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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著他!」每一個字,都像是泣血的心聲。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學(xué)會說這三個字?為什么非要到他傷痕累累,一切都無法挽回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么深刻地愛著他?懷中虛弱蒼白的男人,仿佛下一秒就能消失。如果今天沒有碰巧來醫(yī)院,如果章宇不曾得知真情,事情會如何演變?這后果,根本連想都不敢想。他從來不是怯弱的人,然而在這一刻,害怕失去他的恐懼,像冰冷的毒蛇一樣纏上他的脖子,讓他難以呼吸!恐懼之馀,心中壓抑的愛情洶涌而出,如洪水決堤,無法抵擋。在這個時候,華劍凜才明白自己錯得究竟有多離譜。餐廳重逢那一次,他就該不顧一切,將他奪回來,緊緊圈在身邊,一步也不放開,而不是被假象所迷,選擇沉默站在一邊,還以為自己是為了他好!「你這家伙,明明結(jié)過婚的,什么時候愛上了男人?」章字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無法消化他的話。「說來話長,我以后再跟你解釋。」「不要每次見面,都扔給我一堆炸彈。雖然我心臟很強(qiáng),也禁不起這種驚嚇……」章宇苦笑,「出院手續(xù)我來搞定,不過姓郭的那邊……」「如果他想要人,讓他來找我!」扔下一句話.華劍凜就帶著男人,消失在門口。剩下章宇一個人,站在原地好半天,仍沒有從震驚中回復(fù)過來。似乎是夢,似乎又是真實(shí)的。如果是夢,那記憶怎會如此深刻?可若是真實(shí)的,環(huán)擁住自己的體溫,又怎會如此不可觸摸?「老師,我口渴了?!股钕菰谏嘲l(fā)中、從背后抱住他的男人,像一只大狗,不斷用臉頰蹭著他的頸部,惹得他渾身發(fā)癢……「渴了就自己拿水喝啊?!姑髅魉蛿R在茶幾上,伸臂之間的距離。「不要,我要你喂我喝。」男人撒嬌的樣子,真的很像寵物狗。只能無奈嘆息,「你啊,怎么像小孩一樣?!棺约荷焓趾攘艘豢冢阉呕厝?,偏過頭,兩人凝視一秒,自然而然開始接吻……藉由親吻的動作,慢慢將水喂人男人口中。淡淡的,無色無味的水,品嘗起來,竟帶著說不出的甘美,像山澗的清泉,又暖又甜。漸漸覺得不夠,整個人翻過身,騎在男人腰上,大膽吸吮著口中火熱的舌頭,將他的氣息不斷灌入全身……「老師,我的吻很甜吧?」男人像對待小貓一樣,不斷輕撫著他的臉頰和頭部,情不自禁從喉間發(fā)出舒服的輕哼聲……「很甜……」有點(diǎn)昏昏欲睡的微熏感,他瞇起眼睛,整個人窩在男人懷中。雖然是比自己小一輪的年輕男人,卻有著令人羨慕的魁梧身材,正好把他整個環(huán)擁。即使明知身為年長者的自己,一味依賴的姿勢太過害羞,卻舍不得結(jié)束這夢幻般的時光,盡情在男人懷中撒嬌,也縱容他對自己撒嬌。那時候,中了愛情的毒。眼中再看不到別的。一直記得,諸如此類,太多太多生活片段……曾經(jīng)耳鬢廝磨的一個月,每個周末都一起度過。那個時期,恰是雨季,并不喜歡逛街的兩人,正好窩在家中,享受兩人的世界。有時會一起分享家務(wù),他洗碗,他拖地。洗著洗著,玩興不減的大男人,會把滿手的泡沫都涂到他身上,他則拿著濕漉漉的拖把還擊,感覺自己像是年輕了十歲。到了晚上,依舊叮咚不停的雨點(diǎn),砸在玻璃窗,聽上去彷佛輕音樂。房間內(nèi)的暖氣很足,充滿溫馨氣息。男人會抱著他,一起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邊看邊聊。窗外偶爾傳來汽車飛馳的聲音,燈束一閃即逝。男人的懷抱很溫暖,像午后的陽光灑遍全身。后背感覺著他的心跳,一聲聲,沉穩(wěn)有力。雖然知道不可能。但那一刻,似乎真的能到永遠(yuǎn)。兩人有時也會玩得很瘋,激動起來,男人會直接在沙發(fā)上要他,或是把他抱到臥室,恣意顛狂。情熱似火,意亂情迷的他,會不知羞恥地緊緊夾住男人,因不斷累積的快感,而一遍遍失神哭泣,丑態(tài)畢露。畢竟是上了年紀(jì),第二天醒來,就會眼睛紅腫、腰酸背痛,這時男人會良心發(fā)現(xiàn),臉上帶著寵溺的溫柔,柔聲問要不要緊,并給他輕輕按摩。難道,這些記憶都是假的嗎?雖然也有經(jīng)常被惡意欺負(fù)的時候,但這些細(xì)微畫面透出的溫情,都是假的嗎?和郭暉陽在一起這么久了,有快樂,也有痛苦煎熬,可為什么,和他的事,一件也想不起來,然而,只要是關(guān)于他的,無論大小,都會巨細(xì)靡遺地深深刻在自己腦海?為什么,自己日里想的、夜里夢的、難以釋懷的,依舊是那個既惡劣又溫柔的男人呢?帶著這個念頭醒來,他緩緩睜開雙眸,男人的臉映入眼簾……第十四章蘇珣不禁淡淡笑了……「我……是不是在做夢?」聲音才出喉,就被自己嚇了一跳,這根本不像正常人的聲音,而是年逾八旬的垂死老翁,沒有一絲活氣。真能死的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老師,是我!」男人英俊的臉龐,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布滿了種種難以名狀的表情,既有糾結(jié)的痛苦,也有燃燒的憤怒和自責(zé)。被握緊的指尖,傳來一絲痛楚,依舊暈沉的大腦,漸漸清醒起來……這不是夢。眼前的男人,是真實(shí)的。「怎么是你……我……在哪里?」終于察覺自己既不在醫(yī)院,也不在郭暉陽的公寓,而是一間陌生的臥室,蘇珣慌亂地掙扎起來……「老師,別亂動。這是我的公寓,你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醫(yī)生說要好好靜養(yǎng)?!谷A劍凜按住他,口氣前所未有的溫柔。「怎么回事?」有大事不妙的感覺,可大腦被全身的疼痛給占據(jù)了,沒有多馀空間去思考一切。「為什么不跟我說實(shí)話?」男人盯著他,灼灼的目光,似乎要將他射穿。「什么實(shí)話?」蘇珣怔了怔。「你到底要瞞我到什磨時候?什么他對你很好,什么很幸福,都是他媽的彌天大謊!你這樣也算好?被姓郭的那個沒人性的家伙,折磨到入院急救,也算好?」華劍凜氣得發(fā)狂,一連串粗口爆了出來,「老師,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不說出真相?他這樣對你。你還要留在他身邊,為什么不離開他?告訴我,到底為什么?。俊?/br>他真的無法理解,都到這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