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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做夢一樣。 “mama,你別走……我害怕…..” “你別過來……別過來……求你了?!?/br> 宋凌風(fēng)坐在她床邊守了一宿,聽她講了許多句夢話,期間護士進來換過一次吊瓶,近清晨的時候,才決定趴下瞇一會,他打了個哈欠,心里道,這丫頭果然麻煩,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 沒想到他才瞇了一小會,便驚醒了,陳墨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伸到了被子外面,還緊緊地抓住他的一根手指,這一晚上,光是幫她把胳膊塞進被子里面這一個動作他便做了好多遍,現(xiàn)在好不容易天亮了,這丫頭卻這么用力的抓著他手指頭,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他索性不睡了,保持被她抓住手指的一只手臂不動,人往上方挪了點,想看看她的左臉有沒有消腫。還好,雖然印子還在,但總算比早些時候消腫許多。他沒敢打電話給陳老頭,一個人在這里守了一夜,一來怕他會難過的發(fā)瘋,二來是怕自己被姨母罵的狗血淋頭。他想著還是等她醒過來再決定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做。 宋凌風(fēng)俯身看著她,他見過她喝醉酒的樣子,見過她又哭又鬧的樣子,像這樣安安靜靜地看著她還是頭一回。這丫頭睡覺的時候還皺著眉頭,可見昨天晚上受的驚嚇一定不小。他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昨天晚上這事也不一定就是件壞事,也許經(jīng)歷過這次,她便不敢一個人在外面住,也許會選擇融入一個新的家庭也說不定。塞翁失馬,焉知福禍,陳謙啊陳謙,也許這次你會賺一筆也說不定。 昨天的漢子被逮到后立馬就認(rèn)了罪,說自己是見色起意,一時糊涂,犯下大錯,以后一定會改過自新。要不是警察在場,宋凌風(fēng)見到他的時候,能一巴掌拍死他,一時糊涂居然對一個女孩子下如此狠手。他生平最不恥這種欺負(fù)女人的行徑。 宋凌風(fēng)想了又想,嘆了口氣,伸出沒被抓住的另一只手,輕輕把她額前的碎發(fā)撩到兩邊,小心翼翼地生怕把她吵醒,還是多睡一會的好,多睡一會,起來才會有力氣回憶昨天的事。 陳墨的嘴唇有些干的起皮,睫毛微微顫抖,也不知道夢見了什么,看起來很不安。宋凌風(fēng)看著看著,竟然情不自禁,鬼使神差地低下了頭,俯身吻了上去,這下他自己也驚的目瞪口呆,下意識的就把手指從她手里抽了出來,又反射性的往后退了幾步。他實在是難以置信自己剛剛的行為,他宋凌風(fēng)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一直都喜歡□□,身材火辣的大胸妹子,他實在無法給自己剛剛的行為做出一個滿意的解釋。 他越思考腦子越亂,拿上床頭的外套打算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冷靜一下。 “喂……你怎么在這里?” 床上的人突然醒了,睜著大眼睛看他,這一看倒好,弄的他心里直發(fā)虛。他咽了口口水,尷尬地沖她咧了咧嘴,這丫頭到底什么時候醒的,還是說一直都在裝睡,也不知道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她有沒有印象。 “我怎么會在這里……”陳墨偏過了頭,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的說道。 宋凌風(fēng)見她這樣心里直嘀咕,這丫頭不會傻了吧,這下完了,陳謙這老頭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雖然他覺得這事情跟他并沒有多大關(guān)系。他掏出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陳謙打個電話。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按下?lián)芡ㄦI計劃便作罷了。陳墨淡定地拔掉了手上的針管,掙扎著爬下了床,踉踉蹌蹌的,差點摔在了地上,他趕緊沖過去扶了一把。這丫頭,不知道又要搞什么鬼。 陳墨用手揉了揉腦袋,大概是覺得有些頭暈,是啊,頭不暈才怪,都輕微腦震蕩了,還是不規(guī)矩。他腦子里又想起了昨天醫(yī)生說的話,“病人低血糖,還有些營養(yǎng)不良,回去以后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蹦轻t(yī)生轉(zhuǎn)身之后還回頭調(diào)侃了一句,“你這個男朋友怎么當(dāng)?shù)摹!?/br> “喂,你幫幫忙,陪我去個地方好不好?!标惸珦沃瘟栾L(fēng)的手臂站了起來,想要往前走。 陳墨講話的語氣很平靜,像昨天晚上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也許她還沒晃過神也說不定,宋凌風(fēng)心里這樣想著。 “你帶我去七樓,我去看一看我mama,她生病了,也住這里?!?/br> “什……什么,你在說什么……再說一遍!”宋凌風(fēng)心里一個咯噔,這丫頭不會真摔壞了腦子吧,她的母親上個月明明已經(jīng)…… “我說請你幫幫忙,帶我去一下七樓……”陳墨盯著宋凌風(fēng)的眼睛說道,那眼神清澈又純粹,看的宋凌風(fēng)心里慌慌的,但嘴上終究還是應(yīng)了句,“好?!?/br> ☆、猜測 “喂,你別急,慢一點…….”宋凌風(fēng)小心翼翼的攙著她走在走道里,她披散著頭發(fā),病號服穿在身上像套了件寬大的長袍,他看的有些恍惚,這是要飄飄欲仙的節(jié)奏啊。 電梯在七樓停下,宋凌風(fēng)跟著她一直往前走,再轉(zhuǎn)彎,終于在一間病房門口停下了。他跟著她走了進去,和她停在了一張病床前,陳墨竟然還笑著向旁邊的一位老大媽問好,看的宋凌風(fēng)直冒冷汗,目瞪口呆。這丫頭,該不會是中邪了吧。他不知道是不是該通知陳謙同志,花錢去找?guī)讉€道士,過來做個法。 宋凌風(fēng)看著她極其熟練的把熱水瓶里的水倒到了一個面盆里,又拖著他去外間接了點涼水,然后一點一點地給床上的婦人擦拭手臂。那床位正是她母親先前躺過的地方。 宋凌風(fēng)突然想通了,難道她潛意識里還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還沒有過世,這一準(zhǔn)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沒反應(yīng)過來,怪不得之前她還是一直往醫(yī)院里跑,起初他還以為是這丫頭自己吃不消,太過悲傷導(dǎo)致了一系列的頭疼腦熱,才繼續(xù)往醫(yī)院里跑。只不過她為什么連自己母親的樣子也記不清了。 宋凌風(fēng)的心里像是有一陣北風(fēng)呼嘯而過一樣,涼颼颼的,他一直以為活到這么大,各種場面也都見得差不多了,葬禮參加了不少,生離死別也算見慣了。他一直自詡是個沒心沒肺沒肝的人,現(xiàn)在這一切形容都不再貼切,不再完美了。 “喂,你過來!”宋凌風(fēng)接過她手里的毛巾,替那老婦人擦完了手臂,又把水端到外間倒掉,這才回來想帶她回去,宋凌風(fēng)的心撲通撲通跳著,他很激動很難過也很不安。 陳墨坐在床沿上,不愿意走,說讓他先回去,自己還要再呆一會。淡淡的語氣聽的宋凌風(fēng)實在是忍不了。 他冷著臉湊過去一把把她抱了起來,走出了病房。她沒有掙扎,反倒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愣愣地盯著他的臉看。 “何煦,你怎么來了?” 宋凌風(fēng)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只皺了皺眉頭,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心情用來生氣了。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隱隱約約地覺得,這個女人心里,一向把別人裝的太滿,連自己也不留一點位置,喜怒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