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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漸漸的有了軟糯的味道,本來都是煙味的車內(nèi)開始彌漫出甜膩的氣味。 她的頭發(fā)發(fā)尾還是焦黃,身上有煙熏的痕跡和消毒水的味道,背后那片燙傷傷口猙獰,但是她還是那個孔安槐,好的讓他心底永遠滿滿漲漲的女人。 “說起來我有戒指?!庇鳚櫹袷峭蝗幌肫鹆饲蠡樗坪踹€缺了件東西,拍了拍孔安槐的肩膀,等她直起身子的時候他長手往后備廂的隨身包里掏了兩下,還真的就掏出一個深藍色的絲絨盒子。 “……你什么時候買的?”孔安槐又陷入了無法適應節(jié)奏的怪圈,這人隨身帶著求婚戒指? “很久了?!庇鳚櫹肓讼拢八哪昵?,第一次IFSC世界杯積分拿到第一的時候買的?!?/br> …… 戒指的風格很孔安槐,簡單的戒托,一克拉的鉆石,低調(diào)溫暖。 “會不會小了?那時候有點窮。”喻潤皺眉,“要不結婚再買個大點的吧?!?/br> “你四年前買這個戒指的時候在想什么?”孔安槐仍然在震驚中。 “想你。”喻潤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那時候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成功近了,就想買好戒指,找個時機回國找你?!?/br> “誰知道后來手指就受了傷,再次重新開始又花了點時間,這時機一找就找了四年?!庇鳚檱@口氣,有些遺憾。 現(xiàn)在這戒指看起來都過時了。 “這好像是你眼光最好的一次?!笨装不眳s很喜歡的樣子,眼底都是光,伸出左手,“我要戴?!?/br> 喻潤一動不動的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近乎虔誠的拿出戒指,指尖抖成篩子,全神貫注的幫她把戒指戴在了左手無名指。 “我那時候就記得你很瘦,買的時候讓人選了小尺寸的?!庇鳚櫧K于笑了,松了口氣的樣子,“尺寸正好?!?/br> 小小的,黑暗的車廂里,喻潤為了找戒指打開了車內(nèi)的照明燈,昏黃的顏色,孔安槐身上還穿著喻潤的T恤,并不美麗,甚至有些狼狽。 他們兩個,縮在車后座,安靜平淡的簽訂了相伴終身的契約,就像是本來就應該如此。 *** 開車回家的時候,孔安槐安安靜靜的趴在車后座,喻潤車速很慢,大半夜的路上也沒什么車,不管是周圍還是車內(nèi),都是幸福的安靜的氣氛。 “那么喜歡?”喻潤只要從后視鏡看她,就看她舉著手在看戒指。 孔安槐平時不太愛戴首飾,最多也就只有銀色的鉆石耳釘,難得看她有這樣喜形于色的時候。 “嗯,好看?!笨装不笔钦娴暮軡M意的樣子,這個戒指,就是她夢想的戒指,四年前,兩人還在孤獨忙碌徘徊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喻潤買了下來。 那段她永遠無法再參與到的喻潤的歷史里,一直有這個戒指。 這樣的認知讓她覺得圓滿。 “喻潤……我困了……”慢速的車子讓孔安槐有些昏昏欲睡,開口的時候聲音帶著困倦。 “睡吧?!庇鳚檻脺厝?,關上了后面的車窗,看著孔安槐拉了拉毯子臉在他T恤上蹭了兩下,安穩(wěn)的睡著。晚上在醫(yī)院的陰影,又一次被她莫名其妙的轉移消失,這種感覺,短短幾個月下來,他居然就已經(jīng)習慣了。 他們兩人都不擅長吵架,心底不愉快也很容易被對方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后,就開始各說各話,神奇的是,通常說完了,就不會氣了。 人生的路已經(jīng)走過了三分之一,孤獨的,沒有她。 剩下的三分之二也不可能一直一帆風順,送走一個杜時,以后也可能會有更多其他的風雨,但這一次,看著手上套著他的戒指,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的女人,生平第一次,他有了自己會有一個家的實感。 ☆、第八十七章 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四點,孔安槐在后排睡得很熟, 喻潤抱她上樓的時候, 她嘀咕了一聲用左手, 被喻潤笑著親了親額頭, 就很安心的繼續(xù)睡了。 估計記著他右肩膀剛剛痊愈是她保持清醒的唯一原因,交代完了就徹底安心。 哪怕喻潤幫她換衣服, 洗澡, 消毒擦傷的傷口的時候, 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抗拒的夢囈了兩句。 她今天真的很累了, 這段時間一直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松懈下來, 手上又套上了喻潤的戒指,做的夢都是美好的帶著幸福的顏色。 迷迷糊糊的感覺喻潤忙了很久, 爬上床的時候嘆了口氣, 又把她四仰八叉的睡相調(diào)整好, 問了一句趴著睡難不難過。 孔安槐睜眼, 眼睛沒有焦距, 完全還是在夢里的樣子,八爪魚一樣迅速的趴到喻潤身上,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滿意的吧唧了兩下嘴, 拍拍喻潤的臉, 睡到打鼾。 留下被當作床墊的喻潤在黑暗中笑得一臉滿足。 剛認識她的時候,睡一張床還經(jīng)常被她當成異物踹走,幾個月下來, 她已經(jīng)很快的養(yǎng)成了黏在一起的習慣,只要他在,不管睡得多熟都能迅速的找到舒服的姿勢貼好。 軟軟香香的一團。 孔安槐的一切,都容易上癮。 *** 杜時縱火抓的是現(xiàn)行,孔安槐和喻澤提前報了警,從失火到里面的人全部跑出用了五分鐘不到,而煤氣管道爆炸是大家都被送到醫(yī)院的路上發(fā)生的,整個過程,沒有發(fā)生嚴重傷亡。 但是杜時是二進宮,民宿著火前又有不少貴重財物,立案和重判是一定的,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和喻杰濤一樣,杜時終于淡出了他們的世界。 喻潤本來打算等孔安槐肩膀上傷好一點,再去拜訪孔安槐的父母,孔安槐也在電話里一再安撫父母自己沒事,兩人借著養(yǎng)傷膩在家里過二人世界,完全沒想到孔爸爸和孔mama會直接查房。 民宿事件的第二天中午,喻潤剛做完飯,孔安槐剛看完書,手都沒洗就直接撿了一塊魚丟到嘴里,被喻潤逮了個正著,筷子很準的啪一聲打在她手指上。 然后門就開了。 本來就有長輩恐懼癥的喻潤在那一刻幾乎想要立刻自戳雙目。 他給丈人丈母娘的第一印象,就是兇神惡煞的拿著筷子抽他們家閨女的手。 “媽,你們怎么不敲門??!”被打了手指的孔安槐嘴里還嚼著魚rou,被自家爹娘嚇得差點嗆住。 “有鑰匙的敲什么門?”孔mama白了孔安槐一眼,熟門熟路的開始換鞋子。 跟在后面的孔爸爸全程沒說話,低頭看了眼喻潤穿的拖鞋,再看了眼鞋柜,發(fā)現(xiàn)自己的拖鞋還在,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喻潤仍然僵直的站著,手里還拿著筷子,然后做了一件事后被大家嘲笑了幾十年的事。 他看著孔安槐的父母,下意識的喊人:“爸,媽?!?/br> 四個人呆若木雞。 喻潤的喉結上下滾了幾下,混亂的腦子里居然還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