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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第一個讓我用生命去愛的人?!?/br>每次,落都會看著細細密密的雨絲,靜靜地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單薄的身影。那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還記得我。每次想到這里落都會慘然地笑:自己不過是個大叔,他怎么會記得呢?他猛烈地咳了幾聲,回到房間去。再也不用躲著那個孩子吃藥了。但是,為什么我一點也沒覺得輕松呢?蘇移坐在窗上,視線穿過鐵欄,卻無處可放。齊秋經(jīng)過他的視線,而他,根本沒有看到。已經(jīng)是大雪的天氣了,天地肅殺,蘇移心里也肅殺。齊秋讓禁手放蘇移下來,禁手打開了手銬,蘇移卻完全沒有反應(yīng)。“蘇移,跟我回去?!饼R秋這樣命令到。蘇移仍舊沒有反應(yīng)。齊秋只好給了禁手一個眼色,命他把蘇移扯下來。蘇移被扯下來,站不穩(wěn),倒在地上,這才抬眼看齊秋。似乎確認了來人是齊秋,他站起來靠在墻邊,微低著頭,還是什么都沒說,好像已經(jīng)進入了只屬于他一個人的世界,出不來了。死水不是隨便來一陣風就能掀起波紋的。齊秋再次說:“蘇移,跟我回去?!?/br>蘇移的眼里有了焦距。他看著齊秋看了很久才說:“為什么?”齊秋來之前就知道,要想把蘇移勸回去,不是那么容易。但是他沒想到蘇移變得這樣不溫不火,和在床上咬著牙惡罵的蘇移完全是兩個樣子。要不是有事要讓他做,齊秋就直接綁回去了,或者就把蘇移扔在這里讓他自己自生自滅。但是很明顯,現(xiàn)在用強只能讓事情更難辦。他也只好在這里向蘇移解釋任務(wù)了。他命禁手把信封給蘇移,等他看完,繼續(xù)解釋說:“你會以林紹的代理人的身份出場,林紹的死還沒有公開,如果有人問,你就說林紹有別的事情。”蘇移冷笑一聲:“那您去找林紹去啊!何苦拐彎抹角地找我這個代理人呢?”齊秋一愣,陰下臉來:“蘇移,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蘇移仍舊冷笑著靠墻站著:“怎么?你能把我怎么樣?殺了我?你要是能殺我,早就殺了,還等這三個月做什么?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在組織里就沒法做人?!?/br>“你讓林紹跟你回來,然后殺了他。你讓我跟你回來,然后又殺了我。這組織里,你以為你還有多少信用能讓你這樣折騰?沒有。林紹一死,人心就涼了。你知道,所以你封鎖了林紹的死訊。但是你不知道,這個組織里,不是什么都能瞞得住的。林紹失蹤,我又被你關(guān)了這么久。齊秋啊齊秋,你在當誰是傻子?”齊秋剛要說什么,又被蘇移打斷:“齊秋,所以這次大會,林紹必須出場,至少要讓林紹有所動作,派一個代理人出場。所以你就來找我。但是你忘了,我忠于的不是你,是林紹!我那天沒能殺了你,早晚要給林先生報仇!”“說完了?”齊秋知道自己插不進話去,便等到他說完了才說,“那就跟我走吧?!?/br>齊秋轉(zhuǎn)身走了兩步,蘇移沒有動靜,他便轉(zhuǎn)回身來看著蘇移。“我不會這樣做的。如果你放我出去,全組織的人都會知道,是你,欺騙,然后虐殺了林紹。”蘇移冷冷地說完,扭過頭去,垂著眼,連正眼都不看齊秋一眼。“那你要我怎樣你才肯去?”齊秋轉(zhuǎn)過來。“厚葬林紹,還我自由?!卑藗€字,正是齊秋最不能接受的條件。蘇移看著齊秋離開,又坐在窗上,看著窗外,或者根本沒在看。正是因為這樣,蘇移徹底地和落錯過了。齊秋當然不能答應(yīng)蘇移的條件,無論是哪個。但是他也必須讓蘇移代表林紹去參加那個會議。他沒有辦法,又去找過蘇移,但是蘇移咬得很死,而且話一次比一次難聽。齊秋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這是個組織內(nèi)部的會議。只能林紹或著林紹親自派出的代理人去參加。而林紹要派出代理人的話,就只能找蘇移。如果蘇移不去,那就等于坐實了組織里的傳聞,他的處境就很糟糕。最后一次,蘇移好像是要加條件,他才終于答應(yīng)了,但是他所謂的厚葬,只能對外說明是在任務(wù)里失手。而且蘇移要的自由也不會給他,只能讓他坐到林紹的位置上。這已經(jīng)算是巨大的讓步了。蘇移想著自己再不答應(yīng)齊秋就會放棄,也就妥協(xié)了。回到了林紹的住處,現(xiàn)在是他的住處了,蘇移軟在地上,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力氣。大概是因為強撐了太久,終于可以放松下來了吧。在這個帶著林紹的氣息的地方,他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休息一下了。在開會之前,蘇移在林紹的葬禮上,是喪主的身份。他只是在那里坐著。林紹只走了半年,他卻覺得已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一樣,陌生遙遠。林先生……他忽然發(fā)覺,自己對林紹的臉從來沒有印象。因為從來沒敢抬眼正視他嗎?蘇移不知道。蘇移參加了那個會議,胸口還別著白花。和他想象中的一樣,有很多人出于對他胸口的白花的好奇,或者其他的原因,來和他搭訕。他懶得一一回答,擺出一副失去了主人的失魂落魄的樣子,坐在角落里,一直不說話。終于一切都結(jié)束了?;蛘哒f,蘇移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了。他在床上躺著,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是林紹了。剛才在會議上的樣子,完全不是當年那個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管的蘇移,而是下意識地收集所有不管有用沒用的信息的林紹了。好像之前齊秋問過他,是不是要找一個孩子來。如果他想要成為林紹的話,總要有一個人得成為蘇移才行啊。在齊秋的印象里,蘇移已經(jīng)是林紹的一部分了。沒有蘇移,林紹就不是林紹。說這話的時候,齊秋的語氣里帶了些讓人不舒服的東西,但是蘇移也裝作沒聽見一樣,沒有理會齊秋。最初他想要變成林紹是為什么呢?為了殺了齊秋?還是只是單純地想要騙自己林紹還在,讓自己心里好受一些?蘇移也不記得了?;蛘哒f他根本從最開始就沒有弄清楚過。但是現(xiàn)在,無論是什么理由,他都不用在裝下去了。他已經(jīng)到了林紹的位置上,要殺齊秋,再也不用處心積慮地讓齊秋陷入不正常的心理狀態(tài)了。但是為什么,他還是林紹呢?有些事情,當你開始了,就再也不能停下來了。比如偽裝。有人給蘇移送飯來。蘇移沒記得有讓人送飯進來,但是反正他也餓了。他從臥室出來,卻發(fā)現(xiàn)那個送飯的人變成了一個身量尚小的男孩,站在那里等著自己出來,笑得很燦爛。蘇移本能一樣反感這種陽光的微笑。因為這樣的燦爛只能反襯出他的黑暗。但是那孩子好像完全覺察不到一樣,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對蘇移說:“蘇先生,聽說您要挑個孩子過來?”蘇移偏過眼看他。“我叫緋然?!焙⒆尤耘f笑著,沒正經(jīng)。“蘇先生,我會取悅您的,”說著,緋然的手碰到了蘇移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