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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懷中,輕拍她的后背,“你還有我?!?/br> 何寧輕輕推開他,“謝謝你?!?/br> 紀(jì)清書嘆口氣,“就非要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并不要求你回報我什么。” 何寧點頭,“我知道。我也知道,就算你要我回報,我也什么都做不到。所以,你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當(dāng)何寧真的死了?!?/br> 紀(jì)清書目光哀傷,“你對我就要這么殘忍?” 何寧低下頭,弱弱道,“你知道的,你一直在我的心里,在那關(guān)于親情的地方。” 紀(jì)清書盯著她,“沒有一絲可能?” 何寧心里顫了一下,久久后,抬起頭,看著他,吐出一個字,“是。” 紀(jì)清書看何寧眼里的決絕,“你要做很危險的事,是不是?” “沒有。” 紀(jì)清書抓住她的雙臂,“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說謊!你回來不止要找糯糯,你還要報仇,是不是?” 何寧別開眼,“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 “與我無關(guān)?那與清和有關(guān)嗎?” 何寧推開他的手,“不用試探我,與他也無關(guān)。我沒有什么仇人,那只是……意外?!?/br> 紀(jì)清書笑出來,“寧寧,你什么性子我不知道嗎?你的謊言騙不了我!你眼里有恨,你要復(fù)仇,你不想我不想何家參與,因為你想和那人同歸于盡,是嗎?” 何寧看他那么執(zhí)著,索性攤開講,“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我們什么關(guān)系?你有資格管我?” 紀(jì)清和怒道,“我是你的親人,是你的哥哥!” 何寧沒被他的怒意嚇到,她也大聲道,“那是對何寧而言,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云平,不是她!她已經(jīng)死了,人死了,心也死了,尸骨已經(jīng)埋在黃土消失了!” “即便是那樣,我也不會放任不管,你不讓我管,你信不信我把你終身囚禁!你以為你是誰,憑你一人之力能改變什么?你是想去送死嗎?不過幾天而已,云平的父親已經(jīng)死了,你想成為第二個嗎?” 何寧愣了,“你說什么?誰死了?” “云平的父親。” 何寧睜大眼睛,不敢置信,“他?怎么會?他在S市根本就沒有認(rèn)識的人,誰會殺他?” 紀(jì)清書輕描淡寫道,“沒人殺他,只是場交通意外。” 何寧不信,“意外?不可能!” 紀(jì)清書點頭,“當(dāng)然不可能!就如同你當(dāng)時的死一樣,不是用意外兩個字就能解釋!” 何寧撫著胸口,那個男人死了,是因為她的緣故嗎?如果是,那肯定和樓君怡脫不了關(guān)系,她肯定是想給她一個警告,想告訴她,她殺死一個人比碾死一只螞蟻還容易,她是來示威的。 紀(jì)清書看她渾身發(fā)抖,扶著她,“你知道是誰,是不是?告訴我,是誰?” 何寧蹲下身子,搖搖頭,“不,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別逼我!” 紀(jì)清書看她那么排斥這個問題,嘆口氣,打開車門,扶她坐進(jìn)去,“好,我們今天不談這個話題,你休息一下?!?/br> 離開山景別苑后,何寧慢慢平復(fù)了,她緩緩道,“云平的家人在哪?” “在殯儀館守著呢?!?/br> “你送我一趟?!?/br> “真要去?” “我不去說得通嗎?人家就是沖著我來的?!?/br> 紀(jì)清書眉頭越皺越緊,他始終想不明白是誰要這么做,為什么要針對云平,云平只是個農(nóng)村出來的小丫頭,無權(quán)無勢,構(gòu)不成任何人的威脅。 會不會因為糯糯綁架的事情,清和做了這些? 以清和有仇必報的性子不是不可能。 “寧寧,你有沒有想過,這可能是……是清和做的。” 何寧愣了一下,繼而很堅決的搖頭,“不是他?!?/br> “你就那么肯定?如果你是何寧,他自然不會做這些,可你別忘了,你是以云平的身份綁架糯糯的?!?/br> 何寧心里有懷疑,但那只是一瞬,她信紀(jì)清和,因為她知道樓君怡的手段,她就是想借著糯糯的事,讓她懷疑是紀(jì)清和的報復(fù),進(jìn)而激化她和紀(jì)清和的矛盾,畢竟那是云平的父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就算時常打罵,但血濃于水,關(guān)系是割舍不斷的。 有殺父之仇在,云平怎么也不會對紀(jì)清和起心思,這是樓君怡的想法。 不過,可惜了,要讓她失望了。 她可以不和紀(jì)清和在一起,但也輪不上她! ☆、第三十九章 云父的死亡讓何寧意識到自己的弱勢,何寧也好云平也罷,終究無法像樓君怡那樣對著無辜的人下手,樓君怡的心狠手辣和喪心病狂她遠(yuǎn)遠(yuǎn)不能及,她永遠(yuǎn)學(xué)不會。 從她出事,到糯糯出事,再到云父出事,每一樁她都下狠手,往死里整。 這個社會太不公平,強者說一不二,弱者任人宰割。 樓君怡的手段,讓她不寒而栗,復(fù)仇于她而言越來越像是個笑話,像天方夜譚。 她似乎只能苦水血淚往肚子里咽,因為她的仇人俯視著她,她往前看著紀(jì)清書的后背,真要麻煩他嗎?真要拖他下水嗎? 沒他的話,她什么都做不到,有他,她能搏一搏。 可是,她真能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利用他的無私成全自己嗎? 不,太卑劣了,她不能那樣做,要真那樣,欠他的,真還不清了。 何寧咬了咬唇,“你具體和我說說,他是怎么死的?” 紀(jì)清書透過后視鏡,看著那張過于平靜的臉,不禁嘆息,她對清和還真是信任有加,“前天晚上,有人酒駕撞死了他?!?/br> “只是酒駕?” “立馬自首了,警察確認(rèn)后,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br> “他在S市人生地不熟,為什么要出酒店?” “他酗酒成性,警察懷疑是酒癮犯了,出來買酒,云燕也承認(rèn)確有其事。” 何寧還是覺得不可能,酒店沒酒嗎?非要跑出去?是不是有人讓他出去? “寧寧,他那種男人死了也好,有筆賠償金,至少妻兒會過得很好?!?/br> “但愿吧。”她手握的緊緊的,她怕,怕這只是開端,還有人會繼續(xù)遭殃。 在殯儀館里,何寧看到了云母和燕子,云母安靜抱著孩子,燕子則是哭紅了眼睛,或許在她眼里,爸爸死了家里的頂梁柱就沒了,他們沒依靠了。 燕子看到何寧,撲了過來,“阿姐,怎么辦?阿爸走了?!?/br> 何寧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走進(jìn)停尸間,掀開白布看了一下,雖然他對她不好,罵過她打過她,可他畢竟是云平的父親,現(xiàn)在卻因為何寧而死,她很抱歉。 她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叔叔。如果,你看到了云平,請?zhí)嫖蚁蛩f一聲謝謝,也對她說一聲對不起?!?/br> 她蓋上白布,從停尸間走出來,看到燕子面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