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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間的壁壘,是因為他當(dāng)初送給小櫻的御守。那個御守在小櫻接受訓(xùn)練時,意外帶著小櫻和他一起出現(xiàn)在林憲明的本丸。然后那個御守就碎了。林憲明氣得不輕,當(dāng)然他氣的是自己,尤其是當(dāng)他折身回房檢查后發(fā)現(xiàn),他所購買的御守數(shù)量一個沒少,而亞路嘉送給他的娃娃上面的御守不見了之后。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還不是因為他的疏忽,讓亞路嘉送的御守掉進(jìn)了他收拾的行禮里,陰差陽錯之下他又把御守送給了凜和小櫻。拋開小櫻因此脫困這個令人稍微高興的消息,拋開亞路嘉送的御守居然具備穿越、穿越地點還設(shè)立在他的本丸,林憲明在來見亞路嘉之前,心中還有小小的不好意思。到底是別人送的東西,弄丟不說還弄碎了……而他現(xiàn)在被間桐雁夜神來一筆弄得更心虛了。“一個魔術(shù)世家出身的人,還知道普通人去神社會經(jīng)歷什么了?”林憲明氣得快說不出話。這不明擺著間桐雁夜曾經(jīng)調(diào)查過這方面的是否,現(xiàn)在還把亞路嘉看成了類似“神”的存在?就算過去的間桐雁夜不相信這些東西,現(xiàn)在的他絕對信了。可是,亞路嘉不是神,拿尼加更不是。拿尼加看看馬場善治手中的紙條,又看看間桐雁夜。剎那間,兩人三刃的心頭提到喉嚨里,就連時刻注意壓制長谷部,避免他一沖動就做出些少兒不宜的事的三日月宗近都不由得放松了手下的力道。只不過他們的心思可不一樣。一身可愛男式和服的拿尼加歪歪頭,伸出手:“小櫻?!?/br>間桐雁夜一愣,隨后狂喜。而其他四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間桐雁夜小心翼翼:“您……”“鈴蘭花!”林憲明立刻出聲,然而看著拿尼加純黑的眸子,他又說不出第二句話。……別答應(yīng)他。“讓人把小櫻帶過來。”馬場善治沉著臉,冷聲道。長谷部想也不想:“憑什么?。俊?/br>三日月宗近沉默了一下,才道:“長腿部,你速度快,你快去快回。”長谷部猛地扭頭看向疑似倒戈的同僚,卻在同僚陰沉沉的新月中明白了一切。他咬咬牙,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離去。剩下林憲明、馬場善治、三日月宗近冷冷地注視著間桐雁夜,但礙于拿尼加在場,他們沒有再開口。壓切長谷部速度極快,幾個呼吸間,他就來到本丸后院放置小櫻的地方。“藥研,帶上她,跟我走?!?/br>藥研藤四郎正在照料小櫻,聞言大吃一驚:“去哪兒?不是說要看好她,以免她身上的蟲子鉆進(jìn)本丸……”然而在看到長谷部的臉色后,藥研倏地住嘴,面沉如水地和長谷部一前一后抬起小櫻所在的擔(dān)架,飛快地沿著長谷部來的方向返回。藥研一邊跑,一邊在心里嘀咕。看長谷部的樣子,恐怕事情有變。事實也的確如此,在看到主公笑呵呵地不停朝他,準(zhǔn)確來說是小櫻的方向伸手后,藥研在心里默默將警報等級提到最高。這就是主公的另一人格啊。長谷部憋著一口氣,萬分不情愿地將小櫻放在拿尼加面前。他狠狠地瞪了間桐雁夜一眼,如果不是擔(dān)心主公無法完成這個男人的愿望,會出現(xiàn)影響到主公本人的情況,他才不會放來路不明的小孩兒過來!——小櫻的未來暫且不提,但萬一小櫻現(xiàn)在就死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馬場善治若有所思地盯著拿尼加。說來說去,還是他們對拿尼加能力的了解度不夠,不然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擔(dān)驚受怕的情形?揍敵客家只試驗了幾天,時之政府更是選擇了溫和的一步步慢慢來的探測拿尼加能力的辦法,短時間內(nèi),他們怎么可能徹底掌握拿尼加能力發(fā)動的范圍和條件?奇犽對拿尼加的了解也不夠,就比方說對于治療和許愿未來的愿望,許愿的人會怎么樣,實現(xiàn)愿望后拿尼加本人會不會有不良反應(yīng),如果沒實現(xiàn)又會怎樣?這些他們不知道,奇犽也不知道,連帶著也沒法跟他們交流。眾人的注視下,拿尼加緩緩把手放在小櫻身上。只見就算是在昏迷中,小櫻的身子依舊小幅度地掙扎著,嘴唇緊抿,皮膚下間或突起,幾秒后又憋下去,著實讓人不愉快。然而拿尼加還是笑呵呵的軟綿綿的模樣,仿佛對面前詭異的情況無動于衷。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從拿尼加手心亮起。眨眼間,白色的暖暖的光芒從小小的一點擴(kuò)散開,直接覆蓋住小櫻整個身子。那是……什么?林憲明睜大眼睛,驚愕地看向拿尼加的方向,然后被太過耀眼的光線刺痛的眼睛卻不由的留下生理淚水。忽的,一雙溫暖干燥的手覆上瞳孔,替林憲明擋住那刺目的光芒。“別看了,對眼睛不好。”低低的聲線回蕩在耳邊,林憲明第一反應(yīng)是推開馬場善治的手,但下一秒他又頓住。眼睛對于光線不同的明暗程度需要一定的反應(yīng)時間,馬場現(xiàn)在讓他別看,待會兒他就提高注意力,應(yīng)對可能發(fā)生的狀況。這樣分配挺合理。林憲明極快地自我說服完畢,鎮(zhèn)定下來。白光之中,除了林憲明有馬場幫他當(dāng)著,其余刃皆定定地看向拿尼加。嘛嘛,就算是這種強度的光線,習(xí)慣了就好,反正他們付喪神也不會瞎——只要不把眼睛挖了。而間桐雁夜自白光乍起后就激動得難以自持,如果不是他半邊身子幾乎癱瘓,他都想湊到小櫻身邊,仔仔細(xì)細(xì)觀察小櫻的情況。間桐雁夜一只眼睛上一片陰翳,只是個擺設(shè),還能看見的那只眼睛因為強光在不停流淚,但他死死的撐著眼皮,想要將這最后的最幸福的畫面記在腦子里。忽然,間桐雁夜在“正?!钡谋幌x子啃食的痛楚之下,感受到了全新的折磨。他全身肌膚的起伏幅度變大,似乎體內(nèi)的蟲子不甘心只呆在他身體里,想要破開他的皮膚,尋找下一任宿主。然而他又能清晰地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疼痛在逐漸加深。這句話就是表面意思,那些一點點吞噬他的血rou、他的筋脈、他的骨髓的蟲子,變得狂躁起來,它們似乎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威脅,加快了吞噬的步伐。間桐雁夜前所未有的意識到,他快死了。他撐著最后一口氣,想要看完小櫻被治療的全過程,想要親眼看著小櫻恢復(fù)健康。他怎么能……在最后的時候功虧一簣?一聲嘆息響起,間桐雁夜無意思地動了動頭,接著一個人扶起他,帶著他來到小櫻面前。間桐雁夜死命眨了幾下眼睛,才在朦朦朧朧間發(fā)現(xiàn),光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