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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喜歡看他,吻他和被他親吻的時候也不愿意閉眼,總是沈易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把眼睫垂得低低的。 這一次她卻不由自主地把眼睛合了起來。 沈易的回應很溫和,直到蘇棠收住這個吻,鴕鳥一樣地把腦袋埋在他的側(cè)頸,沈易才抬手在她脊背上輕輕拍了拍。 蘇棠抬起頭來,正對上沈易滿目溫柔的笑意。 沈易的手指在她隱隱有點發(fā)紅的眼眶上輕撫了一下,然后轉(zhuǎn)手拿起她丟在一旁的手機,淡淡地打字。 ——你在向朋友介紹我,是嗎? 蘇棠輕輕點頭。 沈易在唇角牽起一點弧度,很淺,但毫不勉強。 ——我必須承認,我很希望你的每一位朋友都會像喜歡你一樣的喜歡我,但是直覺產(chǎn)生的喜歡和不喜歡是沒有辦法用個人意志控制的,何況我和你的這位朋友還沒有見過面,我還有可以努力的余地,沒關(guān)系。 蘇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趕忙搖頭,“不是,她認識你,她看過媒體對你的報道,對你的評價特別好?!?/br> 沈易像是有點意外,微微一怔,抿著一點不好意思的笑輕輕點頭。 “她叫陸小滿,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們公司的同事。她老公的父母都是華正集團旗下公司的領(lǐng)導,我之前怕她說漏嘴,被陳國輝知道,才一直沒告訴她。” 沈易又點點頭,表示贊同蘇棠的做法,然后在眉間凝起一簇淺淺的困惑,低頭打字。 ——你剛才看起來很失望,為什么? 蘇棠猶豫了一下,沈易的思維就飄出了好遠。 ——因為不能去非洲了嗎? “不是不是……” “她剛才想讓你接電話,”蘇棠還是頓了一頓,有點懊惱地皺皺眉頭,才用低低的聲音把話說完,“我沒敢跟她說實話,感覺自己挺沒出息的?!?/br> 聲音高低落在沈易眼中是沒有區(qū)別的,沈易愣了一下,突然倚在床頭笑起來,頭頸稍稍后仰,前頸肌膚繃緊,喉結(jié)處的輕顫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蘇棠被他笑得臉上發(fā)燙,伸手在他線條很柔和的耳朵尖兒上不輕不重地拎了拎,把他投向天花板的視線拽了回來。 “我在自我檢討呢,你笑什么??!” 沈易抿住雙唇,勉強鎖住有些泛濫的笑意,垂下在笑意中浸泡出了甜味的目光,輕快地在蘇棠的手機上打字。 ——我很欣賞你在意識到自己情緒上的不足之后立刻主動進行自我心理疏導的行為。 蘇棠看了足足三秒才看通順這個結(jié)構(gòu)有點復雜的大長句子,又看了兩秒,才意識到沈易所謂的“自我心理疏導”指的什么,臉上一下子紅起來,又惹得那個一直盯著她看的人一陣發(fā)笑。 無論沈易笑得多么肆無忌憚,都會牢牢地壓制住那些可能會從他喉嚨中溢出,而他卻不能確定是什么樣子的聲音,只有低低的喘息聲,沉靜柔和。 蘇棠對他發(fā)不了狠,只能板下臉來一本正經(jīng)地嚇唬他,“你知道我這個朋友是怎么形容你的嗎?” 沈易果然很快收住了那個露齒的笑容,若有所思地看了蘇棠片刻,又微抿起嘴唇,好像斟酌了點什么,才低頭慢慢地作答。 ——一個生活態(tài)度很端正的聾啞青年。 蘇棠被這個平實得有點刺眼的形容看得愣了愣,抬眼對上沈易藏著眼底的一點狡黠的笑意,不禁眉毛一挑,改坐為站,曲起一膝抵在床邊,一手按在他床頭的墻上,手肘微彎,居高臨下地瞇眼看他。 “沈先生,你的心理醫(yī)生沒有告訴你嗎,心理疏導也是要收費的?!?/br> 蘇棠說著,有點無賴地攤開另一只手,伸到沈易面前。 沈易也不介意她這街頭地痞強索保護費似的模樣,笑著托起她伸來的手,在她掌心里輕輕落下一個吻,然后低頭輕快地打下一句話,轉(zhuǎn)過屏幕遞到蘇棠眼前。 ——周末去動物園的門票氣球棉花糖晚餐,可以抵付費用嗎? 蘇棠一下子看沒了氣勢,忙把手腳縮回來,老老實實地站在床邊搖頭,“不是……我就是隨便那么一說,你別當真,就是要去也得等你病好了再說啊?!?/br> 沈易似乎是真的認真考慮過這件事的,看蘇棠這樣說,無所謂地笑笑。 ——胃痙攣不是疾病,只是一種癥狀,過去了就沒事了。 蘇棠不敢隨便信他,沈易又笑著添了一句。 ——你因為我而錯過了去非洲的機會,我應該補償你。 蘇棠本來已經(jīng)想出了表示反對的話,突然看到“非洲”這倆字,另一件在腦海中時隱時現(xiàn)了小半天的事一下子清晰了起來,沖散了蘇棠就快組織好的語言。 “對了,有件事我不大明白。” 眼看著蘇棠一本正經(jīng)地在床邊坐下來,沈易微微一怔,怔去了大半的笑意,輕輕點頭,示意她但說無妨。 蘇棠剛開了開口,突然想到點什么,猶豫了一下,起身走過去把病房門反鎖上,才坐回來放輕聲音問他,“就是讓我去非洲這件事,如果陳國輝本來就不打算請你給他辦事,那他為什么還會接受咱們這樣的交換條件?。俊?/br> 趕在沈易把目光從她唇間移開之前,蘇棠猜了一下,“他是不是也沒有那么信任秦靜瑤,還是對你抱有希望的?” 沈易安然地笑笑,很篤定地搖搖頭。 ——你在演戲給他看,他也在演戲給你看。 蘇棠一眼落在沈易打下的句子上,脊背頓時繃緊了起來,“我演露餡了?” 沈易忙搖頭,伸手在她腿上拍了拍,以示安撫,然后飛快地敲下一段話,遞了過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只是需要借助各種條件來持續(xù)地為我注射麻醉劑,保證在秦靜瑤幫他把事情辦成之前,我是一直相信他只在打我一個人的主意的。 蘇棠的身體明顯放松了許多,輕抿了一下嘴唇,有點小心地看向沈易。 “我還想再問一件事,你別生氣啊。” 沈易點頭的幅度很淺,但絲毫不影響其中承諾的力度。 蘇棠還是猶豫了一下。 “你有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jù),不是推測,也不是直覺,就是那種能拿出來打官司的證據(jù),”蘇棠頓了頓,看著眼前認真看她說話的人,“證明秦靜瑤真的在幫陳國輝辦事啊?” 沈易淺淺地笑了一下,笑意里夾雜著點點不太愉快的東西,但明顯于生氣無關(guān)。沈易緩緩地點了點頭,也許是坐得久了有點發(fā)冷,沈易低頭打字的同時,用那只空閑的手把襯衫開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