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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幸子將桌上的香囊往前又推了推,臉上是有商有量的溫柔:「我有人能在您面前直接繡一個,好嗎?」白紹常猛地又抽搐了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請君入甕,再也躲閃不掉了。前些日子滿月的訊問,他還能堅守陣地,從未對顏文心有一絲懷疑??蓞切易訚櫸锛殶o聲的柔和,卻讓他全無招架之力。「我不信......」他還記得顏文心對自己的溫柔及焉焉笑語,還有那天在大街上將他從江非手中保下的神情動作,都還歷歷在目?。 杆?、他說過,此生定不負我......」吳幸子于心不忍,沉吟片刻后仍道:「他已經(jīng)負你了。」白紹常怔怔地看著眼前滿面同情的人,自嘲似地苦笑出來,他笑著笑著,眼淚一滴滴掉落,砸在桌面上,砸在水杯中,砸在那與他掌心中一模一樣的香囊上,靜默無語。吳幸子這才看向滿月,滿月對他感激地點點頭,心知白紹常這一關(guān)已經(jīng)攻下了。情字正如一把雙面刃,足以令人無所畏懼,也足以令人神魂具裂,白紹常先前的硬氣,全源自對顏文心的愛意,現(xiàn)在的眼淚也算是一種祭奠吧。「白公子,想想白大爺,切莫讓自己悔恨一生,一切都還不遲的。」吳幸子見白紹??薜每蓱z,忍不住出聲寬慰。「他......欺了你什么?」白紹??薜醚劭舯羌舛际羌t的,但已經(jīng)抹去眼淚,努力維持著原本的風(fēng)采。被這般問起,吳幸子顯得有些慌,他低垂腦袋沉默了好半晌,滿月正打算替他把話接下來時,啞著嗓子開口:「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是個貧困的書生,正打算進京趕考,但手上銀子不夠,所以我把自己的身家都給了他,還借了十幾兩銀子給他?!苟鞫髟乖蛊鋵崕拙湓捑蛶н^了,他抬起頭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灑脫看著眼前年輕俊美的男子。「我不怪他移情別戀,吳某與載宗兄之間說到底是你情我愿,人往高枝飛并無過錯。可,白公子,想想南疆百姓,顏文心這次要你拿出來的,不只是23兩銀子,是大夏百姓的安樂與性命,這筆爛賬你能替他還清嗎?」這個問題,一口氣劈開了白紹常心里的迷戀與替顏文心犧牲的滿足,他腦子彷佛撥開迷霧般醒了過來,接著后怕得冷顫不已。是啊,滿月前幾天訊問他時已經(jīng)說過,那些他嘴里自己假造的往來書信,肯定有真實的范本存在,多半是些有機可循且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件,他長住京城又無官職,從何處知道這些隱密情報?再說了,就算他真的因緣際會知曉了某些軍國機要,南蠻王的印鑒又是如何復(fù)制得分毫不差?先前白紹常不愿多想,這些信件自是顏文心替他準備的,他想顏文心身為吏部尚書,在朝中人緣又好,知道些私密也是應(yīng)當,至于印鑒肯定也是假造,只是滿月沒看出其中機關(guān)罷了。如今一想,假使他咬緊原本的說詞不放,那唯一的解釋就是白家嫡長子的自己,與南蠻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可他生活單純哪可能接觸到南蠻?到頭來,這些書信還是牢牢栽贓在關(guān)山盡頭上,他反成為了救關(guān)山盡而說謊,當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及便父親能把自己撈出來,與顏文心之間卻也再無可能……看來顏文心一開始就已經(jīng)這么打算了。話說回來,顏文心又如何能假造這些滿月嘴里有原始范本的書信呢?「載宗他......」白紹常被自己的猜測嚇得面色無人,不敢置信地看向滿月。「白公子,滿某一直提點您,顏大人用心險惡啊?!?jié)M月憨厚的瞇眼一笑。用心險惡?白紹常茫然地回望滿月,無措地露出苦笑。他自認不是個傻人,也一貫潔身自愛,不曾想?yún)s在情字上摔了大跟頭。「我、我都說了......」白紹長挺直的背脊佝僂著,從容的風(fēng)采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這輩子活到今天皆順風(fēng)順水,即使有鎮(zhèn)國公世子的糾纏,也因喜歡他及畏懼龍顏而小心討好,先前在大街上突然對他粗魯,大抵也只是一時挫敗激動罷了,他雖嚇著了卻未覺被欺侮,只覺得厭煩厭惡。顏文心在那時候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風(fēng)度翩翩、仙人之姿,說不出的美好,他心甘情愿地將自己的真心捧上去,明知道一生難有名分,也許東窗事發(fā)還要背負罵名,卻也甘之如飴。卻原來,一切不過是自己的錯信錯愛,顏文心身后究竟是怎么嘲笑自己呢?白紹常神態(tài)空茫,彷佛隨時會昏死過去,但依然抖著聲逐一回答滿月的問題,最后在供詞上簽字畫押。顏文心不虧是修行得道的老狐貍,與白紹常有了私情后似有意似無意地提起南疆局勢,關(guān)山盡在南疆是人人尊敬的戰(zhàn)神,百姓們敬畏其殺戮果斷的血性,盡管仍有些嚇唬人的謠言,但對于這保有南疆安寧的大將軍也打從心底崇拜敬愛??删┏蔷筒灰粯恿?,離西北遠,離南疆更遠,關(guān)山盡少時才華縱橫又任性驕傲,木秀于林則風(fēng)必催之,偏偏這棵樹根深粗壯,風(fēng)想催都催不了,反把自己搞得元氣大傷,面上京官貴冑們奉承者眾、交相贊美,私底下的壞話卻一句也沒少說過。再說了,白紹常聽過關(guān)山盡的琴,被其中的殺伐之氣嚇得掩耳避逃并非謠傳,原本對關(guān)山盡就恐懼厭惡,輕易便被顏文心給引導(dǎo),相信關(guān)山盡對顏文心對大夏都有不軌心思。他心疼顏文心,自然愿意對其言聽計從。顏文心嘴里說心疼他,本不欲讓自己心愛的人涉險,可越是如此,白紹常就越不舍,硬是說服了顏文心,借機接近關(guān)山盡,照著顏文心的交帶把一切辦妥了。傻傻把自己套入陷阱中。「多謝白公子大義,請您寬心在國公府在做上幾天客,待世子回來了,便送您回府。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下人,勿要為顏文心那種人憂思過度,世子定會替您討回公道。」?jié)M月收起供詞,圓胖臉上的笑容誠懇了幾分,轉(zhuǎn)身正要帶吳幸子離開,卻又被白紹常喊住。「你、你們打算怎么對他?」「這……」?jié)M月歉然笑答:「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顏大人如經(jīng)查證確與南蠻有往來,危及大夏國祚,皇上自有定奪,還請白公子不需多掛懷?!?jié)M月看起來溫和,言外之意卻在警告白紹常不要妄想替顏文心求情,且求情也無用。人總是自私不假,若只是單純朝堂上的權(quán)力爭奪,也不能說顏文心多不可原諒。但,為一己私利拿大夏百姓的命去填,便是神仙也難諒解吧!白紹常顫了顫,臉色又白了幾分,雙唇動了動,最終沒再多說什么,失魂落魄垂下頭。滿月帶著吳幸子離開,交代守在門外的小廝服侍好白紹常后,直回到客居才對吳幸子行了個大禮:「吳先生,護國公府、關(guān)家軍欠您一份大情,將來有任何用得著我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