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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你這個沒心沒肺沒良心的……哎,他實在沒辦法給她下一個定義,以前不會,現(xiàn)在也不會,這世上好像沒有一個與她很貼切的名詞,起碼在他的字典里沒有,他怎么想也想不出。 好在這家伙良心發(fā)現(xiàn),給他回了一條短信,說什么回頭再見,后會有期??墒撬呀浀炔患傲?,她說的所謂見面誰知道會是什么時候。John曾經用跟他學的蹩腳的中文說道,女人就是一真正的禽獸,莫名其妙起來,玉皇大帝……爺爺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這話是在他被第十三個女朋友甩掉的時候對梁深說的,現(xiàn)在是他第一次覺得這話還是有些道理。 “Jason,你……愿意…….和我一起……吃晚餐嗎?”John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就是……一個girl嗎?你不至于啊……我都many many times?!?/br> 梁深推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吃你個頭?。 ?/br> “What!你……要吃……我的頭!”“如果這樣……你能夠開心一點話,那就……拿去吧?!?/br> Johns說著就把腦袋往他這邊湊,梁深嚇得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大叫了一聲,“stop!” John撲倒在沙發(fā)上,委屈地抬頭看他,他真是三生有幸了才會在哪都遇到一些奇葩。 “走吧,去吃飯!”梁深伸手拿了沙發(fā)上的外套,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John見狀,趕緊跟了上去,他知道他的Jason一直都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是不會真的生氣的??墒撬恢溃@次跟以前不一樣。 梁深也不知道為什么,以前許多年沒見面的時候,也不會覺得有多想和那個人見面,甚至后來也漸漸放棄了探尋消息,可是自從上次見了一面以后,一切就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不可以對自己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海洋上突然刮了一陣風,掀翻了他的船,怎么能輕易就算了呢。這丫頭,總是能把他平靜的心攪得一團糟。 “John,我打算過幾天就回國了,你……不要太想我?Ok?” John聽到這話的時候,正在切一塊披薩泄憤,這已經是這個月的不知道第幾次了。他停下了手里的動作,難以置信地盯著梁深,眼神里滿滿地都是不相信。 “我真的要回國了,你要乖,別總惹麻煩?!绷荷钫J真地對他說道。 對面的人正在喝飲料,一聽這話,嗆了一口,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盯著他看。 地球的另一個角落里,陳墨站在鏡子面前伸了個懶腰,過幾天她就又要滿世界地亂跑,還好忙完這一陣,終于可以痛痛快快的休息一陣子。 “墨墨姐,你這幾天看起來好多了,哪像前幾天干瘦干瘦的,風都要把你刮走了?!弊笙炖镆贿吔乐诿尊z頭一邊說道。 “有那么夸張嗎?”陳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還好今天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看起來不甚明顯。頭上的腫塊已經快消失了,陳墨猶豫了一下,還是取了帽子戴上。 “我走了,你好好上課?!?/br> ☆、下雪了 天越來越冷,路邊的樹葉子全掉光了,看起來有些蕭條,果然,這就是冬天。陳墨感覺自己的胳膊冰涼涼的,仿佛總有風從各個地方灌進身體里,她攏了攏衣領,加快了走路的速度。陳墨在心里感嘆著,如今的冬天越來越不像從前了,只會陰陰的冷,而不是下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她都不記得已經幾年沒見過一場像樣的雪了。 今天要和另外幾個同事一起,帶一堆爺爺奶奶去新西蘭過冬。陳墨心里有些難受,這一去就是十幾天,不知道母親一個人在家里會有多孤單。自從她工作以來,那所大房子就只剩下母親一個人住,每每回家她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她下定決心要努力工作,總有一天要買一所只屬于她們兩個人的小房子,不必很大,但一定會很溫暖。 陳墨覺得自己是一個從小就沒有什么優(yōu)點的人,從小學到大學,一直成績平平,不夠突出。但好在偏科嚴重,英語學得還不錯,這些年她也一直堅持學習英語,過完這一年她打算去找一份穩(wěn)定點的工作,這樣便可以不用離母親太遠。 梁深出門的時候,天灰蒙蒙的,氣壓低的讓人覺得有些窒息,他走進了一家咖啡店,買了一杯熱咖啡,結完賬再出去的時候天突然下雪了,小小的雪花從云上面飄下來,落到他臉上,手上,一下子就融化了。路上的行人面露喜色,一個小女孩在母親的懷里,伸出一雙胖乎乎的小手,想要抓住一朵小雪花。 梁深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有一個人也很喜歡看下雪,雖然她常常說不喜歡冬天。梁深越來越覺得她就像這些小雪花,看起來觸手可及,但一旦碰到卻立刻就融化,消失不見了。 梁深抬頭看了看天,雪花不停地飄下來,有一朵不小心飄進他的眼睛里,一下子就融化了,整個眼眶都變得有些濕潤。沒關系,過完這個冬天,不管等多久,一定會再相見。 “John,wake up,我給你帶了好吃的東西,我做的中國菜哦?!?/br> 梁深提起保溫盒,在他的眼前晃呀晃,Jackie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笑。 他躺在那里,沒有了平時的愛玩胡鬧,只是看著他笑。他的嘴唇有些蒼白,藍色的眼睛像極了日落下的愛琴海,泛著粼粼波光,這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呢。 John又進醫(yī)院了,是他實習的那家,要打針要吃藥,渾身沒力氣,他知道自己最近走不了了。房東阿姨好幾次一個人坐在院子里默默流淚,但這個孩子,梁深從來沒見他為此哭過,梁深覺得他不胡鬧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小男子漢。 “Jason,你愿意陪我和mama一起過圣誕節(jié)嗎?”John抓著梁深的手,試探性的問道。 梁深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臉,笑著點頭,這小家伙的中文講的還是不錯的,畢竟有個好老師手把手的教了好幾年。 “你要快點好起來我才可以陪你一起過圣誕節(jié)哦,你快些好起來,哥哥就送你你最想要的圣誕禮物,怎么樣?” John聽話地點了點頭。 轉眼就是平安夜了,梁深一個人在泰晤士河邊隨便走了走,對面的岸上燈光倒映在河水里,五顏六色的很是好看。 但好可惜。 有時候這世界越明亮卻越讓人覺得黑暗,越熱鬧越讓人覺得孤單。 ☆、平安夜 新西蘭正是陽光燦爛的時候,陳墨穿著白色的連衣裙,一頭長發(fā)編成了麻花,發(fā)尾別了一朵紫色的小花,是剛才有一個當?shù)睾⒆硬蓙硭退?。她盤腿坐在草地上,手里擺弄著相機,偷偷給不遠處的人合影。微風從她的臉上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