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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地瞪著慕容恒。 這混賬!從前便處處壓他一頭,如今成了殘廢,竟然還敢殺他的人! 慕容恒臉色陰冷,嗓音如冰,目光冷淡地盯著慕容璽,“大哥沒看見嗎?這狗奴才,竟敢把刀架在本王王妃的脖子上。直接殺了他,算是便宜他了?!?/br> 他語氣輕飄飄的,仿佛殺個(gè)人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不值一提。 慕容璽被堵得好半晌說不出話來,臉色實(shí)在難看。 自己的人被殺,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這慕容恒分明是沒把他這個(gè)太子放在眼里! 慕容璽只覺得跟吞了蒼蠅似的憋得慌。 事到如今,這殘廢憑什么還這么囂張?! 慕容璽身為皇帝長子,是命定的太子。不過他資質(zhì)平庸,這幾年,皇帝已經(jīng)動(dòng)了廢他的念頭。而慕容恒卻是文武雙全,無論是治國還是行軍,都乃人中之龍,是難得的奇才。 皇帝甚是喜歡自己這四兒子。每每看著自己的四兒子,再對(duì)比慕容璽,便對(duì)慕容璽感到厭煩地?zé)o比。 因常拿慕容恒和慕容璽做比較,慕容璽備受打擊,從小到大,便將慕容恒視為眼中釘rou中刺。 如今慕容恒變成殘廢,他便恨不得將他踩進(jìn)泥土里。 突然,笑了一聲,“四弟說得對(duì),這狗奴才確實(shí)該死?!?/br> 說著,面上忽然做出一派關(guān)心的樣子,轉(zhuǎn)了話題,“對(duì)了四弟,有件喜事忘了告訴你,明心懷孕了?!?/br>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慕容恒的表情。 雖然慕容恒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好像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可慕容璽心里還是無比痛快,想到自己每晚將慕容恒的青梅竹馬按在床上狠干,心里就非常驕傲。 這些年來,慕容璽一直以為慕容恒喜歡明心。當(dāng)初之所以娶她,也是為了讓慕容恒痛苦。 然而,他卻不知,慕容恒根本從來沒有喜歡過明心。雖然是一起長大,但頂多將她當(dāng)meimei而已。 所以,當(dāng)慕容恒聽見明心懷孕的時(shí)候,只是面色平靜地說了句,“恭喜?!?/br> 慕容璽聽言,卻還是以為他是在強(qiáng)撐,心里十分舒暢。 笑了聲,又道:“四弟,等明心生下孩子,我把孩子過繼給你吧。你看你現(xiàn)在這樣子,怕是也沒辦法生孩子了?!?/br> 他最后一句聲音特別大,過路的宮女太監(jiān)甚至是后宮娘娘全都聽見了。 慕容璽這話,言外之意,就是在諷刺慕容恒不能人道。 這種侮辱,對(duì)男人而言,絕對(duì)是致命的。 慕容恒依然不動(dòng)聲色,看著慕容璽的眼神,幽深得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他的眼睛像一汪古譚水,深邃不可見底。 姜玲瓏聽得眉頭緊皺,她忍不住,強(qiáng)忍著怒氣說了一句,“太子殿下的孩子還是自己養(yǎng)著吧!至于我相公有沒有孩子的事情,就不勞太子殿下費(fèi)心了!” 慕容璽又被姜玲瓏懟了一次,臉色驟然陰沉,“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男人說話哪有女人插嘴的份上!誰給你膽子,敢這么跟本太子說話的?!” 慕容璽氣得胸口都要炸開了。他堂堂的太子,哪個(gè)女人見到他不是上趕著撲上來?從來沒有哪個(gè)女人敢這樣對(duì)他說話! “我給的?!蹦饺莪t話音剛落,慕容恒突然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慕容璽皺眉,看向輪椅上的男人。 只見慕容恒抬著頭,目光傲然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我給的膽子。怎么,大哥還想治她罪嗎?” “慕容恒,你——” 慕容璽險(xiǎn)些撕破臉皮,但轉(zhuǎn)念想到兵符還在慕容恒手里,現(xiàn)在還不是徹底得罪他的時(shí)候。 他深吸口氣,將滿肚子火氣壓下,道:“四弟,做哥哥的還是得提醒你一句,這女人,可寵不得,寵翻了天,以后可就管不住了!” 慕容恒輕笑一聲,“勞大哥費(fèi)心,不過,本王的王妃,本王就喜歡寵著?!?/br> 慕容恒這話,聽得姜玲瓏心口顫了顫。她看向他,忽然,悄悄地紅了臉。 ☆、7.第7章 回家的路上,姜玲瓏一直沒說話,腦海里全是慕容恒最后跟太子說的那句話:本王的王妃,本王就喜歡寵著。 想起來,整顆心都在不受控制地“砰砰砰”地跳,仿佛一朵煙火在心內(nèi)轟然綻放開來。 姜玲瓏抿著嘴偷偷笑,心里莫名地歡喜。 回到家,姜玲瓏問:“相公,你房間在哪里?我推你過去吧?!?/br> 慕容恒抬頭看著她,“你說呢?” “……”姜玲瓏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br> 她昨天才進(jìn)門,怎么會(huì)知道他的房間在哪里? 慕容恒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才道:“你我既是夫妻,自然要住在一起的?!?/br> 姜玲瓏睜大眼睛,“是……是嗎……” “走吧,推我過去?!?/br> 姜玲瓏猶豫了下,便點(diǎn)點(diǎn)頭,將慕容恒往她住的院子里推去。 他們倆是夫妻,的確該住在一起的。 只是…… 她悄悄看了眼被梅香抱在胸前的黑色布包,想到太后的囑咐,不免又犯起愁來。 可怎么辦啊。 姜玲瓏推著慕容恒進(jìn)了屋。 這還是慕容恒第一次進(jìn)自己的新房。一進(jìn)屋,入目一片紅色。紅色的囍字,紅色的燭臺(tái),紅色的床帳和被子。 他從不喜歡紅色,可今日瞧著,心情莫名地有些好。 “相公,我扶你去榻上坐行嗎?”姜玲瓏指了指窗邊的矮榻,歪著頭望著慕容恒,詢問他的意思。 慕容恒“嗯”了聲。 姜玲瓏瞇眼笑了笑,將他推到榻前,跟著便將他從輪椅上扶起來。 但別看慕容恒很瘦,其實(shí)還有些重的,姜玲瓏費(fèi)了好大勁兒也沒能將他扶起來。 “梅香,過來幫幫我?!苯岘嚦废阏姓惺?。 梅香急忙跑上去。 姜玲瓏退到一邊,想和梅香一人扶一邊胳膊,好將慕容恒扶到榻上。 哪知道梅香剛伸出手,都還沒碰到慕容恒的胳膊呢,慕容恒突然眼神一厲,瞪著她怒喝,“滾開!”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厲喝,嚇得梅香渾身一抖,噗通就跪到了地上,不停磕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慕容恒黑著張臉,表情很難看。 姜玲瓏整個(gè)人都懵了,愣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她連忙蹲下身將梅香扶起來,不高興地看向慕容恒,“你這是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