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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關(guān)系?”“我……我不知道,”孩子聲音很低,微微發(fā)著顫,“她們會輪流帶我們出來討錢?!?/br>“行了,沒什么好問的了,”沈閑看向那兩個警察,“請送他們倆去醫(yī)院,我們懷疑這倆孩子遭受過虐待……”石磊突然打斷他,“孩子,你弟弟他怎么一直在睡覺?”眾人目光落在那個稍小一點(diǎn)的孩子身上,本來商業(yè)街附近就聲音雜亂,他們又經(jīng)過這么復(fù)雜的折騰,這熊孩子的睡眠質(zhì)量未免太好了吧。——飽受神經(jīng)衰弱折磨的沈閑十分艷羨。“不好!”一個警察突然叫道,“不會是喂了藥物吧,喂,小孩,你弟弟睡覺之前是不是吃了什么?或者注射什么藥物?”大孩子低頭看看弟弟,怔怔地看向他,“他老是哭,她們給他吃一個糖丸,然后弟弟就睡著了。”“該死!”警察低罵一句,對另一人道,“得馬上送他們?nèi)z查,那些人販子們,都是喪盡天良的人渣!”警車風(fēng)馳電掣地將兩個孩子送到附近醫(yī)院,一番詳細(xì)檢查后,拿到體檢報告,沈閑臉色陰沉:長期虐待,營養(yǎng)不良,小的孩子缺少一個眼角膜。“被摘除了?”石磊低聲問醫(yī)生,“不是天生殘疾?不是不允許活體摘除的嗎?怎么回事?”醫(yī)生看到這樣的報告,也有些傷感,嘆氣,“國內(nèi)眼角膜市場需求很大,很多病人從正規(guī)渠道等到死都等不到捐獻(xiàn)的眼角膜,所以也刺激了黑市生意,聽說一對眼角膜在黑市能買到四十萬,并且這玩意兒不需要配型,所以會有人販子拐賣兒童賣眼角膜,以前也發(fā)現(xiàn)過這樣的案例?!?/br>“媽的,真是畜生不如!”沈閑把體檢報告重重丟到桌子上,轉(zhuǎn)身往外走去,“我去看看那倆倒霉孩子。”整潔的病房中明明有兩張床,兩個孩子卻縮在了一張床上,小的孩子已經(jīng)醒過來,正趴在哥哥的腿上玩,小孩子大概三四歲年紀(jì),說話奶聲奶氣的,洗干凈換上小病號服,蔫蔫的,像個小蘿卜頭。沈閑走過去,往床邊一坐,一手一個,捏小臉,惡劣兮兮地問,“小東西們,餓不餓?”“嗚……”小孩子頓時被捏得凄慘無比,嗚咽著鉆進(jìn)了哥哥的懷里。“不要碰我!”哥哥十分強(qiáng)硬,用力推開沈閑的手,抱緊了弟弟。“嘖,”沈閑被小孩嫌棄了,內(nèi)心非常受傷,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們,“每天有多少人排著隊想被本公子捏一下臉,知道不?”哥哥不合作地瞪向他,“沒有人會喜歡被捏臉!”“這個嘛,還是可以有的,”石磊笑著站在沈閑的旁邊,“比如說我,天知道他有多久沒這樣一臉疼愛地看著我了?!?/br>沈閑哈哈大笑,伸出手去,“來,寶貝兒,給我捏個?!?/br>石磊笑著湊過臉,沈閑用力擰了一把,嫌棄地推開他的腦袋,“果然,手感差遠(yuǎn)了?!?/br>“你別這么喜新厭舊啊!”石磊摸著臉哀叫。兩個孩子坐在床上看旁邊那兩個成年人說著比小孩還幼稚的話,深感無語。石磊坐在床的另一頭,從身后摸出兩盒牛奶,一臉諂媚笑容放在兩個孩子面前晃悠,“叔叔帶了好喝的東西哦?!?/br>哥哥渴望地看著他的手,舔舔嘴唇,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猛地扭過頭,“我才不會被你收買!”石磊誘惑大計失算,挫敗地把牛奶管插好,分遞給兩個孩子,“不是收買,好啦,別害怕,快點(diǎn)喝吧,剛剛加熱好的,別冷了?!?/br>小孩子從哥哥懷里鉆出來,茫然地轉(zhuǎn)頭看向石磊的方向,“好喝嗎?”他的左眼上依然纏著紗布,眼角膜被摘除的時候,視網(wǎng)膜玻璃體都破損流出,導(dǎo)致眼球也被摘除,眼睛黑洞洞的,沈閑擔(dān)心會對另一個孩子造成刺激,便讓醫(yī)生依舊把他的眼睛遮住了。石磊把管子送到他的嘴邊,揉揉孩子柔軟的頭發(fā),笑道,“好喝,非常非常好喝。”小孩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面露驚喜,兩手抓著盒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哥哥看他喝得誘人,不由得饞了起來,看向石磊手里的另一盒牛奶。沈閑一把將牛奶搶走,哼道,“剛才是誰那么有骨氣地說不會被收買的?”到嘴的鴨子飛了,哥哥一噎,貪婪地盯著他手里的牛奶看了十秒鐘,用力扭過頭,“哼!”沈閑欺負(fù)弱小的惡趣味被激發(fā)出來,他晃晃手里的盒子,另一只手勾起孩子瘦削的小尖下巴,慢悠悠地邪笑,“給叔叔笑一個,叔叔請你喝牛奶?!?/br>哥哥立刻把臉板得更嚴(yán)肅了。“好啦,別欺負(fù)小孩了,”石磊笑著拍拍沈閑的肩膀。于是兩個孩子都得到了牛奶,較大一點(diǎn)的小孩既傲嬌又別扭,讓沈閑極度沒有成就感,轉(zhuǎn)而去揉搓另一個,笑瞇瞇地揉捏著孩子的小耳垂,沈閑帶上一臉標(biāo)準(zhǔn)的怪蜀黍表情。“哎,石頭你看,這孩子耳垂上還長著兩顆痣,”沈閑如同發(fā)現(xiàn)新大陸。石磊笑著看過去,腦中一絲亮光閃過,他猛地跳了起來,“啊!”“???”沈閑一臉看白癡的樣子,“你癲癇犯了?”“不是不是,”石磊臉上笑容沒有了,他不敢相信地看向那個孩子,喃喃道,“四歲,被拐走,耳朵上兩顆痣……你是童童?”小孩哈皮地喝著牛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哥哥警惕地瞪起眼睛看向他,將弟弟緊緊摟在懷里。“你懷疑他是童童?”沈閑皺眉,“哪有這么巧?”石磊想了想,估計那孩子太小了,對過去基本沒有什么記憶,轉(zhuǎn)而問那個哥哥,“你們……是親生的兄弟嗎?”哥哥猶豫了半天,低聲道,“不是,他比我早到。”石磊和沈閑對視一眼,夜已經(jīng)深了,石磊哄孩子們躺下睡覺,關(guān)了燈,和沈閑走出病房。坐在走廊里的長椅上,沈閑問,“你有多大的把握?”石磊搖搖頭,童童出生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上大學(xué),并沒有太多接觸,只記得李紅說過他耳垂上有兩顆小痣,這樣的標(biāo)記還是比較少見的。“做親子鑒定吧,”沈閑淡淡道,“給你老師把孩子找到,你也算了了一樁心事?!?/br>“嗯,”石磊點(diǎn)頭,將他攬入懷中,兩人并肩走出醫(yī)院。第二天一早,就去鑒定中心做了DNA鑒定,李紅看到孩子的時候非常激動,眼淚不停地往下流。石磊心如刀割,估計,不管成不成功,這都是李紅最后一次希望了吧。鑒定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石磊就把孩子帶到李紅的病房,抱著他坐在床邊,指著病床上的人,笑道,“童童,叫mama?!?/br>孩子一臉茫然地看著他,“mama?”“對,她就是你的mama,”石磊笑著誘導(dǎo)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