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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快地說,“下周是我家小兒子十周歲生日,夫人的意思是周末拍一組全家福,沈大攝影師來執(zhí)鏡唄。”沈閑差點(diǎn)憋屈死,心想你要不要這么毒?老子被男人拋棄哎?你叫我去見證你們老夫老夫的幸福時光?缺大德了吧你們?。?!硬梆梆地哼了一聲,“不去!”無敵萌虎施展撒嬌大法,“來嘛,來嘛,我們也有好久沒聚聚了,難道你不想念白白?”“我想念你老婆干嘛?”沈閑翻個大大的白眼,“本公子的眼光還沒有挫到那種地步!”“哎……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無敵萌虎賣完老婆開始賣兒子,“不要傲嬌了,來吧來吧,兒子們都很想你的,小兒子昨晚還讓我請公子伯伯來家里喝酒呢,他是看著你的長大的,你忍心辜負(fù)他?”想到他家粉雕玉琢的兒子們,沈閑心尖尖上顫了顫,咬牙,“……別、別胡扯了,我的既后宮種馬又杰克蘇,你兒子看我長大他還是正常人不?”“好吧,”無敵萌虎祭出殺手锏,神秘而緩慢地說,“我岳母釀的楊梅酒出窖了。”沈閑:“幾點(diǎn)開拍?”獨(dú)守空房了兩天,沈閑早睡早起生活無比規(guī)律。周日一大早就把路杰喊來,他拎著相機(jī)三腳架下樓,正好看到路杰開著那輛瑪莎拉蒂小跑停到了樓前。鮮艷的紅色刺得眼睛痛,沈閑目光掃過車前蓋,當(dāng)日江邊的歡愛歷歷在目。他不悅地扭過頭,皺眉,“車庫里那么多車,你一定要開這一輛?”“……”路杰顯然對他的脾氣已經(jīng)了如指掌,二話沒說,低下頭道歉,“對不起,我去換一輛?”“算了算了,”沈閑不耐煩地?cái)[擺手,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給了他地址。兩人帶著裝備進(jìn)門,沈閑剛要彎腰換鞋,猛地就被個炮彈一樣的小男孩一頭撞翻在地,耳邊是清朗的叫聲,“公子伯伯,我想死你啦!”“好,好,我也想你,”沈閑敷衍地應(yīng)了兩聲,哎喲我的老腰……路杰憋著笑,把他扶起來,“你沒事吧?”沈閑不爽,“你被他撞下試試,看有事沒事!”無敵萌虎吳迪正在廚房刷碗,聽到外面的嬉鬧,探出頭來,“咦,美路也來啦,你們倆先坐著歇會兒,白白,上茶?!?/br>吳夫人章白泡好茶端上來,趕著兒子去換衣服,陪沈閑和路杰坐著聊天。路杰是第一次來吳家,打量著他家典雅的田園風(fēng)格裝潢,看向沈閑,“這種風(fēng)格你喜歡嗎?挺適合你在典苑山莊那套房子的?!?/br>沈閑淡淡地瞥他一眼,“那房子十多年來都是那個樣子,我看得習(xí)慣了,沒必要重新裝修?!?/br>路杰點(diǎn)頭,“我知道了?!?/br>找沈閑來主要是拍了些生活照,拍完全家福,吳迪摟著章白坐在沙發(fā)上,對沈閑笑道,“來來,給我們老夫老夫來一張,當(dāng)年結(jié)婚的時候就沒有婚紗照,得補(bǔ)上?!?/br>章白大窘,用力推他,“什么婚紗照,你穿婚紗?。≌媸巧档希。?!”“啊哈哈,當(dāng)著朋友的面,別老打我呀,給個面子啊夫人饒命……”吳迪哈哈笑著躲避。沈閑放下相機(j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你們一定要在我面前打情罵俏嗎?”吳迪停下來,重新?lián)Я苏掳椎难聪蛩?,露出閃亮的八顆牙笑容,“哎,你跟那個寶貝石頭不是新婚燕爾嗎,干嘛一副怨婦樣兒???”“分了,”沈閑平淡地哼了一聲,重新端起相機(jī),從取景框中看著他們,“別笑那么傻,分開點(diǎn)分開點(diǎn),你們倆都三十多歲奔四十了,抱那么緊干嘛?”吳迪不但沒有分開,反而抱得更緊了,寵溺地笑著一吻落在章白的臉上。咔嚓!“老不正經(jīng)!”沈閑攻擊。吳迪無奈,“別這么幼稚好不好?男人也要稍微有點(diǎn)節(jié)cao啊,我看那石頭人就不錯,肯定是你又找著新歡了吧,可憐了那么好的一個年輕人?!?/br>沈閑更加郁悶了。笑笑鬧鬧拍了一天,吳迪留大小攝影師品嘗丈母娘親手釀的楊梅酒,碰一杯,一飲而盡,楊梅的酸甜酒香彌漫口中,沈閑贊嘆,“你岳母大人的手藝真不是蓋的?!?/br>“我媽還釀了很多,你回去的時候帶一點(diǎn),”章白笑道。吳迪和沈閑喝著酒,談著洞察網(wǎng)上最近涌現(xiàn)出的作者們,“你的新文成績怎樣?算算時間應(yīng)該能上點(diǎn)擊榜了吧?”“不行,”沈閑搖搖頭,“點(diǎn)擊不給力。”“可能剛剛開坑,過幾天會好的,”吳迪安慰他,“對了,洞察奇幻版的主編要跳槽了,聽說了沒?”沈閑喝一口酒,冷笑,“高層那幫孫子管理網(wǎng)站沒什么本事,派系斗爭倒是一個比一個金枝欲孽,主編撐到現(xiàn)在才跳槽,夠仁至義盡了,知道誰來接任主編嗎?”吳迪看著他,“原來版權(quán)中心的一個副主編,叫什么喜鵲,我沒接觸過。”“我靠!”沈閑大叫,“那個賤人?”全桌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吳迪無語地看著他,“當(dāng)著我的兒子們,不要說臟話啊,孩子們會學(xué)壞的……”路杰一直在聽他們談話,看向他,“那個喜鵲編輯怎么了?”“當(dāng)年賣繁體版權(quán)的時候被他擺了一道,賣了個坑爹出版社,實(shí)體書出來后那爛質(zhì)量,我差點(diǎn)沒忍住沖去公司把書摔他臉上!”吳迪想起來幾年前確實(shí)有這么一回事,瘋狂的閑粉還聯(lián)名抗議過那個版本的實(shí)體書,他擔(dān)憂地看向沈閑,“不知道喜鵲記不記仇,你要多留個心眼兒,不過,你現(xiàn)在名氣那么大,他還沒那么大膽子跟你明著過不去。”“難說……”沈閑心情沉了下來。他們吃吃喝喝到了晚上七點(diǎn)多,沈閑喝了不少酒,雖然楊梅酒度數(shù)不高,但架不住量多,上車之后就仰在靠背上閉目養(yǎng)神。路杰發(fā)動了車子,平穩(wěn)地疾馳在夜風(fēng)中,車窗外火樹銀花的燈火迅速閃過,沈閑懶懶地說,“走白云路回去?!?/br>“走那里繞路呢?!?/br>“沒事?!?/br>路杰點(diǎn)頭,順從地拐彎,往白云路駛?cè)ィ^了一會兒,他輕聲問,“閑哥,你……打算去找石頭道歉嗎?”他知道沈閑的性格,既然能把溫和的石磊都惹毛,想必是又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錯事。沈閑輕輕地哼了一聲,“哪來的廢話?”車子停在一座高聳入云的寫字樓底,沈閑下車,抬頭望去,這個地址還是他選的,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從茫茫的房源中選出這么一處寶地,所浪費(fèi)的腦細(xì)胞夠他重新構(gòu)思一本了。路杰從車內(nèi)探出頭來,“你不上去?”“美路,”沈閑淡淡地看向他,“你今晚話很多?!?/br>路杰閉嘴,下車后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