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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么還哭?。縼G不丟人?別的小朋友都上幼兒園了?!?/br> 糯糯伸手摟著何寧的脖子,吸吸鼻子,安靜不說話。 趕來的紀清和和林媽都難掩驚訝,尤其是紀清和,看糯糯乖乖靠在何寧身上,有些不敢置信,女兒怎么會這么親近一個人,太不尋常了,簡直匪夷所思。 何寧轉過身,看著門口的倆人,收起不自然,“額,我看她哭了,就直接進來了,沒事吧?” 紀清和走過來,接過女兒,“糯糯餓不餓?咱們下去吃東西好不好?” 林媽看他們三個站在一起,有些恍惚,她覺得好像看到了三少奶奶,尤其是看到何寧在幫糯糯拉睡裙的時候。 糯糯很安靜,一直不開口。 何寧覺得奇怪,她兩次見糯糯,糯糯都特別安靜,兩眼無神,完全不像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她以前愛笑愛鬧,滿屋子跑,有一次還差點掉湖里去,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寧園的觀賞湖四周都圍起柵欄。 她想都不想就從紀清和手中抱過糯糯,頭抵著她的頭,又用手測試了一下,不像發(fā)高燒,她摸著糯糯的臉,“糯糯有沒有哪里難受?有沒有難過呀?” 糯糯以前生病就拉著何寧的手,一個勁的喊,mama,糯糯難過,糯糯難過。 糯糯是聽得懂的,她抱住何寧,“不難過?!?/br> 何寧松口氣,可能是剛睡醒沒精神不愛說話,她太過敏感了,女兒這不好好的嗎? “不難過就好。不難過,我們去刷牙牙,然后去吃飯,好不好?” “好。” “那糯糯想吃什么呀?告訴……阿姨,阿姨給你做?!?/br> 糯糯想了想,“奶油蛋糕?!?/br> 何寧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不可以!一大早吃油膩膩的東西,小肚子會難受的。” 糯糯撅起嘴,“那不吃了!” 何寧笑出來,“我知道了,糯糯想喝白粥?!迸磁床粣酆劝字?,一說這個,她就會乖些。 糯糯猶豫了一會,做出妥協(xié),“吃雞蛋。” “乖了?!?/br> 林媽覺得她一定是在做夢,她聽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糯糯小姐說話了,終于開口說話了,老天保佑,三少奶奶顯靈了。 紀清和則是瞇起眼睛,他是驚訝,也高興女兒開口說話,可心中更多了防備,她竟然能這么快哄好糯糯,擺明就不是個簡單的人,越看就越像何家特意培養(yǎng)過來的。 云平的話,語氣和何寧特別像,糯糯為此產(chǎn)生錯覺并不奇怪。云平一個小山村出來的,說話竟完全沒有一點口音,這也太不正常了。以何家的手段,為了搶女兒的撫養(yǎng)權,短時間特意培養(yǎng)這么一個人并不難。 他當那是岳父母,不想他們卻將他當外人。 看女兒喜歡她,他可以裝不知情,可她手若伸太長,那他可不介意卸下她的胳膊送去給何家。 何寧陪著糯糯吃早點,傭人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糯糯小姐竟然比親近三少還親近這位新來的云小姐,太神奇了。 糯糯會和何寧說話,卻不會和紀清和說話,甚至連一聲爸爸都不會喊,何寧心急如焚,女兒以前不這樣???她以前最喜歡爸爸了,連她這當媽的都嫉妒,現(xiàn)在是怎么了?她焦急,可又不敢問,她已經(jīng)意識到她剛才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此刻必須收斂,不然她還沒開始照顧女兒,就被紀清和給趕出去了,那她可能再也沒機會見到女兒了。 “三少,醫(yī)生來了?!?/br> 何寧看向門口,任訣帶著一個人走進來,何寧還沒說什么,糯糯就已經(jīng)推開碗筷,掙脫何寧的懷抱,跑開了,一會又轉身,瞪著何寧,好似何寧背叛了她。 何寧站起來,看著糯糯,不明所以。 紀清和看著糯糯,“糯糯,聽話,回來坐好?!?/br> 糯糯走過來一步,又立馬往后退。 醫(yī)生走過來,認真道,“三少,別刺激她,盡量不要用命令式的話,不然她會更敏感?!?/br> 何寧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這是心理醫(yī)生,他們叫心理醫(yī)生過來,就是想說她女兒有病。她真是沒想到,她死了,紀清和竟然是這么對她女兒的,紀清和真是妄為一個父親。 她走上前,推開心理醫(yī)生,然后抱著糯糯,冷冷看著醫(yī)生身體不穩(wěn),倒在地上,有些狼狽。 糯糯看了一下,竟然笑了,何寧抱著糯糯走向一樓最近的一間房間,將糯糯放進去,關好門,然后回到餐廳,冷冷看著紀清和。 “三少,您怎么能這樣對她?您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嗎?”她實在忍不了,這些日子她見多了精神有問題的人,不料自己女兒也被當成神經(jīng)病,她心中憤懣,怎么也忍不住。紀清和到底知不知道,一個沒病的人經(jīng)??床∫矔貌〉?,糯糯還小,讓她和心理醫(yī)生接觸對她成長很不利。 紀清和看向何寧,瞇起眼睛。 “我看您不是。” “再說一遍?!?/br> “說十遍都一樣!若糯糯她mama看到她女兒被人當成心理有病的小孩,她會怎么想?您考慮過她的感受嗎?您這樣逼一個四歲的孩子,妄為一個父親!你知不知道她現(xiàn)在正是接受新事物的年紀,你的任何決定都會讓她懷疑自己失去對別人的信任。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讓這么小的孩子接受自己生病了?還是一種荒唐的??!” 提起何寧,紀清和身上退去凌厲,痛苦的閉上雙眼,“她看不到,不會看到了。” 何寧搖頭,“不!她看得到!母親和女兒的聯(lián)系永遠都割舍不斷,糯糯是她mama身上掉下來的rou,她mama若知道,怕是會寒了心。三少,您不會愧疚嗎?對糯糯,對糯糯她mama?” “他當然不會愧疚!他心安理得著呢!” 何寧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過頭,看著門口那個英俊的身影,一句清書哥哥差點就喊出來。 紀清書走過來,看著那個心理醫(yī)生,笑得極其諷刺,“清和,這未免太過分了!糯糯為何不說話,你自個心里清楚!找這么多心理醫(yī)生不過是你在找心安而已!罪魁禍首就是你!” 紀清和沉下臉,“二哥,我不想鬧不愉快。” “把糯糯交給我,我保證永遠都不會來煩你!” 紀清和嘆氣,“二哥,你當真要站在何家那邊與我作對?甚至不惜培養(yǎng)出這么個贗品來糊弄我?” 紀清書看向何寧,贗品?她?可笑! “清和,別忘了,何家可是你老婆的娘家,那是你的長輩!” 紀清和不怒反笑,“二哥知道就好。娶何寧的是我,和何家有關系的也是我,二哥現(xiàn)在這般為何家奔波又是所為何事?難不成二哥想讓所有人看笑話,說你吃里扒外,說你惦記弟媳婦,甚至想讓人認為何寧不守婦道和你生下糯糯嗎?” 紀清書臉上很不好看,他大概沒料到紀清和竟能說出這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