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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岱川卻微微皺起了眉,不知道為什么,何加演戲給了他一絲微妙的感覺。琢磨了好長一會,陳岱川才發(fā)覺,這絲微妙是因為何加身上有著輕微但明顯的李從一表演痕跡,何加有意或無意地在模仿李從一的表演方式。晚上殺青宴,王水渙導演帶主演一個個上來給陳岱川敬酒。王水渙也是個人精,從他看似滴水不漏的介紹詞里,陳岱川能聽得出來王水渙看好哪些人,可能存了一點提攜的意思。輪到何加的時候,王水渙導演說:“匪幾這個角色原本定的是貴公司的李從一,他沒法出演讓我真的很遺憾,但沒想到,何加倒是也給了我挺大的驚喜,對匪幾的完成度很高。等李從一復(fù)出,我還挺想看他和李從一演對手戲的,不知道能碰撞出什么火花?!?/br>這就是說,王水渙挺欣賞何加,還會給他合適的演戲機會。何加在導演的眼色下,連忙給陳岱川敬酒。陳岱川頷首,對何加說:“我見過你一次,當時你和李從一在一起。你們似乎挺熟的,應(yīng)該能滿足王導想看你們倆同臺演戲的愿望?!?/br>王水渙導演笑道:“是嗎?何加,我記得面試的時候,你和李從一就是室友吧?”“是的?!焙渭用c頭,他沒想到陳岱川還記得自己,一時間有點激動,“陳董,你說的是在白鷺會所那一次吧?說起來,我最應(yīng)該感謝的就是從一哥,要不是那次從一哥教我怎么演匪幾,我估計就得讓王導演失望了?!?/br>王水渙驚訝:“原來李從一還私底下指導過你???”何加還有點不好意思了:“嗯,我在從一哥那學到了很多。從一哥是個好演員,退圈太可惜了。如果他復(fù)出,能和他一起演戲那就太棒了!”何加的聲音有些抖,他就是想在陳岱川面前多說點李從一的好話。畢竟在外人看來,李從一因為丑聞而退圈,作為大老板的陳岱川可能會不太喜歡他。陳岱川的神情有微不可察的松動:“他在會所里,教你演戲?”何加重重點頭,還補充:“教了我整整一下午呢!”好吧,仔細想想,這的確是李從一能做出來的事情。而何加也是單純,換做一般人被前輩以“指導演戲”的名義約到娛樂會所里,幾乎都心知肚明會發(fā)生什么事了。陳岱川有些哭笑不得,又想起那天會所一樓李從一無辜辯駁的表情,原來是真無辜。而那隨風飄揚的白床單,可能就是個啼笑皆非的巧合吧,永遠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去揣摩李從一。隨后,陳岱川想到,他和李從一已經(jīng)兩個多月沒見了。陳岱川忽然很想見見李從一,或許還應(yīng)該和他道個歉,盡管李從一可能完全不在意。吃飯的間隙,陳岱川就抽空給還在外地的李從一發(fā)了個消息,問他接下來的行程。李從一不明所以,但還是很快把話劇行程表發(fā)給他。趁去洗手間的功夫,陳岱川倚在水池邊打開看了,行程還挺緊密,每隔三四天就有一場話劇表演,還是在不同的地方,估計是沒空回來了。中間倒是有次比較長的休息時間,但在一個月后。陳岱川微抿著唇,一個月,其實過得挺快。但陳岱川還是在滑動著行程表,接著他注意到在下周,李從一會在A省的一個四五線小城市B市待上一星期,行程表備注里說是B市舉辦文化節(jié),話劇社是被邀請去進行文藝匯演的。而他下周,也會去A省省會參加慈善典禮。省會離B市不遠,自駕三四個小時就能到。第49章好甜慈善公益典禮是在下午三點鐘正式結(jié)束的,但晚上還有慈善晚宴。陳岱川沒參加,典禮落幕后,就開著秘書租來的車往B市趕。李從一晚上七點有一場話劇表演,他知道陳岱川今天會“順道”經(jīng)過B市,“順便”來看看他,于是特地給陳岱川留了個前排的好位置。抵達B市的時候是六點,比陳岱川預(yù)計得要快上半小時。然而很快,陳岱川遇到了堵車。B市是個小城市,基礎(chǔ)交通設(shè)施一般,平時應(yīng)付來往車輛那是綽綽有余,但這會兒B市正在舉辦文化節(jié),難得的聚集了不少從附近省市趕來看熱鬧的閑人逸士。從下高速到市中心大劇院,不到一小時的路程,硬生生地挪了一個半小時還沒到。陳岱川把車喇叭都按得沒脾氣了。快八點的時候,陳岱川才到B市大劇院門口,話劇已經(jīng)演完了一半。要是尋常情況,陳岱川在后排隨便找個空位坐一下就得了,但李從一前兩天就不無炫耀地反復(fù)強調(diào)他留的位置多么好,要不是他在話劇團有人緣,又惹B市劇院工作人員喜歡,那塊風水寶地怎么著也輪不到陳岱川。陳岱川想了想,還是貓著腰、躡手躡腳地摸到了前排,為此收集了不少觀眾的斜眼。第一排正中間,果然是個好位置。把半張臉藏在灰色羊毛圍巾下的陳岱川才剛坐定,就和舞臺上的李從一飛快地碰了一次眼神。陳岱川感到眼前一亮。李從一穿了一身辛亥革命時期的新軍軍裝,腰間系著黑色寬皮帶,蹬著軍靴,把身材比例非常好地展現(xiàn)出來,一雙大長腿姿態(tài)筆直,神情無畏,整個人的硬朗清俊之氣撲面而來。李從一扮演的是為革命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新軍小將領(lǐng),時常聲嘶力竭地高喊“驅(qū)除韃虜恢復(fù)中華”口號。劇情正好進展到了小高潮部分,這個角色就更為激情狂放。“我就是要造反!”李從一從舞臺角落快步走到中間來,氣勢洶洶地掏出道具槍。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陳岱川總感覺那把槍指的是自己。“只有推翻腐朽帝制,推翻滿洲專制政府,我們的民族才能在迷障叢生的歷史里找到出路!”李從一悲憤地大喊,字字鏗鏘,擲地有聲。他把槍高舉,指天打響,激昂悲壯的背景音樂驟然響起,燈光轉(zhuǎn)動閃爍,舞臺上開始了大規(guī)模的演員走位變動,營造出起義時候的緊張、激烈。這個場景更看重的是肢體語言,要有力量,要夸張但也要注意美感,要把自己完全打開,讓情緒全部釋放出去。陳岱川近距離地感受著,他這才發(fā)現(xiàn),李從一和一年前的他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一年前的西南電影展,陳岱川尚還在說李從一臺詞放的部分不夠到位。但現(xiàn)在,陳岱川對這段情緒極度外擴的表演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無論是臺詞還是形體語言,李從一的演繹都十分精彩,情緒飽滿度非常高,充滿了張力。在何加還在模仿李從一內(nèi)斂含蓄多層次的表演方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