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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還一個字都沒寫,但他實在是沒有思路,直接合上電腦,呈尸體狀趴倒在沙發(fā)上。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外面房門響了一聲,估計是皮卡回來了,書房門被打開,沈閑閉著眼睛哼道,“東西送過去了?”“嗯,”對方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沈閑敏感地疑惑了一下,睜開眼睛,頓時嚇得翻了個身,后背抵住沙發(fā)扶手,大叫,“你怎么進(jìn)來的?皮卡?皮卡???”“我讓他回去了,”石磊冷著臉站在沙發(fā)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老男人,渾身細(xì)胞都叫囂著狠揍他一頓,卻攥起拳頭了又發(fā)現(xiàn)打不下去。這個老東西sao包沒有節(jié)cao,自戀到人神共憤,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是不欠打的,可是真要把他打慘了,自己心里也絕對好受不到哪里去。從遇到這個男人,就像劫難一樣,萬劫不復(fù)了。沈閑被他看得渾身發(fā)毛,這件事上是他理虧,人家小孩這輩子就做了那么一次愛,結(jié)果被告知有感染艾滋的可能,換誰都不會讓自己好過。可是,他找自己,自己他媽的找誰?沈閑在心底默默淚流,但他向來不會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清了下嗓子,做沉穩(wěn)成熟狀攤手,“你不要沖動,這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我們能做的只有彌補,乖乖拿著體檢表去疾控中心檢測去,染病了及時治療,還沒到走投無路的時候?!?/br>“走投無路?”石磊冷笑,從被他遇上,到被他追求,再到被他拐上床,自己就什么路都沒有了。他就是一塊實心眼的石頭,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了,像小卒過河一樣,只剩勇往直前一條路,現(xiàn)在要想把這唯一的路也給堵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石磊俯身,雙手抓住沈閑的手壓在頭頂,抬膝壓住他的腿,將他緊緊固定在身底,看著對方濃重的黑眼圈,慢慢地笑了,“你很害怕吧?你那么愛亂搞,性伴侶那么多,還御男無數(shù)啊……呵呵……染病的概率很大吧?”沈閑怒道,“我每次都帶套!”“那你還怕什么?”石磊搶白,“瞧你這膽小的挫樣兒!”沈閑之前愁得一夜沒睡好,大清早就去疾控中心檢測,到現(xiàn)在疲倦得幾乎集中不了精神,被石磊圈禁在懷里,索性放棄了掙扎,大咧咧地任他圈著,反唇相譏,“你不害怕?你要是不害怕你這么快跑來興師問罪什么?小臉都嚇青了……”石磊被他氣得反而樂了,磨著后槽牙,“我是被你氣得,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這么地想揍一個人?!?/br>沈閑大驚。石磊說完,低頭急躁地吻了下來,也許是心情使然,他的親吻雜亂沒有章法,強行撬開沈閑的口腔,舌頭鉆進(jìn)去,卷起他的舌頭急切地糾纏。沈閑被吻得輕哼,心想不能總是輸給這小子,心一橫,閉著眼睛更加用力地吻了回去。他是風(fēng)月場上的老手,當(dāng)存心想要親吻一個人時,那風(fēng)情,那技巧,是沒人能抵抗得了的,當(dāng)即把石磊吻得邪火四竄,急躁地雙手在他身上撫摸,從上衣下擺撩進(jìn)去,狂亂地摸著他的皮膚。寬松的家居褲子被扯下,沈閑警燈大亮,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又作孽了,猛地按住他的手,厲聲,“石頭,你瘋了?”“對,我就是瘋了,”石磊眼中迸射出強烈的沖動,他的五官極為英俊,籠上一層情欲,嘴唇微張,吐出熾熱的氣息,簡直性感得讓人發(fā)狂。沈閑被他挑逗得色心大起,這家伙帥得……就是再為他做一次零,咬咬牙也忍了。可是自己現(xiàn)在是危險分子,真要上了床,那后果……絕對不是石磊一個24歲的青年可以承受的。他是真正用上了對抗強jian的力量在反抗,氣得大罵,“姓石的你他媽腦子被狗吃了?你敢動我試試?老子叫你……”石磊強勢地剝了他的衣服,騎在他亂踢的腿上,雙手禁錮住他的手,瘋狂地噬咬著他的嘴唇,一臉的又愛又恨。他嘴唇貼著沈閑的臉,喘著粗氣邪笑,“我的腦子早被你吃了,沈閑,你他媽就是個妖精,cao……你腿別夾這么緊……”沈閑大怒,“不夾著難道我張開?媽的,還從來沒有人敢強暴老子!”他拼命掙扎著,狠狠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幾乎要撕下那塊rou,疼得石磊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嘶吼,才松開,罵道,“從我身上滾下來,畜生東西!”石磊被他咬得找回了理智,停下了動作,騎在他身上怔怔看著他猩紅的眼睛,半晌,輕輕伸出手來,撫摸他汗涔涔的額頭。沈閑一番掙扎,幾乎耗費了全部體力,喘息著罵,“你個屁事不懂的小畜生,我是有可能感染HIV的人,你要是這時候跟我做了,真是……我都不想罵你了……”石磊摸著他的臉,沸騰的血液漸漸冷卻下來,低低地說,“你要是感染了HIV,那我也跑不了,閑叔,我不怕艾滋,我怕的是不能跟你在一起?!?/br>告白陡然到來,沈閑心臟一抽,大片霧氣般的茫然從心口彌散到大腦,他無力地閉上眼睛,罵道,“滾你的,毛都沒長齊,你懂個屁。”石磊笑了一聲,“我要是懂個屁,你就連屁都不懂。”沈閑推他一把,“滾下來,一百四五十斤的東西,你壓死我了?!?/br>石磊從他身上翻身下來,順手將他拉起來,沈閑被他抵在沙發(fā)里一通亂吻,出了一身冷汗,此時覺得身上很不舒服,不悅地踢他一腳,“你怎么進(jìn)來的,就怎么給我滾回去?!?/br>“讓我進(jìn)來了,就沒那么容易再攆出去,”石磊無恥地說,抓過遙控器關(guān)了空調(diào),走過去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清涼的夜風(fēng)吹進(jìn)來,代替了空調(diào)的涼風(fēng),撲在臉上十分舒服。交手了這么多次,沈閑早已經(jīng)摸透石磊的性格,這小子是個順毛驢,來硬的只會適得其反,得哄。他站起來提上褲子,瞥一眼站在窗邊45°仰望天空的青年,冷笑,攆不出去難道還哄不出去么?以他前數(shù)三百年后數(shù)三百年天上地下唯一獨尊的公子閑的手段,哄這么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還不跟哄個哈士奇似的?8、閑叔洗白白不管那塊石頭有多添堵,沈閑不得不承認(rèn),有這么一個人在旁邊斗智斗勇,大大地分散了他對HIV的恐懼。他一天沒吃飯了,趕石磊去廚房弄點吃的,自己晃進(jìn)浴室。躺在舒適的溫水中,讓水流溫柔地打在渾身xue位上,沈閑長長吁出一口氣,放松地閉上眼睛。到底年齡大了,早些年瘋玩的時候,哪里像現(xiàn)在這么怕死?“沈閑!?。 痹∈议T被粗暴地敲響,半透明的浴室拉門上印出石磊寬肩窄臀的誘人身材,只是他敲門的動作稍顯暴躁了,并且