敢放行。“逸之,實在不行,我就隨你步行進去吧!”我低聲道。他壓低聲音回道:“不行!玉臨王在暗中肯定還有安排,如果你出了馬車,就會徹底暴露在明處,太危險了!我們直接沖進去好了!”說著,他搶過車夫手里的馬鞭,對著馬兒揮鞭下去,四只馬兒甩開蹄子朝宮門狂奔而去。“將軍大人!”似乎是不可置信的聲音,我坐在馬車里,暗暗皺眉,現(xiàn)在連秦逸之進宮都如此不易了嗎?隱約聽見刀戟相向的聲音,還有秦逸之大喝‘放肆’的聲音,馬車驟然停下,我聽到一陣囂張的笑聲。如果我沒猜錯,來人一定就是玉臨王了!果然,秦逸之冷聲道:“王爺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道是誰,原來是秦大人!秦大人,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見陛下嗎?”玉臨王明知故問道,似乎將視線投射到車簾上盯了一會兒,然后故作惋惜道,“真是不巧?。”菹慢報w欠安,方才太醫(yī)已經(jīng)診了脈,現(xiàn)在陛下已經(jīng)服藥歇息了,秦大人有事改天再來吧!”我心中一顫,抓緊手中的手爐,可手爐再暖,我的指尖仍舊是冰涼刺骨的,連帶著心底也泛出絲絲涼意——父皇身體不適?不可能,一定是玉臨王在搞鬼!“王爺放心,我不會打擾陛下休息,等陛下醒來我再請安不遲。這會兒我要去見小世子……”秦逸之針鋒相對道。畢竟他兵權(quán)在握,玉臨王不會在他面前太過囂張吧?我暗想著,卻聽到玉臨王一聲厲喝。“大膽!竟呼太子殿下為小世子,秦逸之,莫非你要抗指不尊嗎?”玉臨王雞蛋里挑骨頭,糾正著秦逸之的錯誤。秦逸之也不氣惱,直接改口:“對,微臣要去見太子殿下,王爺還有事嗎?”“馬車里是誰?閑雜人等可是不準進宮的!”玉臨王說著朝馬車走來,“本王檢查一下就放秦大人進去?!?/br>秦逸之閃身上前攔住他:“王爺!您這樣做可就不妥了。這里是皇宮,可不是王府!”“秦大人,你也別跟老夫拐彎抹角的,老實說吧,你帶木洛熙進宮想做什么!”玉臨王開門見山地道。秦逸之怔住,萬沒料到玉臨王會在這里說出馬車里我的身份。我再也沉不住氣,驀然掀開車簾,直直望向正要朝馬車近前邁步而來的玉臨王,似笑非笑地開口:“王爺不讓本殿進宮,莫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不成?”“木洛熙!你——”玉臨王驚訝地看著我,仿佛不太相信我會如此下面地與他抗衡!“大膽!竟敢直呼本殿的名字!”我囂張跋扈地開口,打斷他的話,對兩側(cè)怔住的御林軍道,“來人,給我掌嘴!”“木洛熙!你不要囂張!你已經(jīng)不是太子民命上了,他們不會聽你的!”玉臨王怔愣過后便是自負,毫不在意地知道,面帶諷刺。我也笑,笑得云淡風(fēng)輕:“哦?是嗎?本殿不是太子,可父皇有說要削去我皇子的身份嗎?如果你說父皇不準我進宮,那證據(jù)呢?圣旨呢?就算我不是太子,這宮里又有誰能阻攔我覲見父皇?”“這……”玉臨王被我問住,眼珠轉(zhuǎn)轉(zhuǎn),似乎在想著應(yīng)對之法。我挑眉對他哼了一聲,然后對秦逸之道:“逸之,走吧!”說著放下車簾,看也不看玉臨王。秦逸之護在我身側(cè),見我退回車內(nèi),這才松了口氣,駕車繞過玉臨王繼續(xù)前行。御林軍也不敢再攔我,畢竟我說的沒錯,父皇并沒有削去我的皇子身份,即便我不再是太子,也還有皇子這一重身份,他們沒資格與我抗衡!“熙兒,剛才你的氣勢真強大!”秦逸之贊嘆道,“我都沒想到這一點呢!你方才那樣正義凜然、驕傲自負、囂張跋扈的樣子真令人敬佩!”“行了,你就別亂用成語了!我這也是急中生智,總不能讓他親自掀了車簾指著我大喝我沒資格進宮吧?我當時想著決不能讓他的氣勢把我比下去,所以腦子一熱,就想到了這個方法,沒想到還真管用。”說著,我笑了,看來人都是這樣的,欺軟怕硬,只要你底氣足,沒人敢把你怎么樣!秦逸之驅(qū)車帶我朝太zigong駛?cè)ィ┰絹碓酱?,冷風(fēng)灌進來,凍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一盞茶的功夫之后,馬車停了下來,不等秦逸之掀開車簾,我自己就迫不及待地鉆了出來,舉目四望。——太zigong的景致已經(jīng)換了樣,白雪皚皚下,空空蕩蕩,我以前種的梅花和竹子全都不見了。秦逸之見我怔住,有些不忍心,輕輕解釋道:“我聽說當年陛下怕長公主睹物思人,所以便命人將這里的景致都換了。我回來之后也是見這里變了樣,才在將軍府里特意建造了一處跟以前的太zigong相似的地方,不要傷心,以后想念以前的生活了,我陪你,跟你一塊回憶。”“你就是要告訴我,有你就夠了,是不是?”我白了他一眼,這個時時刻刻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家伙!什么時候也學(xué)得這么惡劣了!“沒錯,熙兒明白就好?!鼻匾葜呛堑貞?yīng)道,然后伸手扶我下了馬車。雪已經(jīng)積了一寸厚,踩在上面咯吱作響,我縮縮肚子,裹緊狐裘,漫步在太zigong的庭院。這時候,父皇應(yīng)該在批閱奏章吧?哦,對了,方才玉臨王說父皇身體欠安……我擔(dān)憂地看向秦逸之:“逸之,你派去保護父皇的人有沒有貼身伺候的?萬一玉臨王要對父皇下手……”“放心吧,有的?!鼻匾葜参康?,“只是,陛下是真的龍體欠安,應(yīng)該是憂思成疾……”“什么?!父皇真的病了?!”我有些焦急。“你別擔(dān)心,根據(jù)我的觀察,陛下應(yīng)該沒有大礙?!鼻匾葜ㄗh道,“待會兒我們?nèi)デさ钣P見陛下的時候,我?guī)退\診脈?!?/br>“嗯,這樣最好。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我剛要邁步,忽然想起,來這里是要看木木的,所以便又轉(zhuǎn)身,朝太zigong的內(nèi)殿走去,“我先看看木木吧,還沒見過他呢!”走了兩步,便見窗口一團小小的火紅rou球躍下,朝我踉蹌奔來,口中喊道:“娘親——”卷二相思苦第一百十五章天倫之樂我錯愕地停下腳步,望著朝我奔來的火紅身影,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方才在叫什么?仿佛是為了驗證我的疑惑,他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