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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你干嘛?”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自己是做了個噩夢的唐缺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和岳向南睡在一張床上,甚至連衣服都被換成了睡衣的時候嚇了一跳。岳向南平靜地翻了一個身,轉(zhuǎn)身拾起落在地上的書籍,“你做了噩夢,喊了一聲岳向南,你別欺人太甚之后就醒了過來,我還什么都來不及做呢?!?/br>狡猾的男人!唐缺恨恨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還說什么都沒做,明明他睡過去之前穿的是襯衫,難道睡衣是自己跑到自己身上的嗎?大概看出了唐缺的羞惱,岳向南嘴角微揚(yáng),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趣味,“對了,我忘了,我看你睡的熟,就自作主張幫你把衣服換成了睡衣?!碧迫笔輾w瘦,身材還是漂亮的嘛。不過這句話岳向南可不敢對他說出來,不然自己恐怕要以傷殘人士的身份下船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在夢里到底做了什么,才讓你用這么憤怒的聲音喊出這一句話呢?”岳向南好奇地湊上前,當(dāng)時他都快吻到他了,結(jié)果一下被他嚇了一跳。這句話又把唐缺帶回夢里的場景,似乎與他親熱的場面還歷歷在目,頓時惱羞成怒,順手將枕頭砸在他身上,“別問了,反正都是你的錯!”岳向南輕而易舉地避開枕頭,抓住唐缺的手腕,將他逼到床頭,聲音還是慢吞吞的,“看起來似乎夢里的我做了讓你很惱火的事情啊。”岳向南大致已經(jīng)猜出夢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雖然很高興唐缺能夠夢到他,不過夢里的他能夠吃到唐缺,現(xiàn)實(shí)中的他卻還要努力這個事實(shí)讓他頗為不爽。岳向南灼熱的氣息逼得唐缺無法逃避,剛想說什么,門鈴卻響了。唐缺如獲大赦,催促他,“有人來了,快去開門?!?/br>岳向南好事被打斷,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囑咐了唐缺將睡衣穿好,走下床去給來人開門。“你是誰?”當(dāng)看到站在門口的是個長得不錯,穿的也不錯,基本能夠推測出是誰的某人時,岳向南反而平靜了。“陳耀庭?你怎么過來了?”穿好衣服的唐缺探頭正巧看到,“你先進(jìn)來吧?!?/br>陳耀庭點(diǎn)點(diǎn)頭,一邊環(huán)視著房間,一邊走進(jìn)房間,大搖大擺地在沙發(fā)上坐下,光滑的絲緞面西裝一絲不茍,“我是陳耀庭,你可以叫我密斯特陳?!?/br>幾個瞬間,岳向南已經(jīng)大致分析出敵手的情況,不慌不忙地在他對面坐下,“岳向南,唐缺的現(xiàn)任同居人。”狡猾的男人又在偷換概念。唐缺忿忿不平地暗自嘟囔,明明只是借住他的屋子而已,怎么到他嘴里就變成了同居人?不過他也沒有出聲辯駁,算是無言地默認(rèn)了。“星美的接班人?”陳耀庭知道唐缺喜歡的人應(yīng)該不錯,不過沒想到不錯到這個程度,忍不住挑眉,“我爸爸一直稱贊你?!表槺惆阉妥约鹤鲗Ρ?,以至于陳耀庭對于這個典型代表精英富二代的名字好奇很久了。岳向南動作自然優(yōu)雅地斜靠在沙發(fā)上,即使穿著格子睡衣也無損于他的俊美,“多謝令尊夸贊。”他來之前就查過了,陳耀庭家是典型的暴發(fā)戶,而且還在一直爆發(fā)著。“你們兩個這么裝著有意思嗎?”唐缺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穿上拖鞋,給一人倒了一杯水,“陳耀庭,爽快點(diǎn),有什么事就說吧,我還困著呢?!?/br>陳耀庭被唐缺一鬧,營造的氣勢頓時癟掉一半,“小雞仔,我就知道你有了新人就忘記舊人了?!?/br>“你算哪門子舊人?”唐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居然頗有岳向南的氣勢,“連出國也能招呼都不打一聲的人,我也不敢說是你的朋友?!?/br>雖然唐缺對陳耀庭有過淡淡的青澀感覺,但是這一切終究已經(jīng)隨著他的離去煙消云散。而現(xiàn)在的他即使再怎么不想承認(rèn),心里卻早就明白對岳向南的感覺,更不希望在岳向南面前產(chǎn)生什么誤會。“那個不是老頭子逼我出去,我也來不及跟你們打招呼?!边@件事情的確是陳耀庭理虧,自己都越說越小聲。唐缺語氣緩了緩,“那你到底有什么事?”陳耀庭卻顧左右而言他,“你們的房間挺小的,要不換到我旁邊吧?我們住的也近一點(diǎn)。”總不能直說自己對他的同伴好奇吧。“我覺得住著挺好,唐缺也這么覺得,孩子們也這么覺得。”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著的岳向南要么不說話,一說話直接戳中陳耀庭的死xue。這話怎么聽怎么像某個丈夫的示威,陳耀庭越聽越不是滋味,雖然他對小雞仔沒什么意思,不過想從他手里奪取小雞仔的監(jiān)護(hù)權(quán),沒那么容易!“唐缺,這次等我們回去再去看看以前的校園吧?你還記得我們呆過的天臺嗎?”陳耀庭換了個坐姿,展現(xiàn)出自己迷人的笑容,輕輕松松打出懷舊牌,“我覺得老師和校長一定想我們了。”相信我,他們就算是退休了也不會想你的。唐缺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終于明白他大概要做什么了,只是相交三年的感情讓他明白,陳耀庭想做什么事情的時候最好不要阻止他,否則他一定會做出更惡劣的事情來。“回去之后唐缺要給家里準(zhǔn)備年貨,很忙的,估計(jì)也沒有時間,真是遺憾。”岳向南不動神色接下一招。“是嗎?那我跟他一起好了,反正我家老頭子也希望我好好學(xué)一學(xué)正經(jīng)的事,幫家里置辦年貨總該夠正經(jīng)了吧?”陳耀庭大手一揮,十足的暴發(fā)戶模樣,“小雞仔,今年你家的年貨我就一起包了。”岳向南嘴巴動了動,終于還是將“暴發(fā)戶”三個字咽了下去,生硬地?cái)D出幾個字,“不用,唐缺有獎金,我也會出我的部分?!?/br>他們?nèi)齻€在火藥味十足地談話,兩個小男孩卻偷偷把自己的房間門打開一條縫,偷聽得起勁。“硝煙彌漫。”陳湄黑亮的大眼睛盯著三個人,清秀的小臉上布滿了遺憾,要是他能夠再大一點(diǎn),一定幫爸爸把那個風(fēng)sao的叔叔打得落花流水。阿福笑瞇瞇地扒著門縫,他最喜歡看熱鬧,雖然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不過似乎兩個叔叔都很喜歡爸爸的樣子。“別看了,回去睡覺了?!标愪嘏呐陌⒏5男∧X袋瓜,“反正你也聽不懂?!?/br>“誰說我聽不懂?”阿福沒好氣地?fù)荛_他的手,理直氣壯地反駁,“不就是這個叔叔想要來從岳叔叔手中搶爸爸嗎?”雖然他是無所謂跟著爸爸在哪里生活啦,不過小梅花都已經(jīng)是岳叔叔的了,為了小梅花,他就勉強(qiáng)站在岳叔叔這一邊好了。“喂,小梅花?!卑⒏Q酃緡R晦D(zhuǎn),一個壞主意蹦上心頭,“你想不想幫幫岳叔叔?”“你要干嘛?”陳湄謹(jǐn)慎地退后兩步,對于自己弟弟的壞主意謝敬不敏。“你聽我說。”阿福得意地偏了偏頭,示意哥哥湊耳過來,“你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