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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對毛利做什么的旗子,心安理得的忽略了毛利的求救。毛利,也是藤四郎的一員,也是他的弟弟啊!可他是怎么做的?漠視、輕忽、怠慢,只有極其稀少的時候、只有他不需要重新帶“新”弟弟練級時,他才會給予毛利一丁點兒微笑。他記得,那個時候,毛利面對他笑得超級燦爛。而一心向著他、指望他什么時候心情好能給點兒笑臉的毛利,不在了。一期一振的心空落落的,他想了一整夜,最后甚至想到他說不定也許一點嫉妒毛利,這才放任了他輕慢的態(tài)度。——嫉妒毛利是如此的稀有,讓他的重要性天生比其他短刀高出一大截,就連博多、后藤、信濃、包丁四人都追不上。——因為除了毛利以外,就連上面的四人組都至少換了一振新的,其他普通短刀更是不用說,更換的速度是按打來計算的,就算是極化短刀,超有錢的審神者也不心疼。一期一振非常自責(zé),他一再告訴自己,審神者對付喪神的態(tài)度不對,他能力有限,只能好好保護好弟弟們和小叔叔。然而就是這樣的他,用殊途同歸的方式對待毛利,最后導(dǎo)致毛利的消亡。一期一振想,他……不是個合格的兄長。這樣的他,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只不過第二天,他就找到了暫時活下去的理由。“哎呀好氣?。∽蛱煲粴庵掳押貌蝗菀讚苹貋淼拿o解掉了。”審神者嬌嗔地向一期一振撒嬌,整個人容光煥發(fā),像是盛放的紅牡丹,“我真的只是一時生氣,沒想真的刀解毛利的?!?/br>“那時旁邊還有其他短刀,他們居然沒一個上來勸我的?!?/br>“后來我越想越氣,于是我剛剛做了一個決定,我命令所有短刀全部自己去跳刀解池?!?/br>“哦不,地下城F4我還留著的,畢竟距離下一次開啟地下城還有一段時間?!?/br>“嗯,日向也留下了,雖然他是點送,不過我沒有備用的第二把?!?/br>“謙信當(dāng)然留著啦,當(dāng)初接他的時候本丸都破產(chǎn)了呢。”“不動……哎,真的不喜歡不動醉醺醺的樣子,下次戰(zhàn)擴時,一期你帶著短刀一邊練級一邊撈他吧?!?/br>女性審神者想了想,又補充了句,“如果能撈到就帶回來,撈不到就算了,主要是練級?!?/br>一期一振安靜地看著女性審神者,緩緩地點了點頭。“是,主人。”審神者笑靨如花,“一期你最好啦。”一期一振溫柔地注視著審神者:“能得到主人您的恩寵,是我的榮幸?!?/br>審神者滿意了,她揮手示意,想一個人獨自待會兒。一期一振悄無聲息地退下,又悄無聲息地重新潛了進來。“剛才忘記跟您說再見了,”一期一振就算在要弒主的時候,依舊笑著,“再見,主人?!?/br>女性審神者露出驚恐又疑惑的神情,下一秒,她的身體軟軟地被另一個人接住。“別隨便亂弒主啊?!比赵伦诮鼰o奈地嘆氣。一期一振神情冷漠:“三日月宗近,放開她?!?/br>他手里泛著冷光的太刀直指天下最美之刃,如淵般的殺意幾乎凝結(jié)成冰。三日月宗近臉上不見絲毫的害怕,他哈哈一笑,嘴里說著“有點頭疼”,攔在一期一振面前的刀沒有半分偏移。話不投機半句多,兩刃都淺笑著開始白刃戰(zhàn),無論他們身上出現(xiàn)多少傷痕,沒有人退后一步。說起來那一次以生命為賭注的比拼中,一期一振還略占上風(fēng),一是因為三日月宗近不像他那樣經(jīng)歷過反反復(fù)復(fù)的機械版的戰(zhàn)斗,二是三日月宗近還要護著審神者。直到明石國行闖了進來,他以一期一振平日里沒見過的速度插。入兩人的戰(zhàn)斗,聲音平淡。“短刀們都攔下來了,準備工作也做好了?!?/br>那一刻,已經(jīng)陷入魔怔的一期一振沒有停下刀,三日月宗近倒是步子一錯拉開距離。“終于好了,”他朗聲道,“明石你的速度還是一樣的快啊?!?/br>明石國行唰的架住一期一振的刀,“我就當(dāng)你這句話是夸獎了?!?/br>等到一期一振終于恢復(fù)理智,時政已經(jīng)開始為“辛苦cao勞”、“盡心盡力”、“堪稱審神者楷?!钡牟恍翌倦y的前任審神者遺留下來的刀挑選下一任主人。一期一振看到這個結(jié)局,他拒絕見任何一振前任審神者留下來的短刀,獨自想了很久,他想問三日月宗近和明石國行都干了些什么,想質(zhì)問時政那般不堪的前任審神者憑什么被追封為楷模,想問……他的存留下來的弟弟們怨不怨他。最后他什么都沒問,只是找到三日月宗近,告訴他,他要留下來。他去見了每一位前任同僚,安慰他們、開導(dǎo)他們、絞盡腦汁為他們參謀下一任主人的性格。他,粟田口唯一一振太刀一期一振,到現(xiàn)在還不去跳刀解池的原因是什么?他差點兒破壞了三日月宗近和明石國行替天行道除掉審神者的計劃,他要彌補這個漏洞,如果有一天,此事泄露,他將會是最好也是唯一的罪人。他還因為思想偏差給弟弟們留下了不好的影響,他要看著他們和其他同僚們重獲新生。只是……“與其說我不敢面對毛利、對特別關(guān)注毛利的‘審神者’懷有惡意,不如說我不愿面對如此惡毒的自己。”一期一振突然懂了林憲明來找他的原因,“所以,主人您是來開解我的?”望著一期一振突然生動許多的面孔,林憲明嘴角抽了抽,堅定地搖頭:“不。”一期一振饒有興致地看向林憲明。“你對你的人生有了規(guī)劃、有了目標,并且在努力為之奮斗,我來開解你什么?”林憲明是真的這么想的。至于一期一振的目標有可能對他不利?拜托,他是個職業(yè)殺手,想殺他的可多了去了。想法可以有,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一期一振神情一凝。“再說了,如果你真的還沒有放下對從前的自己的芥蒂、沒有放下對我的警惕,你也不會同意出陣不對帶毛利回來?!?/br>一期一振:“那您……?”林憲明深吸一口氣,聲音平穩(wěn):“我是來道歉的?!?/br>驚愕凝聚在一期一振的眸子里。“我當(dāng)著你的面露出那樣的反應(yīng),那不明擺著告訴你,‘我知道你的過去’了嗎?當(dāng)面揭人短非常不好?!绷謶椕骼^續(xù)往下說,渾然不顧前一刻的他在馬場善治面前光明正大扯后腿的事。一期一振心里突然涌現(xiàn)出一股暖流,然而他本能的感到了不對勁。“我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更無所謂一點,我不該特意點名毛利?!?/br>林憲明在認真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