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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你死!”陸夕宴怒瞪著陸景:“你是陸定遠(yuǎn)的兒子,我也是,憑什么這一切就該是你的,我哪里比你差,哪里不如你,還有爺爺,他從來就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媽,在他眼里,只有你陸景才是陸家的孫子,就連陸珂那廢物也比我強,憑什么!我這么努力,拼命給公司謀求利益,他們眼里看到的始終還是你。陸景,只要有你在一天,我就注定出不了頭,既然這樣,那你不如就消失吧。”陸景扭頭看了眼波濤翻滾的海浪:“你想我從這里跳下去?”“不是想,是必須?!标懴ρ绲?“你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br>“那我好像沒別的選擇了?!标懢奥柭柤纾鋈晦D(zhuǎn)過身面朝著大海,他微抬起頭看了眼遠(yuǎn)處,又對著陸夕宴微勾起唇像笑了笑,接著義無反顧沒有絲毫猶豫地縱身跳下了懸崖。懸崖很高,陸夕宴走過去的時候,就見陸景噗通一聲墜入了海里,海面波濤洶涌,因此這里的動靜極其輕微,很快這人就完全消失,在海面再找不到半點蹤跡。陸夕宴盯著海面看了好一會,內(nèi)心涌起狂喜。陸景死了!陸景總算死了!這之后,就再沒人能攔著他了,陸家的一切都是他的,沒了陸景,區(qū)區(qū)一個陸老爺子又能怎么樣。他還不信,陸家的財產(chǎn)能不給他,而去交給其他沒血緣關(guān)系的人。畢竟現(xiàn)在,他是陸家唯一的子孫了。陸夕宴緊盯著崖邊看了許久,仍覺得這驚喜來的太突然,就像從天而降的大餡餅般。但他也沒愣太久,很快就起身重新調(diào)整好心情。現(xiàn)在,他必須想想該怎樣善后,首先,陸景的死必須以某種方式被公諸于眾,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取而代之,其次,無論如何陸景的死都不能跟他扯上關(guān)系,他必須完全擺脫關(guān)聯(lián)。陸夕宴跟著雇傭的保鏢走了。而一行人剛走沒多久,懸崖下方,那深不見底的海水里,兩道人影就突然浮現(xiàn)出來,正是陸景跟將其穩(wěn)穩(wěn)接住的龍羿。也是因為知道有龍羿在,陸景才能這么放心地直接往下跳。他畢竟還是很惜命的。掉進(jìn)海水里,陸景跟龍羿全身都是濕漉漉的。龍羿攬著陸景腰,將人穩(wěn)穩(wěn)地托住,就那么凌空踩在水面上,還好這地方遠(yuǎn)近都空曠無人,否則被看見還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轟動。“阿景,他走了?!饼堲嗵嵝训?。陸景“嗯”了聲,接著又若有所思地問道:“你猜,他會怎么編故事?”龍羿并不愛做這些揣測人心的事,想也沒想地?fù)u頭:“不想猜?!?/br>“懶死你吧?!标懢捌除堲嘁谎?,眼神卻沒有責(zé)怪:“但我覺得,他編出來的故事肯定特別精彩,我都迫不及待想聽聽了。”陸夕宴剛回老宅,就收到老爺子的召喚,同樣等在客廳的還有他爸陸定遠(yuǎn)??蛷d里靜悄悄的鴉雀無聲,涌動著冰冷危險讓人不安的氣息。陸夕宴腳下頓了頓,心頭有了某種猜測,這才穩(wěn)步走進(jìn)去。他進(jìn)去前還皺著眉表情漠然,等走到老爺子跟他爸面前又變了張臉,神色悲傷沉痛,微低著頭一副想說又不知該怎么說的表情。若是旁觀者,見了他此刻的這幅表情,必然會覺得陸夕宴很純粹簡單,有什么想法都完全寫在了臉上。沒等老爺子說話,陸夕宴便率先說道:“爺爺,爸,我……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哥!”他說著說著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因為悲痛渾身都微微顫抖著。陸老爺子拍著桌子震怒:“你承認(rèn)了。你居然還有臉說,陸家沒你這么不擇手段的人!快說,陸景到底被你弄哪去了?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爺爺,我是有錯,是對不起哥,但你想哪去了,我再混賬也不可能害自己親哥??!”陸景信誓旦旦地反駁,語氣還大有被冤枉的諸多委屈,說著又難過地陳述道:“哥他……我今天看到哥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被人劫走了,我連忙開車跟過去,最后跟到了海邊。我想救哥的,但我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已經(jīng)把哥……把哥推了下去……”他越說神情越悲愴:“是我的錯,我眼看著那些人害了哥,卻沒辦法救哥。爺爺,爸,我想好了,陸家的公司也好,家產(chǎn)也好,都沒有哥重要。哥想要這些,我早讓給他就好了。如果哥還活著,我就什么都不要了。你們懲罰我吧!是我的錯,我心里是真難受啊!”陸老爺子臉色灰敗,沉著臉一聲也沒吭。倒是陸定遠(yuǎn)問了句:“陸景他……真遇害了?”陸夕宴沉痛點頭:“嗯,我親眼所見。懸崖那么高,底下的海又深不可測,雖然很希望哥能平安無事,但實際情況恐怕……”后面的話陸夕宴沒接著說下去,但內(nèi)容卻是顯而易見的。陸老爺子緊盯著陸夕宴,眼底閃爍著尖銳的寒光,像要將陸夕宴整個人從中劈開:“阿景之前差點出車禍,接著辰皓遇到劫匪,再是阿景被人開車擄走,你還說親眼看到他跳進(jìn)海里。陸夕宴,你敢說這些事跟你沒關(guān)系?”老爺子震怒至極:“你個小兔崽子少跟我胡扯!說,阿景是不是被你推下去的。陸家供你吃供你住你還不知足,我還就把話撂這了。不管怎么樣,陸家都會由阿景繼承?!?/br>陸夕宴微低著頭,眼底閃過隱晦的暗色,又很快掩飾了起來:“爺爺,我知道您疼哥,但沒有證據(jù)的事,您也不能冤枉我吧。我尊重哥,敬佩哥,把哥當(dāng)成榜樣,又怎么會做出這種事。”陸老爺子臉色難看:“既然說的這么好聽,那我把陸家交給阿景你也沒意見吧?”“當(dāng)然沒意見?!标懴ρ缃又衷掍h一轉(zhuǎn):“但哥人已經(jīng)不在了,爺爺您還是節(jié)哀順變吧,雖然我也不想接受,但這就是事實。”偏偏陸夕宴話剛說完,那頭就傳來陸景熟悉的充滿諷刺的聲音:“是嗎?我不在人世了?這事我怎么都不知道啊?!?/br>“阿景?!标懤蠣斪诱痼@又驚喜地看著陸景。隨即視線轉(zhuǎn)向陸夕宴,臉色一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語氣儼然充斥著洶涌的殺氣了。陸夕宴也一臉見鬼表情地看著陸景,恐怕絞盡腦汁也想不通,明明已經(jīng)被他親自逼下懸崖的陸景,怎么可能會活著出現(xiàn)。這完全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懸崖那么高,海浪那么急,陸景難道還能飛不成。“不可能……”陸夕宴慌亂之下,話語沒經(jīng)大腦就說了出來:“你怎么可能還活著!”他說完就預(yù)感到要糟,這話暴露的破綻簡直太多。“阿景活著,你不高興嗎?”龍羿淡淡反問。他是跟陸景一起到的陸家,始終都站在陸景身邊,話雖說不多,存在感卻極其強烈,讓人沒辦法忽視。而且龍羿身上自有一種蔑視眾生的氣勢,對陸景來說,旁邊的龍羿也象征著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