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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短信每次都能在五分鐘內(nèi)變成已狀態(tài), 便就能確定她和他家應(yīng)該都安好。 她也一樣,不拉黑不回復(fù), 只是要確定他是否平安。 *** 因為李大榮的話,定完線吃晚飯的時候,孔安槐又縮回了她的兔子洞。 喻潤支走了李大榮,點了一桌子菜, 她反而變得更加局促。 她很挑食,不吃辣不吃蔥,口味偏咸,愛吃雞rou,在外面吃飯很難吃到自己喜歡吃的口味,所以在外面吃飯的時候吃的都很少。 但是現(xiàn)在這一桌菜,紅燒仔雞沒有加辣,蔥油魚上面沒有蔥,什錦鍋咸鮮適口,全都是她最愛的口味。 但卻食不知味,腦子里全是李大榮氣急敗壞的聲音:“你擱著釣魚玩兒呢?” 偏偏喻潤還在這時候在幫她開椰汁的易拉罐拉環(huán),先是下意識的用了右手,拉扯到指頭的時候很輕得嘶了一聲就想換成左手。 …… 孔安槐黑著臉直接搶了他手上的易拉罐,打開后順便也幫他開了一瓶。 還笑話她夜盲是殘疾,現(xiàn)在他這手看起來是真的要殘疾了。 “這幾天定線運動量有點大,休息一陣子就好了?!庇鳚櫩粗装不蓖蝗怀料聛淼哪?,甩了甩指頭,笑得還挺開心。 “我看過電視。”孔安槐臉色并沒有變好,“專家說你韌帶斷裂后恢復(fù)的不好。” “確實?!庇鳚櫨尤粵]否認,“韌帶撕裂當(dāng)時只做了固定處理,手指這個部位手術(shù)不好做,拖了很久做了手術(shù)結(jié)果恢復(fù)期沒過就繼續(xù)比賽了?!?/br> “恢復(fù)不好就有后遺癥,攀巖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會比較小心,平時就經(jīng)常會扯到?!庇鳚櫩粗装不保夹陌櫰?,“扯到就痛得要死?!?/br> “……”孔安槐又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這算賣慘裝可憐了吧? 可卻又一字一字都帶著千斤的分量,打在心上鈍鈍的痛。 “而且失眠這毛病也一直好不了,運動量大的時候睡得倒是很好,現(xiàn)在退役了,白天不運動晚上能睜著眼睛到天亮?!庇鳚櫪^續(xù)皺著眉,舉著右手,“一失眠,手就痛。” 現(xiàn)在如果喻澤在,估計會丟給他一個雞爪然后皺著眉頭讓他閉嘴。 可是喻澤不在。 孔安槐拿著筷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喻潤,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似乎怎么安慰都不能安慰到點子上,十指連心,光是想就覺得劇痛難忍,他卻帶著這樣的傷痛好多年。 “晚上睡覺前喝一杯熱牛奶試試?”手的問題她解決不了,睡眠問題她倒是有些心得。 喻潤終于繃不住,嘴里咬著一塊雞rou笑得開懷。 “專業(yè)運動員多多少少都帶著傷病,手指而已,既不影響走路也不影響日常生活。你怎么……”喻潤嘆了口氣,臉上笑意淡去,“這么多年了一點沒變?!?/br> 孔安槐心很軟,對他尤其軟。 他沒追過女孩子,但是也看過身邊人追女孩子,那些被追的姑娘們,哪個不是想盡花招瞎折騰,不管對你有意無意,總要折騰一下才能算男歡女愛。 哪像孔安槐,一邊不答應(yīng)他的追求一邊看他在路邊發(fā)呆太熱又給他買了瓶水,看他和家里鬧翻心情不好怕他做傻事一聲不吭的就守了他一天。 除了拒絕他的時候說的特別狠之外,別人家稍微大大咧咧一點的女朋友都沒有她這樣溫柔體貼。 所以,他追孔安槐追的特別憋屈,因為她對他的任何好,其實都不能作為她喜歡上他的判斷標(biāo)準(zhǔn)。 每次他覺得兩人已經(jīng)順理成章可以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立刻溜回兔子洞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李大榮說她在釣魚,其實也沒有說錯,只是她釣魚沒有放魚餌,而他這只魚卯足了勁想要咬鉤卻發(fā)現(xiàn)她這魚竿甚至沒有放魚鉤…… 有點煩躁,喻潤丟了一個雞腿到孔安槐的碗里,看著她皺著細細軟軟的眉毛,一點點把雞皮去掉,然后丟回到他碗里。 就是這種體貼,她做起來自然而然毫無違和感。 這一輩子他是栽在她手里了,七年里見過形形色|色的女孩不少,各種類型的,但是沒有一種像她這樣,口嫌體正直的那么渾然天成的。 “我說過?!庇鳚櫟椭^看著碗里的雞腿,“我要是重新再遇見你,會重新追你。” 孔安槐筷子一頓,抬起頭接得飛快,像是排練了無數(shù)次:“我和阿澤合伙開民宿,你是阿澤的弟弟,我們兩個總是會遇見的,你不能不講理。” 而且年輕時候的氣話,誰又會當(dāng)真? 喻潤哼笑:“B國機場重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了吧,兩個多月你就想出這么個爛借口?” 孔安槐吶吶的,縮了縮腳尖,她真的排練了很多次,想了半天只有這個借口最站得住腳…… “既然總是會遇見的,那就說明,我總是會重新追你的。”喻潤正色,看著孔安槐,商量一樣的口吻,“我們再試一次,怎么樣?” “……”孔安槐張著嘴,想了想又閉上嘴,手指頭開始無意識的摳木桌上的突起。 “你是不是又想跟我說,你需要時間考慮?”喻潤往椅背上一靠,雙手環(huán)胸,“孔安槐,我這人記仇,特別記仇。” 上一次,就是這樣含羞帶怯的告訴他,她需要時間考慮,然后他還選了個黃道吉日來讓這一切變成了一場笑話。 這一次,他一點都不想再給她時間考慮。 “我說不行,你就不追么?”被逼無可逼的孔安槐終于出聲,表情無奈。 “那天在機場上遇到你,是因為我手機丟了沒有收到你發(fā)的短信?!笨装不眹@了口氣,“不然,我會一直避開你,直到你回H市?!?/br> 她收到他最后一條行蹤短信就是告知她他即將退役,所以她其實早已經(jīng)有了遲早會再見面的思想準(zhǔn)備。 “這幾年,我想了很多次,你為什么會堅持給我發(fā)短信。” “后來想通了,你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總需要一個和喻家有聯(lián)系的樞紐,我做這個樞紐很合適。所以你發(fā)的每一條短信我都會看,你受傷,我也會找到新聞轉(zhuǎn)告阿澤?!?/br> “我不知道阿澤為什么一直不愿意主動聯(lián)系你,但是樞紐這個職責(zé),我還是做到了?!?/br> “你不能因為這樣的借口,就說你要重新追我?!?/br> “我不會讓你追,我也不會像李大榮說的那樣避開你?!笨装不眹@了口氣,“喻潤,我不是巖壁,不是征服了就能有成就感的東西?!?/br> 我是活人,你不能因為一直追不上,就一直追。 你們運動員,有勝負心是好事,但是也要知道放棄。 最后兩句,孔安槐沒有說出口,因為喻潤的表情已經(jīng)變得非常難看。 孔安槐知道他給她發(fā)行蹤短信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