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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自己是傻白甜???這般具有諷刺意味的話都聽不出? 不過她向來直來直去,沒有別人出招自己還傻呵呵笑的理由,那些花花腸子繞來繞去的話也說不出,一擼袖子,云瓷寧直接開懟,勾起嘴角露出虎牙笑道:“過獎過獎,若論女中豪杰,錦瑟姑娘才是當(dāng)之無愧的。畢竟我昨日只在這里呆了一會兒,而你,怕有十幾二十幾年了吧?” ☆、第035章 瞅你損塞,我自己來 “你!”錦瑟?dú)鈽O,卻一時找不出什么話來諷刺云瓷寧,本想說她一個女子逛青樓不知羞恥的,現(xiàn)下卻被云瓷寧反譏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盡管她心中再怎么嫉恨,面上卻臉色未變,那個“你”字說出口后,便再也沒了下文。 嘴角一勾,臉上瞬間掛上一抹平易近人的笑容,云瓷寧心中納罕,怕是變臉的行家都沒她這般快,這若是放在現(xiàn)代,妥妥的一個演技派。 錦瑟調(diào)整好心情,從交椅上緩緩起身,走了幾步,站在荷塘旁邊,輕聲細(xì)語道:“白姑娘不來瞧瞧這塘中的錦鯉嗎?五彩斑斕,甚是討喜呢?!?/br> 盡管云瓷寧好奇地同她一樣前去站在荷塘旁觀看,心中卻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還五彩斑斕的錦鯉,涂了色素吧?你確定吃了不會中毒嗎?”當(dāng)然,她不會明白,這里的錦鯉是拿來觀賞而不是吃的。 “呵呵?!敝豢匆娍菸暮扇~卻并未看到什么錦鯉的云瓷寧從嘴里蹦出了這兩個字。 別看只有兩個字,這里頭卻包含了云瓷寧對錦瑟說法的嘲諷與不屑,你問我我怎么知道的,我也是瞎編的。 “在哪兒啊?”依舊沒有瞧見錦鯉的云瓷寧身子向前傾了傾,伸長脖子,雙手扶在欄桿上問道。 “就在那兒?。 卞\瑟伸出一根手指隨意指了一個方向,雙眸中的惡毒卻越發(fā)明顯,她的另一只手,馬上就要碰著云瓷寧的背,只要狠狠一推,“噗通”一聲,她就會永遠(yuǎn)消失不見。 云瓷寧挑眉,屁股一扭,身子一側(cè),正巧躲過錦瑟的那一推,未曾站穩(wěn)的錦瑟眼見著就要跌進(jìn)荷塘之中,云瓷寧憋笑道:“我怎生沒瞧見吶?” 好在錦瑟抓住扶手,才只是沾濕了裙擺,然而就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云瓷寧卻發(fā)揮了助(luo)人(jing)為(xia)樂(shi)的優(yōu)良品質(zhì),小手一推將錦瑟安安穩(wěn)穩(wěn)地給送進(jìn)了荷塘里頭,推完之后,還得意地拍拍手道:“瞅你那損塞,想害我,回去再修行幾百年吧!” 云瓷寧在心中大笑三聲,想不到我云瓷寧也有咸魚翻身虐別人的一天。正當(dāng)她剛剛將雙手插在腰間,還未來得及笑出聲來時,卻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一拽,和錦瑟一同被帶入了荷塘之中。 尖叫聲此起彼伏,清澈的水被剛才掉進(jìn)來的兩個不明物體攪得十分渾濁,荷塘邊的浮萍蕩漾,原本在水中吐泡泡的魚兒如飛鏢一般躲在了荷葉的根莖后頭。 這般冷的天,在觸碰到冰水的一瞬間,云瓷寧感覺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冰冷的水從四面八方襲來,像是要將云瓷寧裹成冰塊兒。 在水中撲騰了幾下后,云瓷寧不僅沒有離荷塘邊緣更近,反倒不知為何慢慢撲騰到了荷塘深處,驚慌失措的云瓷寧立即拍著水面大叫:“救命啊——我不會游水啊嗚嗚嗚——” 可越是這樣,被她吞進(jìn)肚里的水卻越多,腦袋漸漸被冰冷的水麻木。 恍惚間,她好像瞧見荷塘旁邊一抹緗色的身影,那簡直就是云瓷寧的救星,她只能看見那個身影漸行漸近,卻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四肢漸漸無力,再也堅(jiān)持不下去。 “噗通”一聲,鳳玨沒有多加思索,便跳入了冰冷的荷塘之中,手上纏著的繃帶被水浸濕,原本快要恢復(fù)的傷口又開始裂開,手上傳來的疼痛刺痛著鳳玨的神經(jīng),他瞪大了眼睛奮力朝著云瓷寧游去,直到他的雙手拽住她的衣袖,云瓷寧才肯松了口氣,放心地閉上雙眼。 原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錦瑟,美艷的臉在沾上水的那一瞬間,變得十分駭人。濃的、淡的、紅的、紫的,如同顏料般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蔓延,加上她不顧形象的在水中撲騰幾下,整齊的發(fā)髻早便不成樣子。 拔了毛的孔雀,還不敵野雞半分。 方從外頭回來的辛娘,聽見了尖叫聲,手中的煙槍忍不住一抖,煙袋差些掉落在地上。 當(dāng)她趕到后院兒時,正巧瞧見鳳玨抱著云瓷寧從荷塘中上來,因?yàn)樘鞖馓涞木壒?,鳳玨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手背上的繃帶已經(jīng)濕透。 “快!還不快去拿個披風(fēng)來!”見著這一幕的辛娘雙手有些顫抖,聲音不經(jīng)意拔高了幾分,一邊吩咐著丫鬟,一邊朝著鳳玨那邊小跑。 濕透了衣裳的鳳玨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池中掙扎著的錦瑟,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懷中臉色慘白的云瓷寧,咬了咬牙道:“辛娘,這便是你帶出來的人?!?/br> 說罷,頭也未曾回便抱著云瓷寧走出后院兒。辛娘心中“咯噔”一聲,料想到出了大事,一手奪過丫鬟拿來的干衣裳,忙跟了上去,“主……公子,實(shí)在是對不住……” “哼?!兵P玨冷哼一聲,不愿同她多言,方才小白瓷肯定被嚇得不輕,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還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就算辛娘是女人,鳳玨也要做到賞罰分明。 辛娘扯了扯嘴角,瞥見他手背上的傷,試探地問道:“辛娘找?guī)讉€丫頭將白姑娘送到房里?” “我自己來?!兵P玨不愿同她多言,抬腳上了樓梯,轉(zhuǎn)頭問道:“瓊仙苑可還有空房?” “有有有?!毙聊锩Σ坏c(diǎn)頭,小跑幾步到了前頭領(lǐng)著鳳玨去空房,替他打開門,見后頭沒有丫鬟跟著,忙轉(zhuǎn)換了稱呼:“屬下去拿藥箱替主子包扎一下吧?!?/br> 鳳玨的眉頭越皺越深,吐出口的卻依舊是那句話:“我自己來?!?/br> “那這干衣裳……”辛娘抬眸,小心翼翼地望了鳳玨一眼。 鳳玨將云瓷寧安頓好,轉(zhuǎn)身不耐煩道:“都說了我自己來!” “是是是!屬下這就走!”辛娘聽出鳳玨語氣中的怒意,連忙將兩件干衣裳放在桌上,拔腿便跑,像是后頭有鬼魅追著她一般,臨走時,還不忘將門給帶上。 立在原地預(yù)備擦擦頭發(fā)的鳳玨,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方才說了什么,轉(zhuǎn)頭瞧見床榻上的云瓷寧緊緊地閉著雙眸,如小扇子般的睫毛被水打濕,身上的衣裳也緊緊地貼著身子,“轟”地一聲,鳳玨只覺氣血上涌,臉像是被火燒著一般,方才分明在冷水里頭泡了那般久,現(xiàn)在卻是yuhuo難耐。 喉結(jié)滾動,鳳玨甩了甩腦袋,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替自己倒了盞茶,一飲而盡。 一低頭,桌上放著的那件撒花煙羅衫映入眼簾,肩膀處繡著的迎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