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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菜,這才離開。崇虛觀的客舍修筑的很清雅,竹制的家具錯落有致地放在屋內(nèi),睡塌并不是床而是通鋪,能打坐也能躺人,夏天時鋪著席子,躺上去便能感受到絲絲宜人的涼爽。平一凡小心翼翼地將背上的人放下,吳幸子微微扭動了幾下,似乎要醒過來了,所幸最后并沒有真的吵醒他,依然閉著眼睡得安穩(wěn)。替他拉好薄被,平一凡坐在通鋪邊緣凝視了他許久,終于還是垂下頭,在老家伙唇上蜻蜓點水地吻了口。「海望......」低柔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在平一凡耳中仍如灌耳驚雷。他連忙退開,仔細觀察吳幸子是不是真睡熟了,只見老家伙抿了下唇,唇角浮現(xiàn)滿足的笑容,臉頰在被子上蹭了蹭,似乎睡得更熟了。「唉,你這老東西......」第79章揉揉肚子吳幸子一睡就睡到了過午才醒。平一凡便讓人將齋菜端來一起用。崇虛觀的齋菜果然名不虛傳,三菜一湯還有一籠素三鮮餃子。炒菜的油是菜籽油,味道清爽且不厚重,一道爆炒茄子、一道豆腐丸子、一道炒豆芽,湯是荷葉湯,也不知用什么吊出的高湯,腴而爽口,更沒有草臭味,吞進肚子后留下一股荷花的清香。吳幸子早餓得慌,就見他低頭猛扒飯,夾菜的手一刻未停。做得好的素菜吃完后不會殘留滿嘴油耗味,只覺得舒暢愉悅,有飽腹感卻不會撐得難受,吳幸子原本食量就大,這會兒更是敞開肚子吃。平一凡沒有他的好胃口,但看眼前的人吃得香甜,也不由得多吃了一碗飯。最后盤子里連菜湯都沒剩,全讓吳幸子拌飯吃了。「要不要替你揉揉肚子?」平一凡笑看滿面紅光,懶洋洋攤在竹席上的老家伙,手已經(jīng)湊上前貼心地揉了幾下。「多謝多謝......」吳幸子半瞇著眼,耳尖因為這親昵的舉動而微微泛紅,倒并沒有阻止平一凡的動作。光揉肚子自然不足以消食,平一凡便提議帶他在道觀中走動一圈。這個時候多數(shù)道士與參禮信眾都躲在屋中休息,日頭正烈曬在肌膚上火辣辣的疼,吳幸子卻絲毫不以為意,興沖沖地隨平一凡四處走走看看,把道觀走了個遍。崇虛觀占地遼闊,扣除某些廂房、道場不能靠近,也用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走完。回到客舍后,桌子上已經(jīng)備好了冰鎮(zhèn)過的酸梅湯,一碗下肚便從頭頂涼到腳底,吳幸子抖了抖大呼過癮。「我們回京城吧?!蛊揭环埠绕鹚崦窚彩撬顾刮奈牡?,用了一刻鐘才喝完,取出帕子抹嘴,吳幸子被眼前的男色給迷得五迷三道,不管平一凡說啥他都笑著點頭。離開時,平一凡沒再帶他走千云梯,而是讓馬車直接從后山私徑上來,等在后門外。走出觀門前,有個小道童提著食籃跑上前,脆聲道:「這是我?guī)煾傅囊稽c心意,請居士收下。」「麻煩小道長了,也請小道長替在下向尊師表達謝意?!箙切易诱\惶誠恐地接下食籃,平一凡立刻將他扶上車,自己卻沒有跟著上車,而是轉(zhuǎn)頭與小道童說了幾句話。吳幸子在車?yán)锫牪磺逋忸^說得什么,只是好奇地猜測食籃中究竟有好東西。待平一凡上車的時候,吳幸子已經(jīng)嗅出里頭是素三鮮餃子,車子走到半途平一凡就讓吳幸子打開食籃都給吃了。但吳幸子想,這樣的好東西應(yīng)當(dāng)帶回去給薄荷桂花黑兒嘗嘗鮮,便忍著沒吃。畢竟崇虛觀的素三鮮餃子聲名在外,平時想吃都吃不到呢,也不知平一凡用了什么辦法,竟能說動崇虛觀給勻了一份帶走。聽他問起,平一凡勾了勾唇角:「不是我的臉面,是顏文心顏大人的臉大?!拐f著嘆口氣:「顏大人也不知有什么打算,平某一介白衣,吳先生更非京城人士,這好示得令人有些膽顫心驚啊?!孤牭筋佄男牡拿?,吳幸子低下頭模糊地應(yīng)了兩聲,自然沒見到平一凡眼中閃過的郁悶。回到京城時,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了,平一凡將吳幸子送回染翠的宅子,先下車后把人扶出來,一路送到門邊,頗有些依依不舍的意味。「吳先生,不知七日后您是否愿意與平某一塊兒去聽琴呢?」直到吳幸子踩進大門,平一凡才下定決心問出口。「聽琴?」吳幸子雙眼一亮,連連點頭:「自然愿意啊,不知平公子打算帶吳某聽哪位琴人的琴呢?」「青竹胡同的白公子?!孤犚娀卮穑瑓切易硬唤パ揭宦?,人又鮮活了幾分:「白公子的琴!哎呀,哎呀,吳某一定赴約,一定赴約!」那日蓮鄉(xiāng)居鴿友會上,白公子一曲天梯建木聽得吳幸子如癡如醉,本以為再沒有第二次幸運了,天上竟就掉下這等好事。「不過,我聽說白公子不輕易彈琴?!古c白公子琴藝相當(dāng)?shù)?,便是他的脾氣了。倒不是說白紹常的脾氣不好、為人驕矜云云,他一個琴人,從小浸yin在琴譜之中,為人是有些清高沒錯,但也并非不食人間煙火。即便現(xiàn)在他已被喻為大夏琴人祭酒,也仍會在普遍認(rèn)為三教九流的地方彈琴,他不介意聽琴的人什么身分地位,但他只彈琴給知音者聽。傳言道,當(dāng)朝鎮(zhèn)國公世子想請白紹常過府替自己彈琴一曲,這個鎮(zhèn)國公與護國公堪稱大夏兩柄利刃、兩尊戰(zhàn)神,雖然稍被護國公府壓過一頭,但一跺腳京城也得震三震。鎮(zhèn)國公世子比起護國公世子關(guān)山盡,除了紈绔之外沒其他好形容的,人倒是也不壞頗有分寸,偏偏有個縱欲聲色的短處,對六藝也修習(xí)不精,他請白紹常去彈琴,任誰也猜得到琴不是重點,彈琴的人才是。白紹常又怎會不明白呢?當(dāng)下便嚴(yán)詞拒絕了。這一拒絕可就惹禍上了身,鎮(zhèn)國公世子含著金湯匙出生,白紹常再如何有名氣,其父甚至有皇帝御賜的「第一琴人」匾額,只彈琴給皇上聽,但白家畢竟是平頭百姓,沒錢沒權(quán)只有一身技藝,卻有膽子下鎮(zhèn)國公府臉面,這還能忍嗎?自然是忍不了。鎮(zhèn)國公世子原本沒那么執(zhí)著于一個琴人,眼下可起了勢在必得的執(zhí)拗了。一開始還好聲好氣的帶禮物去請,送禮的管家兩次被拒之門外后,世子氣得心肝疼,一輩子沒見過這么不知好歹的,他長在世家大族,從小要星星就不給月亮,平輩間除了關(guān)山盡敢不給他面子,還有誰曾這樣甩臉色給他?邪火一沖,世子竟直接在大街上把白紹常給拉走了。要說這白紹常也是個脾氣硬的,被壓到鎮(zhèn)國公府后,他既不害怕也不妥協(xié),琴那是絕對不可能彈的,不過世子本就沒真心想聽他彈琴,就是想玩玩這高山雪蓮般的佳公子。誰知最后還是沒得手,灰溜溜又把白紹常給送回家了。這中間發(fā)生什么事,百姓多有猜測,最多人贊同的一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