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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安心了。更何況,在他眼里,我身邊有藍哲羽在,就更不可能尋思了吧?在四周走了走,很快便找到一條路可以通往崖底,我一邊往下走,一邊暗暗祈禱,希望傲塵真的沒事。幾經(jīng)風險,終于來到崖底,果然有一處水潭,但并不是很深,而且往上看去,偶有凸出來的崖壁張揚的橫在半空。若是從崖頂直接跌下來,肯定會撞到崖壁橫七豎八的凸起,更何況,還有下落的勢頭……即便能掉到潭水里,也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了。心中的忐忑越來越深,我抽出腰間香緞,施力扔向崖壁上橫生出來的古松枝椏,利用巧勁穿過,然后將那一頭勒緊,借力掠上去,攀在古松枝椏上,凝目張望。干涸的血跡殘留在崖壁的凸起上,我的心沉到谷底。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傲塵他……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為什么不在當時剛一醒來的時候來這里找他,拖了這么久,他怎么可能還活著?藍哲羽跟在我身邊,幾次欲言又止,但礙于我把他當透明人,又把話咽了回去。我查看一番,不甘心的掠下去,在潭邊徘徊。因為在崖底,所以潭水并未結(jié)冰,我深吸一口氣,準備跳下深潭查找。這下透明人藍哲羽不干了,如在崖頂一般沖上來攔住了我:“洛洛!不可!你才剛剛生產(chǎn)不久,這水這么冰,下去會死人的!”“藍哲羽,你好像忘了剛才的教訓?嗯?”我第三次瞄向他那里,如若再敢阻攔我,我一定會廢了他!藍哲羽聞言嚇得又松開我,又急又怒之下,竟然一轉(zhuǎn)身,躍入了潭中!我訝然的看著他,但很快地便勾起唇角,冷笑一聲,既然他想下去,那我又何樂而不為呢?“那個……洛洛……都過了這么久,冷傲塵就算有九條命也會全玩完……嘶……再說這水這么冰,他肯定……哎哎,洛洛,你別動!我找!我找還不行嗎?”藍哲羽哆嗦著深吸一口氣,鉆入了潭底。我臉上的笑容更深,凍死才好!我當然知道過了這么久,冷傲塵不可能還活著,就算活著,也肯定沒在這潭水里,他那么聰明,一定會想辦法自救的。但我更希望的是,有別的人救了他。水面‘嘩啦’聲響,藍哲羽鉆出水面,雙唇已經(jīng)凍得青紫,他顫抖著開口:“洛洛……下面真沒有……”“那去那邊找找”藍哲羽臉色蒼白,但仍吸了口氣,朝那邊游去潛下……我靠著潭邊的松樹,感覺十分愜意。指揮著藍哲羽潛下水面好幾次,他終于捱不住,爬上了岸,伏在潭邊不住的顫抖。片刻后,他的衣衫上竟結(jié)了一層白霜!我收回視線,放下環(huán)抱的手臂,轉(zhuǎn)身欲走。藍哲羽聲如蚊蟻:“洛洛……我、先、緩個勁……待會兒……再、再下去……繼續(xù)找……”“不用了!你喜歡在潭水里洗澡那就洗吧,我先走一步!恕不奉陪!”我毫不猶豫的邁步,從他面前走過。藍哲羽低聲叫著我的名字,聲音里有些絕望:“洛洛……”呵……絕望……當初我絕望的哀求的時候,他可曾憐憫過我半分?更何況,是他自己想要跳下去的,跟我沒任何關(guān)系!現(xiàn)在想對我使用苦rou計,未免太過幼稚!我早就已經(jīng)沒有心,又怎么可能會心痛?我停下腳步,蹲在他面前,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中快慰到了極點,所以我的笑容映在藍哲羽清冽的瞳孔中更顯妖冶:“藍哲羽,你也有今天!老天真是長眼!”“只要……洛洛開心……我、我怎么樣……都無所謂……”藍哲羽斷斷續(xù)續(xù)的開口,唇色一片深紫。“哼!”我起身,拂袖而去。沒再聽到藍哲羽的聲音,我正自開心,結(jié)果攀到矮峰半山腰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一瞥,看見藍哲羽抱著肩臂搖搖晃晃慢吞吞的跟著我,距離雖遠,但他卻是固執(zhí)的跟著我。見我看他,藍哲羽艱難的勾起唇角,對我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漠然。下一刻,藍哲羽腳下忽然一松,朝下摔落下去。我下意識地將身子前傾,想要查看他的具體情況,但很快意識到自己不必為他擔心,所以便硬生生止住腳步,視線掠過之處,一片蒼茫,再沒有那一襲藍衫。摔死活該!我強迫自己轉(zhuǎn)身繼續(xù)趕路,心中安慰自己,他摔下去就可以跟傲塵做伴了,但卻遲遲邁不開步子。恰在這時,白茫??拷侥_處的地方出現(xiàn)一抹藍衫,藍哲羽灰頭土臉的抹去臉上的雪泥,對我咧了咧嘴,然后繼續(xù)艱難的攀爬。還真是命大!我早在他對我微笑的時候轉(zhuǎn)身移開了眼神,朝山頂邁步。再次站在崖頂,我看到了藍哲羽的馬,眼前頓時一亮。趁藍哲羽還在攀爬,我翻身躍上他的駿馬,再不管自己的身體是否能承受凜冽的風,一夾馬腹,順著山這頭的緩坡朝下奔去。不管怎么說,甩掉藍哲羽才是最重要的……卷二相思苦第一百零二章疑似苦rou計【下】馬兒跑了一陣便慢慢停了下來,我勒著韁繩,催促道:“快跑啊!”結(jié)果我話音未落,馬兒竟然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崖頂跑去。我使勁拽都拽不回來,不得已又被它載了回去。該死的,一定是藍哲羽在搞鬼!果不其然,馬兒驟然停下的時候抬起了前蹄,我差點被它摔下去,翻身掠下,藍哲羽正蜷縮在雪地里,抱著肩臂使勁哆嗦著。相隔半個時辰未見,他身上的衣衫竟然結(jié)冰了!馬兒不安地打了個響鼻,藍哲羽微睜開眼睛,將手里按著的一只信鴿放飛,然后把手里一張字條塞進嘴里,直接吞咽下去。我不解的看著他,莫非是什么機密情報?但什么機密情報值得他如此小心謹慎?正自詫異,藍哲羽再次蜷成一團,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距離他在潭水‘洗冷水澡’已經(jīng)半個時辰了,再加上攀爬矮峰,他不可能還這么冷,是在裝吧?我看著他,眼見得他身上的冰越結(jié)越多,不由想起一事!——當初他曾說,他的父皇在他身上下了陰陽咒,發(fā)作起來如果沒有救治之法,便會活活凍死!莫非……冰冷的潭水引發(fā)了他身上的陰陽咒?不過那又如何,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既然沒辦法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