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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系,得到足夠的治療,根本不會病得那么重?他的meimei也能安安心心的長成一個漂亮又乖巧的女孩兒?“既然人人都追求公平,那么為什么會有殺人豁免的存在?”泠泠的聲音打斷了林憲明不切實際的腦補。他幾乎是笑著轉(zhuǎn)頭看向神色肅穆的三日月,語調(diào)是難得的溫柔,“唔,可以這么說吧,存在即合理?!?/br>夢終究是夢,他母親的病存在于那個時間,他窮困的家庭存在于那個時間,他終歸還是會自己賣掉自己。與其幻想不一樣的過去,不如期待全新的在異世界重逢的未來。三日月冷聲道:“我認為那不合理?!?/br>“因為手持獵人證,學會了念,獵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殺死普通的不會念的人?憑什么???”“人生而平等,沒有人有權(quán)利決定他人的生死?!?/br>三日月宗近眸子里滿是堅毅。林憲明瞧著滿臉嚴肅的三日月,有點想笑,但他忍住了,轉(zhuǎn)而接著說道:“是啊,很多獵人和你有一樣的想法。”他回憶著那套給他帶來許多震撼的書,感慨道:“他們?yōu)榱俗约旱男拍?,年復一年的向獵人協(xié)會提出廢除豁免令的申請。獵人協(xié)會也在各方傾軋之下對部分確實做的太過分的會念的人發(fā)出懸賞令。有的實力高強的獵人更是為了信念選擇成為賞金獵人,終生堅守在抓捕犯罪份子的第一線?!?/br>三日月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是的?!彼吐暤?,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堅持正義的人的存在,他恐怕無法將那套書看完。“三日月你看啊,獵人世界當前的規(guī)則是那樣的沒錯,它已經(jīng)存在了很長一段時間,說它合理,有錯嗎?”林憲明盯著三日月宗近,語氣平平,“當然沒錯,就算錯了,那也是獵人世界的人才能提出、反駁、推翻的。而反駁、推翻原有規(guī)則的人合理嗎?當然合理?!?/br>三日月宗近面色一肅。林憲明繼續(xù)道,“類比到你們身上,當你們反抗時,又何錯之有?”深藍色的發(fā)梢蓋過那雙璀璨如明月的眸子,良久,三日月宗近才苦笑著說:“您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想法嗎?”林憲明的小腿放松的懸掛在木質(zhì)地板邊緣,輕輕說:“首先,我是完全沒察覺出你的心思,其次,你這個‘一開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三日月宗近松松的握著神色茶杯,沉默不語。是啊,他的主人,他們的主人,有這單薄又雄厚的背景,有這可以交付生命的伙伴,這些“小事”,哪兒需要主人親自調(diào)查探究?哪像他……曾經(jīng)的三日月宗近連個可以商量的對象都沒有。他出身的本丸是個和諧有愛、充滿歡笑的本丸。那時候呀,他們本丸的付喪神去萬屋買個東西,都會有其他付喪神羨慕地看著他們,說--“那就是那位大人本丸里的付喪神嗎?真是幸運啊。”是的,就連三日月宗近也被這么說,被稱為“幸運的被那位大人喚醒”的刀,不再是什么天下最美之刃。他的第一任主人,是個溫柔到骨子里,對他們也寵愛的骨子里的主人。她會在他們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趕來,溫柔地安撫新顯現(xiàn)的付喪神,會細心安排每個付喪神的房間,調(diào)解他們之間的小矛盾,會記得他們每個刃的具有紀念意義的日子,會在他們出陣時溫柔囑咐有沒有帶上御守·極,有沒有帶上足夠的刀裝,會在他們受傷時第一時間為他們治療,會……三日月宗近每每想到那段無憂到幾近單蠢的日子,縱使知道那不對,心里也會涌上溫暖的熱意。就這樣,在第一任主人無邊的溺愛關(guān)心里,所有刃的首要任務(wù),從擊退時間溯行軍維護正常歷史,變成了爭奪主人的寵愛。第一任主人也知道這不太好,她非常嚴肅的跟付喪神強調(diào)戰(zhàn)場的重要性,付喪神們也都聽到的提高自己的練度,就連那時還不能極化的短刀也都積極主動的出陣。到他們已經(jīng)踏過無數(shù)遍、難度幾乎為0的低級地圖出陣。因為第一任主人舍不得他們受傷呀,就連檢非違使,主人的命令也是實力不夠的馬上強行撤退,實力夠的才一隊人有序攻擊。三日月的第一任主人在心疼的糾結(jié)和煎熬中等待出陣部隊的歸來。每當那時,還在本丸里的付喪神會想盡辦法安慰主人,同時為所有出陣的同伴準備好療傷材料,還會有專門的一隊刃候在一旁,接應(yīng)出陣部隊。而出陣部隊所有人的心思都是一樣的--不要受傷,不要讓主人露出難過的神色。然而,一個本丸只需要在低級戰(zhàn)場掃蕩就可以了嗎?當然不是,他們還需要前往戰(zhàn)場的第一線。可他們?yōu)槭裁幢环Q為“幸運”的刀?因為第一任主人把所有高等級戰(zhàn)場的任務(wù)獨自攬了下來。沒錯,三日月宗近的第一任主人,那個溫柔的讓人小心翼翼對待的審神者,是個實力強悍到可以一個人跟時之政府正面剛的人。--她認為時之政府和審神者對付喪神的最終保護,名為“一血保護”實則是“重傷保護”的安全措施不夠安全,付喪神有意外破碎的風險,她正面和時政高層所有大小BOSS剛了一回。以強大的武力作后盾,以靈巧的舌頭為刀,以高超的科研技術(shù)為劍,她成功說服時政,將“一血保護”真正擴大成了一點血保護。這樣強大的審神者,在面對弱的經(jīng)不起她一擊的付喪神時,自然而然的有了一種“我把強大敵人都打了,弱小的留下來給他們練練手”的想法。她也確實是這么做的。如果沒有意外,三日月宗近理智而強大的第一任主人會慢慢的慢慢的對付喪神放手,一點一點,將他們安全的領(lǐng)到強大的地步。然而意外還是發(fā)生了。三日月宗近其實并不知道第一任主人到底是什么時候被附的身,當他醒悟過來的時候,本丸上一次出陣已經(jīng)是一個月前。三日月宗近渾身發(fā)冷,他暗中問了所有比較理智的付喪神,問他們主人為什么不讓他們出陣。付喪神說:“主人說了啊,過段時間會開辟更難得戰(zhàn)場,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等開了新戰(zhàn)場,主人就不會和以前一樣自己去,而是要我們?nèi)ダ??!?/br>三日月:“……那這段時間我們不是更該多鍛煉自己嗎?”付喪神:“不不不,等開了新戰(zhàn)場,我們哪兒有時間跟主人相處?當然是趁著現(xiàn)在還比較空,多陪陪主人?!?/br>同伴們的說法、主人的說法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對,然而當三日月看著身邊刃數(shù)眾多到不可思議的審神者時,心里那根弦緊緊繃起。審神者:“三日月?怎么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