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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标懢靶那楹鋈挥悬c微妙。龍弈也愣了愣:“哦,原來你還是幼崽啊?!?/br>“其實也不是,對人類來說,我這樣已經成年了?!?/br>“那你以后會長的很大嗎?我二十五的時候,還是頭體型很小的龍?!?/br>陸景搖頭:“不會,就這樣了。說起來,怎么從沒見過你爹娘?更沒聽你提起過?!?/br>“我一百歲的時候他們就突然離開了,也不知道到哪去了,總之沒再見過面?!?/br>或許是過去的太久,又或許是龍族本就親情淡薄,龍弈說起這件事表情很平靜隨意。夜色濃郁,空氣溫度較低,周遭是極致的寧靜祥和。陸景睜眼感受著眼前寂靜的黑暗,突然有些蕭瑟寂寥,緩緩說道:“我家就跟你不同,情況很復雜。我媽是跟人私奔,突然遭遇車禍去世的。但我一點不怪我媽,她是被我爸傷透了心。我媽私奔之前,我爸一直堅持要將他那位私生子帶回來,說那是他兒子,也姓陸?!?/br>“我媽去世之后,我爸馬上將情婦和私生子接進了門,更嫌我媽給他丟臉,一直不怎么待見我。要不是爺爺心疼我,處處照顧我,我沒準早被那后媽跟私生子弄死了。哼,他們當然想我死,我一死,陸家的家產就全是陸夕宴一人的??蔀榱薽ama跟爺爺,更為了我自己,我絕不能讓他們如愿?!?/br>陸景說著緊緊攥住拳頭:“他們想我死,我就偏不死。他們想要陸家的全部家產,我就偏要爭搶到底?!?/br>他說的這些關系跟糾葛都太復雜,龍羿基本沒怎么聽懂,對龍族來說,配偶都是一生一世的,絕不存在所謂的偷情或是私生子。然而這些卻不妨礙他理解陸景此刻低落傷心的情緒。他頓時挪過去緊抱住陸景,又安慰地輕撫著說道:“你不會死的。以后有我在,沒人再敢欺負你,你會跟我一起好好活著的?!?/br>龍羿邊安慰陸景,又邊心疼地想,他的小可愛之前一定受過很多苦。他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顧阿景,好好心疼阿景,再不讓他受丁點兒的委屈。陸景沒反抗地任龍弈抱著,靜默了幾秒,突然又極其凝重嚴肅地說道:“所以我不能讓,更不能輸。我不能輸,你懂嗎?”他必須回去,否則陸夕宴的陰謀就得逞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謀害他的殺人兇手滿身榮耀。龍羿偏了偏頭,輕輕蹭著陸景肩窩,大概還是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陸景頓了頓,沒再重復解釋他想說的話,轉而帶著笑意問起龍羿:“你總對所有人都這么好嗎?”龍羿搖頭,喜愛地撫摸著陸景,道:“不是,我只對你好?!?/br>“你剛見到我的時候,又不知道我是好是壞,性格怎么樣?!?/br>龍羿沒想那么多:“我就是覺得你好,哪都好,我特別地喜歡,哪都喜歡?!?/br>陸景輕哼一聲,對龍羿這么赤誠坦白毫無技巧的固執(zhí)堅持竟不知該說什么。“隨便你吧。但記得下次別再隨便對誰好了,要多想想對方有沒有企圖和目的,不然被騙了你還幫人數(shù)錢呢。”陸景叮囑完又推開龍羿湊過來的腦袋:“你別壓著我,過去點,我出去一下?!?/br>龍羿連隨之坐起身:“我跟你一起去?!?/br>“免了,我就到外面?!?/br>龍羿擔憂道:“可你要是被抓走了怎么辦?”“……你別烏鴉嘴?!标懢盁o言,朝前走了幾步又轉過身提醒龍羿道:“你別偷偷過來啊,自己好好睡覺,我解決完就馬上回來。”龍羿有點失落:“哦,那我等你過來一起睡?!?/br>洞xue外是朦朧的漆黑,僅能借著昏暗月光勉強窺見輪廓。獵獵作響的風呼嘯著從崖底卷過來,攜著凜冽的寒意。陸景走出洞xue,又往右邊龍羿鑿出的階梯走了一些。他摸了摸冰涼的胳膊,觀察了下四周,只想快點解決完回去睡覺,便接著掀開虎皮迅速解決膨脹迫不及待的生理需求。然而就在這時候,陸景甚至完全沒注意到,一頭展開龐大雙翼的巨鳥突然徑直俯沖而下,趁著夜色遮掩,巨鳥鋒利如鉤的爪子直接抓住陸景,將其猛地挾制著騰空而起。陸景全然沒料到危險會突然降臨,危機關頭,腦袋猛地懵了下,趕緊拽著因慌亂之間拉扯松掉的虎皮,以免完全走光。“救命?。。?!”陸景被倒吊著連聲嘶力竭地呼救。又萬分悲催地想,竟然還真被龍羿那烏鴉嘴給說中了!☆、第008章巨鳥抓著陸景一路風馳電掣朝前奔去。上千米高空,劇烈的風迎面灌過來,陸景被倒吊著大腦充血,更被極致的恐懼不安緊緊籠罩。他知道某些鳥類是有摔死獵物的愛好的,自己要是被扔下去了,絕對必死無疑。還好這頭巨鳥沒準備摔死獵物,直接抓著陸景飛回了老巢。巨鳥老巢是一處洞xue的深處,那洞xue更像地下迷宮,洞口長滿濃密茂盛的草。洞xue直通底下,陰暗透不進半點光亮,漆黑陰暗又透著詭異。陸景被提著一進去,明顯感覺周遭溫度降低,更順著吹過來的寒風嗅到股濃郁的血腥味。巨鳥顯然很熟悉巢xue,抓著陸景飛進歇滿巨鳥的洞窟,又松開爪子將其扔進約三米高的狹窄石洞里。那狹窄石洞除陸景之外,還或蹲或趴著很多明顯仍是幼崽的動物,有的被嚇傻了一臉麻木,有的明明懼怕又強忍著不敢哭鬧。陸景落地的時候劃傷了左腿,鮮紅的血瞬間流出來。眼見那些巨鳥沒準備立刻進食,陸景連撐著站起身走到角落位置,背抵著墻壁坐下來滿心的擔憂,不知道龍弈能不能找到洞xue,又來不來得及趕在被吃之前救出自己。看到被新抓進來的陸景,那群幼崽很快漠不關心地移開了視線,唯獨一頭滿身傷痕的小奶狗緩慢走到陸景身旁。那小奶狗走近陸景,又不敢走的太近。“你流血了。”他怯生生地看著陸景傷口。小奶狗外貌與狗完全一致,看起來胖乎乎的很可愛,雙耳豎立,圓鼓鼓的眼睛透著關切與恐懼。他毛發(fā)原本是柔軟蓬松的,此刻卻因染著血跡而軟踏踏地,有些地方還打著結。陸景低頭看了看他,還琢磨著該怎樣自救的事,便淡淡地“嗯”了聲。小奶狗微愣,像猶豫思考著什么,突然走到陸景身前奮力地抬起前肢。他前肢上有條很大的還沒能止住血的傷痕。“血,給你喝?!毙∧坦放峦吹匕櫰鹈?,盡管顫抖還是沒縮回腳。陸景暗想這是什么cao作,突然又反應過來,低聲問道:“你的血能療傷?”小奶狗認真點頭。“你被抓進來多久了?”陸景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